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淮微微一笑:“很好,如此事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裴長淮想,那皇城司十有八九便是奔著這曼娘去的,他馬上派了自己的一隊親信出城,到揚州接曼娘到京,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這隊親信回京復命,在京城近郊的驛站落腳時,正好上皇城司辦差的爺。
親信從談話間偶然聽到,他們一直將曼娘在驛站中,遲遲未曾帶京城。
親信立刻回侯府,將此事稟報給裴長淮。
裴長淮一聽,中雪亮,這是幕后之人將刀架在陳文正的脖子上,等著談籌碼呢。
那麼這幕后之人又是誰?
除了陳文正近來參奏最多的趙昀,不作他想。
裴長淮甚至猜測,親信從皇城司口中聽說曼娘被羈留在驛站的一事也并非偶然,而是趙昀有意為之。
沒有給任何人,偏偏給侯府的人,那麼就意味著,趙昀想要談籌碼的對象不是陳文正,而是他正則侯。
……
裴長淮轉過,看向趙昀。
趙昀以肘撐著上半,仰在榻上,將腰間的麒麟玉佩擺過來、弄過去,笑嘻嘻地再問:“小侯爺,你走是不走了?”
裴長淮抿著,一言不發,半晌后,重新坐回榻上。
他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昀靠到那榻中間的小炕桌上,用手托著下,眼眸清亮,道:“我來京之后,曾給正則侯府遞過三次拜帖,小侯爺都一直稱病,不肯相見。我總要想想辦法,令侯爺非見我不可。”
“只是想見我?”
“對,就是想見你,而且還是你主來拜見我才好,因我趙攬明最不喜吃閉門羹。”
裴長淮聽他似乎對自己不被侯府迎為座上賓一事耿耿于懷,因著這件事,趙昀早就將他記恨在心,這才又借陳文正的事發難。
裴長淮道:“如今你見到了,可以放人了麼?”
趙昀道:“我要見的人是正則侯。”
裴長淮皺起眉,問:“何意?我就是正則侯。”
趙昀看著他被酒意熏紅的耳尖,笑了笑,“你是正則侯,還是長淮。”
裴長淮手指驟然一。
趙昀問道:“連拜帖都不收的正則侯,芙蓉樓那一晚為什麼睡在我旁邊?長淮,你明知道我是誰,別跟我扯什麼認錯人的話。”
一陣沉默過后,裴長淮艱著開口,道:“我喝醉了,趙昀,只不過一場誤會……還請忘了罷……”
“忘了?好一個忘了。”趙昀譏誚道,“小侯爺是不是以為我這等人輕賤,可以隨著你耍弄,所以一句‘忘了’就能代?”
裴長淮實在不解,趙昀為何拿著陳文正的天大把柄不談,反而跟他清算芙蓉樓的賬。
裴長淮只能再道:“本侯無心害你,否則你今日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里。”
“無心害我麼?”
趙昀拂開那隔在二人中間的小炕桌,近裴長淮。
突如其來的迫令裴長淮一下向后仰去,在他撞到憑幾之前,趙昀抬手握住他的后頸,護住他的頭,也令他退無可退。
他道:“讓我練個字都靜不下心,害我日思夜想的不是你?那夜正則侯在我下得好生聽,今日在人前擺出一張冷臉,長淮,我真懷疑這是你擒故縱的把戲。”
他的話聽進耳朵里,似是在跟裴長淮撒嗔怪。
可趙昀視線鋒利,沒有任何溫意,裴長淮甚至在他神中看出一的怨恨與憎惡。
趙昀掐住裴長淮的臉頰,質問道:“為何接近我?難道是想看我因你正則侯而失意麼?可你這餌下得太狠了些,連自己都賠上。”
趙昀步步算計別人,如今還要疑心別人步步算計他?簡直可笑。當他裴長淮是什麼人,正則侯想對付一個人,難道還要需用這種下三路的法子不?
此等輕薄辱令裴長淮一下惱怒起來,他抬手揪住趙昀的領口,道:“你當自己什麼東西?”
