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溫沒有回答, 余瞥了一眼林瓷,示意許攸問。
許攸心想人家孩子想去哪里玩,怎麼好意思自己說呢?真是一點兒都不懂浪漫。
“嫂子,你平常都喜歡做什麼?”許攸換了個問法。
“刷劇, 看小說, 打游戲。”
“…………”
他還以為會回答一些高雅好, 比如練瑜伽這樣的。
“你們玩游戲嗎?”
林瓷反過去問他們。
“這年頭誰不打游戲啊 * !”
許攸一提起這個就激了, 沖陸時溫努努, “嫂子,你還不知道吧?他上大學那會兒還是我們學校有名的電競男神。”
“…………”這個真不知道。
林瓷以為像陸時溫這種工作狂魔一定覺得打游戲是特別浪費時間的事。
“之前還有電競隊想來挖他,但被陸哥拒絕了, 他如果答應了, 那肯定為電競史上的神話級人了。”
聽許攸說這些,林瓷才發現自己對陸時溫的過去一無所知。
和他曾經僅有的那點集就是在高中的時候, 不過也沒見過幾面, 都談不上多。
“嫂子, 你平常都打什麼游戲啊?”
林瓷被問到, 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知道他們肯定打的是端游,而玩的是手游, 難度指數一對比就是小兒科。
“我隨便打著玩玩。”
林瓷這麼說顯然是不想回答,許攸也就不追問了。
吃吃喝喝到了九點多,他們仨準備離開了。
在桌上的時候,三個人費了半天也還是沒能讓陸時溫和林瓷說一句話, 全程都是他們在阿阿阿。
陸時溫送他們出去,許攸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問他,“你跟嫂子因為什麼冷戰的啊?”
韓祁燃拉了他一把, “別問了,他怎麼可能會告訴你。”
許攸一想也是,不放心地代了句,“男人該示弱就得示弱,不然回頭老婆沒了,想找地方哭都沒地。”
陸時溫的手口袋,看著他們上車。
車子開走后,他從口袋出一盒煙和打火機,點燃后遞進里,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和林瓷結婚后,他就不怎麼煙了,但最近又開始了。
當男人心里的煩悶無訴說時,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
陸時溫正靠在門上煙,忽然門開了,隨即林瓷走了出來。
大概是沒想到陸時溫就倚靠在門上,表中流出一驚嚇。
二人的目隔空對上,林瓷看了眼他手里的煙,心中怎麼又了。
“我…………”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
陸時溫彈了下煙灰,垂眸著腳面,“你先說吧。”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出去……”林瓷說完覺得不對,又改口道:“就算我沒事,我也應該想出去就出去,你不能囚我。”
原來是要跟他說這個………
陸時溫輕扯下角,“這個家我說了算,你必須聽我的。”
他這副沒得商量的語氣惹怒了林瓷,咬了咬牙,“好,這是你說的。”
本來林瓷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他態度好,就和他好好談談,但他竟然一上來還是這麼強。
真的夠他這樣了。
居然還說這是他的家,這不就是罵寄人籬下嗎?
呸,不稀罕。
再大的別墅又有什麼用?一丁點兒人味都沒有!
………
陸時溫進到臥室的時候,林瓷已經蒙著被子睡下了,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他無奈又好笑。
明明以前整天圍在他邊,一口一個 * “老公”地喊著,如今怎麼這麼倔了?
他下襯衫,徑直進了浴室里面。
床上的林瓷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暗暗地咬了咬牙,他還好意思回臥室睡覺,他都不會覺得尷尬嗎?哪有臉皮這麼厚的人呢?
但事實證明,陸時溫不僅好意思,還特別坦然。
他掀開被子,在林瓷的另一邊躺下后,轉頭問,“你玩什麼游戲?”
林瓷無視他的問題,繼續裝睡。
“說話,我知道你沒睡著。”
“關你什麼事?”
林瓷悶悶地說。
只要陸時溫一天不放出去,就一天不算完。
“隨便問問。”
他是好奇,結婚兩年多,居然連枕邊人每天做什麼都不知道。
估計林瓷都是背著他做那些事的。
突然,林瓷轉過來了,的胳膊撐在床上,裝作很兇地瞪著他,說:“你不準限制我的自由。”
陸時溫靜靜地看著,沒說話。
林瓷好奇他在看什麼,低頭瞟了眼發現今天穿的是V領的睡,春乍泄。
發誓!絕對沒有勾引他的打算!
林瓷懊惱地皺眉,趕拉過來被子蒙在自己的前。
“你不準看。”
陸時溫覺很好笑,他看他老婆還犯法?
手,一把將林瓷拽進他的懷里,他低頭想吻下去,卻抬手抵在了他的前。
這個男人怎麼能厚無恥到這種地步?他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還妄想和進行正常的夫妻生活。
“只要你還限制我的自由,那你就別我了。”
林瓷以為這話多能起到一丟丟的作用,誰知道陸時溫竟然說:“我正好困了。”
“……………”
能一腳把他踹到佛羅里達嗎?
這人到底從哪兒學的憋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快要被氣死了!!
