這次的C位事件對許彎彎的打擊可謂不小,進圈到現在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嚴重的網曝,昨晚到現在連手機都不敢看,微博全都給經紀人打理。
今早到星月傳整個人狀態特別憔悴,走哪都覺得別人在議論。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能在見到時像個沒事人一樣冷嘲熱諷。
“你的臉很蒼白,昨晚沒睡著麼?”姜予初靠在茶水間的桌沿,眼眸微垂打量著許彎彎。
許彎彎渾氣的發抖,指甲死死掐著指關節,抿。
“就因為我搶了你的代言,所以你就要趕盡殺絕嗎?”許彎彎艱地開口,嗓音沙啞。
姜予初放下手里的杯子,眸復雜難辨地看著,片刻后才說道:“是啊,不然呢?我們還有其他過節?”
“易寒呢?你難道不是因為易寒才這樣針對我?”許彎彎問道。
關于易寒和姜予初的關系許彎彎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易寒也沒打算瞞著。
可越是這樣坦誠許彎彎就越是擔憂。
喜歡才會瞞,而不喜歡,連騙都懶得騙你。
盡管兩人在一起后許彎彎從沒覺到易寒對的喜歡,但是想自欺欺人,騙自己易寒只是不善于表達喜歡。
可直到姜予初簽約星月傳,許彎彎才知道終究是自己自作多了。
從不探班的易寒在拍攝古裝劇期間三番五次到劇組,起先以為自己捂熱了這座冰塊,誰想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好的夢境,早就該醒了,是沉迷其中不想醒來。
想著易寒會顧念舊一直遷就。
真是傻的天真。
“看來我跟他的事你很清楚。不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你才是他的朋友,這樣說顯得我有破壞你們之嫌啊。”姜予初后退倚著桌沿,輕抿了口咖啡,苦的味道在味蕾蔓延,姜予初蹙了蹙眉,遂又放下,“男人和事業當然事業更重要了,男人嘛,多換幾個才會發現森林無限好。”
姜予初抬腳離開,錯的時候略一停頓,看著許彎彎的側臉緩緩開口:“他對我來說就像SLR,說扔就能扔。”
上海最近的天氣不錯,秋高氣爽明,正適合拍廣告。
這是一支洗發水的廣告,在海邊拍攝。
洗發水廣告著重點在頭發,不用懟臉近景。只要長發飄逸順即可。
拍攝之前安淺特意跟導演通了一下盡量不要拉近鏡頭,導演很爽快地同意了。
廣告很快拍攝完,姜予初最近幾天趕通告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安淺顧念著額頭上的傷口,幫在這邊定了個酒店,讓先去休息,第二天再回涼城。
回到涼城還沒怎麼休息,安淺直接甩過來一條微信——
【安淺:我現在讓小鄭帶著禮服過去你那,飯局在凱安酒店頂層餐廳,到了直接進來,我在那等你。】
姜予初看著“凱安酒店”四個字怔愣片刻,回想起上次在這家酒店差點被燕珩掐死的不愉快經歷。
手機又震了一下,安淺發了幾個問號問人呢。
姜予初按著鍵盤,回了句知道了。
凱安酒店是涼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隸屬于賀氏集團。
燕家也有參,所以每次燕珩回國都是住在這個酒店。
比起其他酒店,凱安更顯高調奢靡。
畢竟CEO是個二世祖——那個差點被姜予初撞到鬼吼鬼的燕珩的死黨賀晉安。
由于它的私很高,以前姜予初來過幾次。
但自從燕珩回國后,姜予初對這家酒店本能的排斥。
不過排斥歸排斥,總要赴約的。
侍者領著姜予初和小鄭走過彎彎繞繞鋪滿藍地毯的走廊,即將到達指定包廂的時候迎面撞上轉彎的鐘卉惜。
“抱歉小姐。”侍者在最前面,撞到人趕忙躬道歉。
“你走路......”鐘卉惜剛想開口訓斥幾句,抬眸看到侍者后的人后自消了音。
姜予初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一如往常的白長,沒新意。
冤家總是路窄。
姜予初讓小鄭先進去,小鄭視線在鐘卉惜和自家祖宗之間來回轉了轉,最后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侍者先行離開。
“來這吃飯麼?”鐘卉惜拍了拍上的長,沖著姜予初出標準的假笑。
姜予初把的作表盡收眼底,同樣回了一個職業假笑,“請嚴導吃飯,聊聊新電影,要一起麼?”
這種特殊時刻,換做旁人都是藏著掩著,姜予初卻從來都是反其道而行,把目的大大方方擺出來,堵得他人不知道怎麼接話茬。
鐘卉惜習慣了這種打直球的格,倒沒覺得不好接,就是有點驚訝。
“沒想到一向清高自傲的姜予初也會放下自尊,用這種招數來得到一個角,”鐘卉惜話里話外皆帶諷意,“時隔多年,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有背景才能談自尊,我一個家破人亡的孤兒哪還有這種珍貴的東西,”姜予初稍微走近鐘卉惜,眉眼的戾氣一瞬間凝聚,“說到底我變今天這樣,還是拜你和你的家人所賜呢,我該謝你們鐘家教會我長,還是該恨你們讓我丟掉自尊呢?”
周遭的空氣好似凝固,兩人相對而站許久沒。
不遠響起腳步聲,跟著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因著這輕響鐘卉惜回神,即刻后退了半步,臉上萬年不變的笑意也早已不見。
錯離開的時候看了眼姜予初,然后直直順著聲音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姜予初自然也聽到了,沒想到萬年不來酒店的賀大今天竟然破天荒過來了,真是冤家路窄。
一連遇到兩個,這路得窄什麼樣。
不過看鐘卉惜急切的樣子,姜予初覺得好笑。
早年間賀鐘兩家有意聯姻,奈何賀晉安是個紈绔子弟,友無數。
鐘卉惜又是個清高的主,自然看不上賀晉安浪的作風。
這樁聯姻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看鐘卉惜這急不可耐的模樣,倒一點兒也不像傳言里說的那樣。
怎麼看都是急著去見心上人的樣子。
一餐飯吃的還算和諧,只是嚴正峰對于一號一事沒有太多。
不過他對姜予初那天的試鏡贊不絕口,一晚上沒夸演技好,氣質也和牧映很相像。
回去的時候酩酊大醉的安淺話都說不清楚了,一路上停車吐了好幾回。
大著舌頭說自己應該多帶點人,沒想到嚴導那麼能喝。想自己縱橫酒桌,竟然被灌得找不著北。
姜予初因為有傷加上酒過敏沒一滴酒,這會坐在保姆車里塞著耳機聽歌,不理會安淺的胡言語。
燕珩一連幾天都沒過來,姜予初終于能好好休息。
他不來姜予初樂得自在,希他最好永遠也別出現。
本來一切都和諧好,誰知意外就是會來的悄無聲息,打得你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大早,消停了幾天的名字就躍然登上了熱一,然后微博崩了五分鐘。
再然后,圈炸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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