趙昀冷笑道:“不知道,所以正要問一問小侯爺。”
他低頭銜住裴長淮的下,狠著心咬,咬出才罷休。
裴長淮推開他,握拳就朝趙昀的臉打去。趙昀頭一偏,口中立即彌漫起腥味。
裴長淮這一拳到底留有余地,沒有下狠手。他抿著上的腥氣,咬牙切齒道:“趙昀,你找死!”
趙昀以指腹抹了抹角,果真見,一見,他更有種怪異的興,笑瞇瞇道:“誰先死,還不好說呀。”
——
哎呀,就寫了個開頭。下章見,下章見。
第8章 群英宴(五)
裴長淮抬手一掌,擊向趙昀肩頭。
若換作平常,這一掌定有凌厲無匹的力道,可他病未愈,今夜又喝了許多酒,出手不夠快也不夠狠。
趙昀將他連續的反抗與抵皆用巧勁兒化解,牢牢制住裴長淮的。
“趙昀,趙昀!你……唔……”
裴長淮掙扎不得,呼吸重而凌,連呼兩聲,教他以堵在中。
趙昀似野在吞吃獵一般地吻他,又啃又咬,他住裴長淮的臉,迫使他張開,舌尖蠻橫地抵牙關,勾著他的舌吮吻不休。
裴長淮能清楚的覺到,趙昀的薄涼,氣息卻火熱,張牙舞爪地侵犯著他。
一壺碧的酒氣在齒間彌漫,裴長淮心道,自己真是醉得不輕,才會三番五次從趙昀上看到謝從雋的影子。
兩人除了聲音相仿,還有一些不經意做出的小作,亦或者從某些角度看上去,相貌有三四分相似以外,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從雋溫,趙昀惡劣。
一個風霽月,一個城府深沉。
哪里像?
試圖從趙昀上尋求的想法,簡直又荒唐又弱,他對不起趙昀,更是在謝從雋。
裴長淮再做不得這事,始終不肯就范。
趙昀扯他裳不,折騰出一熱汗,很快失去耐,心一狠,反擰裴長淮的手腕。
腕骨乍起劇烈的疼痛,令裴長淮渾一抖,這廝脾氣真倔,如此竟沒出聲。
趙昀看他臉都白了,額頭被汗水打,浸得一雙秀的眉目越發漆黑。
或許不該如此形容統領武陵軍的正則侯,但趙昀在芙蓉樓里見著他時,就知裴昱是個人。
趙昀心了幾分,倒在榻上,從后摟住裴長淮的腰,到他耳邊,蠱似的喚了一聲,“長淮。”
裴長淮眼瞳了,再次怔住。
“知道疼了?”趙昀道。
裴長淮覺到后頸落下一片熱,是趙昀的,趙昀還用牙惡劣地啃了一口,輕快道:“看你還敢不敢惹我。”
裴長淮指尖都發了麻,“你……”
他一定是給這一時的心迷意魘住了,就因為趙昀與謝從雋三四分相似,便任由著他胡作非為。
趙昀銜住他頸間的皮吮咬,手探進他的里中,弄著他前的尖,上下的進犯,令裴長淮下的一點一點復蘇。
趙昀下早已堅如杵,如利刃般危險,抵在他的間,盡管隔著料,裴長淮依舊能清晰地到他那一種難以言喻的侵略。
趙昀咬住他的耳朵,低著氣說道:“長淮,這樣,是不是愿意給我?”
方才在飛霞閣中,如同眾星拱月似的,人人都敬著裴長淮一人,他越是高高在上,越是不容,此刻趙昀侵犯他的快就越強烈。
他不僅是要掠奪正則侯的,還要攝取他的神智,讓這人眼里除了他趙昀,再容不下第二個人。
那略有薄繭的手握住他的套弄一番,長淮微微發抖,臉頰飛上一抹薄紅,半張著低低氣。
鈴口溢出水,淌進趙昀的手心,他不過就弄片刻工夫,就了一片。他故意用指尖在那頂端上一劃,輕微的疼令裴長淮一下從迷中清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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