林瓷見他竟然真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一郁結之氣瞬間在口凝結了。
老天啊!如果有罪請讓法律制裁,為什麼讓嫁這麼個玩意兒折磨?!
………
翌日上午,林瓷醒來時,發現陸時溫不知在何時已經起床了,下樓后問管家,得知他很早就去公司了。
呵,他是怕見到,又會跟他鬧吧。
狗男人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否則為什麼要心虛?
吃完早餐,林瓷想要出門,管家還是讓去請示陸時溫。
林瓷平常對待管家還有傭人都是和悅的,但今天,卻表現得特別強。
“電話你來打,就說我今天必須要出去。”
管家見林瓷要發火,嚇得趕去給陸時溫打電話了。
“先生,我看太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要不然您還是讓出去吧。”
“嗯。”
陸時溫也不是非要把林瓷關在家不可,他只是想看看什麼時候跟他求饒。
管家聽陸時溫同意了,瞬間覺得松了口氣,趕回去轉告林瓷了。
“太太,先生他同意了。”
林瓷聽到這話,覺好諷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回到舊社會了。
在如今的21世紀,一個人 * 連出門居然都要征得丈夫的同意,真諷刺。
不過,這樣的日子應該很快就要結束了,也不用再去看誰的臉。
如愿以償,林瓷終于可以出門,誰知道的婆婆竟然過來了。
葉頌玲打扮得珠寶氣,穿著藍旗袍,戴了超大鉆石的項鏈,渾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手里拎了一個袋子,直接將林瓷進客廳,對說:“這是我讓中藥師傅抓的藥,他對于調理非常在行,喝了之后很容易孕,而且更容易懷上男孩。”
最后那句才是整句話的關鍵。
林瓷聽這麼說,覺自己就像一個生育機。
“媽,我不是說了,是陸時溫不愿意生嗎?”
“行了,你不用再解釋了,我都想明白了。”
葉頌玲的手放在膝蓋上,目中著一明,筆直地看著林瓷,“生孩子這件事對我兒子又沒什麼損失,既不用他生也不用他養,他有什麼道理拒絕生?肯定是你不愿意,在他耳邊煽了什麼風。”
“您覺得我能左右陸時溫的想法?”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之前我對你夠客氣了吧?”
葉頌玲的角若有似無地勾著譏諷的笑,“結婚兩年了,都沒為我們陸家生個一兒半,早知道這樣,當初何必要娶你過門?”
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莫過于此。
林瓷聽完之后只覺得像墜冰窖,渾上下冷得徹骨。
一直都清楚葉頌玲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樣的,之前對客氣不過是在偽裝,如今才是真正的態度,從來都沒有瞧得起,肯定覺得是高攀了陸時溫。
“總之這件事你抓點,我最后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必須懷上孩子,否則你這個陸太太的位子也是時候讓出去了。”
葉頌玲說完,緩緩站起,臉上又出標準的笑容。
“別想不開了,只有生出陸家的繼承人,你才能坐穩如今的位子,擁有這一生不完的榮華富貴,而我也會滿足你的需求,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林瓷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語,想要反駁,卻又渾無力。
因為嫁進陸家本來就是飛上枝頭變凰,想要豪門生活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綿延子嗣就該是的任務。
葉頌玲走之后,林瓷坐在沙發上愣了很久。
看似在發呆,其實是在思考一個問題:真的想繼續現在這樣的生活嗎?
最終的答案是否。
出了門之后,林瓷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律師事務所,起草離婚協議書。
上次就來咨詢過,律師還勸不要離婚,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不能憑一時沖來決定,說如果下次還來,就說明這段婚姻可能真的維持不了多久了,他才可以理。
在律師事務所待了三個小時,林瓷終于拿到離婚協議書,準備拿回家給陸時溫簽字。
很多事猶猶豫豫的時候總覺得特別難,然而真正去行才會發 * 現,不過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在這一刻,覺得空氣之中都充滿了自由的氣息,整個人的心都無比暢快。
秦七七接到林瓷的電話,來餐廳跟見面,看到林瓷一臉春燦爛的笑容,不由奇怪地問:“你怎麼這麼高興?”
“我打算跟陸時溫離婚了。”
“不是吧?你想好了?”
秦七七驚訝卻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好像早就預到會有這一天。
“離婚協議書我都擬好了,就等晚上他回來,拿給他簽字。”
“萬一他不簽呢?”
“以我對陸時溫的了解,他自尊心那麼強,沒道理不簽的。”
林瓷把菜單遞給,“先吃飯,跟我一起慶祝慶祝。”
“你家里人肯定不同意的吧?”
“我當初就是太顧忌家里人的,聽從他們的擺布,才有今天的日子,難道未來我還要為他們而活嗎?”
“反正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林瓷無比慶幸有這樣一位好姐妹,能與悲喜與共。
………
林瓷以為陸時溫晚上會回家,但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將離婚協議書收進床頭的屜里,打算他如果今晚不回來,等第二天,直接去他公司找他。
十一點多,林瓷上床睡覺了,并不知道,在睡后不久,陸時溫就回來了。
進到臥室,陸時溫見只亮著一盞小夜燈就知道林瓷一定睡覺了,他放輕腳步來到床邊,看了一眼,而后去另一個房間洗澡。
洗完澡后,陸時溫回到臥室,了太,覺偏頭痛的病又犯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拉開屜,打算找一片頭疼藥吃下就睡覺。
結果,刺目的五個大字映他的眼簾,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離婚協議書。
他后背一僵,目下意識向床上正在睡的林瓷。
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原來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打算。
………
翌日清晨,林瓷睜開眼醒來,看到旁邊的位置空空一片,就知道陸時溫昨晚沒有回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去客房睡了。
不過下了樓,林瓷向管家確認,他說先生昨晚并沒有回來。
管家也不知道他們最近究竟發生什麼矛盾了,昨晚明明先生大半夜回了家,沒過倆小時又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代他,讓不要告訴林瓷,他昨晚回來過。
林瓷去餐廳獨自用了早餐,吃完后,要出去,結果管家卻說:“先生代了,不管有再重要的事也不能放您出去,向他請示也沒用。”
陸時溫這是變本加厲了啊!
林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難道是因為沒向他求饒嗎?
轉進了客廳,林瓷給陸時溫撥了電話,過了很久他才接。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沒有原因。”
聽到這個回答,瞬間覺得口被噎住,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憋死。
“那你就回家,我有事和你說。”
“我最近要去國外出差。”
講完這句,陸時 * 溫直接掛了電話。
林瓷聽到掛斷聲,差點沒口。
他這是想讓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不讓出去,還非出去不可了。
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嗎?
林瓷去了臥室,想觀察一番地形,結果發現大門都被關上了。
這是徹底把的路給斷了。
林瓷癱坐在地毯上,著窗外明的藍天,和自由翱翔的小鳥,就像被中了淚腺一般,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不知道自己才二十來歲,怎麼就過上這種生活。
別人了委屈都會跑回娘家去訴苦,有娘家撐腰,而卻沒有,給媽打電話,只能收到一番批評。
在媽眼里,哭有委屈全都是的錯,都是矯。
林瓷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閉上眼,緩緩地朝后倒去,雙手捂住眼睛,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
中午,管家見林瓷遲遲不下來吃飯,便讓傭人去林瓷,結果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傭人只能推門進去了,結果卻看見林瓷倒在地上。
傭人嚇壞了,急忙去報告管家,他聽到后自然第一時間給陸時溫打了電話。
而此時正在機場準備登機的陸時溫聽到消息后,立刻趕回了家。
管家看到陸時溫那麼著急的樣子,戰戰兢兢地報告道:“夫人已經醒了,但緒很不對勁,一直都沒有說話。”
陸時溫聽說醒了后,明顯松了口氣,本來他打算上去看看的,這一刻又退卻了。
沒想到連管家都忍不住勸他了,“先生,您和太太如果有矛盾的話還是當面好好談談吧。”
雖然作為下人不該管主人的事兒,但他最近真是太難做了,覺自己就像古時候為非作歹的東廠公公一樣。
陸時溫著樓梯的方向,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走過去。
他進到臥室時,看見林瓷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蒼白,竟沒有一。
[1] 被迫學游泳的那個夏天,談聽瑟見到了父親為她找來的“老師”。 “你就是小瑟?” 聞名商界、閱歷深沉的男人此時渾身濕漉漉的,目光像幽然池水,令她目眩神迷。 他給她高壓生活中片刻喘.息的自由,給了她人生中缺失的在意與關愛,那場芭蕾匯演的觀眾席里他是唯一為她而來的人。 談聽瑟的木偶式人生中忽然燃起叛逆的勇氣,她青澀地學著引誘,故意換下保守泳衣穿上比基尼出現在他面前。 終于那次酒后,他們有了一晚。 “你父親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他站在床邊,明明笑著,目光卻冷靜而陌生,“我有未婚妻,你現在準備扮演什麼角色?” 這個男人從不是什麼慈善家,利益至上的商人骨子里是冷血,為了一份人情,對她的好只是冷眼旁觀的偽裝。 [2] 一句氣話而已,陸聞別以為沒必要解釋,直到得知她遭遇了游輪事故,失蹤后生死未卜。 幾年后一支水下芭蕾的視頻爆紅,陸聞別和無數人一起看著大廈LED屏將這支視頻循環播放。 視頻里的舞者,正是令他執念了兩年多、又死而復生的人。 她與嚴家少爺在宴會上言辭親昵,面對他時卻冷冷道:“陸聞別,我們別再見了。” 陸聞別以為自己能做到再也不見。 然而談聽瑟落水的那一刻,他想也不想就跟著跳下去將她救起。 原本光鮮倨傲的男人渾身濕透地半跪在她身側,眼眶被種種情緒染紅。 “你和他什麼關系?” 她微笑,“玩玩而已。” “玩?”他手指顫抖,“我陪你玩。” “抱歉,陸先生。”她濕漉漉的腳踩在他胸口上,將他推開,“我對你這種老男人沒興趣。” 夏日滾燙,她曾沉浮在他懷中。 原來他這些年的人生,還不如她掀起的一小朵浪花有滋味。 【男主說的氣話,沒未婚妻|年齡差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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