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姑娘被沈逸安排在了客棧,而玉釵,卻是回了沈府。
“夫人。”
劉夫人房里,玉釵恭敬地福見禮。
劉夫人拉著玉釵的手,引坐下:“起來起來,玉釵現在可不是小丫鬟了。”
玉釵盈盈一笑,顧盼生姿,聽話地坐了下來,隨后道:“夫人,聽巧兒說,爺沒之前那般...”
玉釵想說敗家,但最終沒說出口,畢竟份上不能如此評論主家的爺。
“是呀,”劉夫人喜笑開道:“之前債主上門的時候,逸兒發高燒,大病了一場,病好了之后,就懂事了不,這是上天垂憐沈家,終于苦盡甘來了!”
玉釵看著劉夫人臉上的笑意,既高興也欣,往年每每談起沈逸,夫人總是愁眉不展,那幾年,玉釵從沒見過劉夫人像現在這般笑過。
一談到沈逸,劉夫人就剎不住車,將近幾天發生的事好好地和玉釵說了一遍,這都是讓驕傲的事。
說到最后,劉夫人又嘆道:“玉釵,逸兒懂事了,沈家也不像之前那般難過了,既然現在逸兒想接手桂音閣,你就趁著機會開吧,雖然年紀...我還是可以幫你尋個人家的。”
若是沈逸聽見劉夫人這般說,肯定要舉手報名:我啊!娘,我啊!
但玉釵只是微笑著道:“夫人,玉釵自己就見到父母不和,對于婚嫁,玉釵真的沒有什麼念想,如今這樣也好的,如果桂音閣好起來了,玉釵就回來服侍夫人。”
劉夫人勸道:“你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該服侍你的夫君,怎麼能來服侍我?就聽我的,你且安心,一定是你自己點頭滿意,才...”
玉釵搖了搖頭,輕聲道:“玉釵念夫人恩德,但是玉釵真的沒想過嫁人。”
這堅定的態度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劉夫人沒有辦法,只得嘆道:“也罷,既然你自己不愿,我也不好你,你放心,沈家不會虧待你的。”
玉釵笑著道:“多謝夫人。”
劉夫人嘆了口氣,道:“既然桂音閣要重新修繕,你就別去住客棧了,就在府里住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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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逸一早起了床,趁著還算不上毒,在院里晨練了一番,還有模有樣地打了一套太極拳。
這底子太差,足以用手無縛之力來形容,男子漢大丈夫,這可不行,沈逸從那天拎不銀子之后就開始了鍛煉計劃。
至于太極拳,那是前世沈逸晨練的時候在公園里偶然見到,看了一會竟也跟著老大爺們練了起來,這一練就是多年,雖然沒練出什麼功夫,但運拳時那種平心靜氣的心境讓沈逸十分喜歡。
練地一聲是汗,氣吁吁,大清早地洗了個澡之后,沈逸頓覺神清氣爽,開口吩咐道:“阿福,你去客棧,帶玉釵過來。”
現在冰塊生意穩定,酒鋪的伙計都上手了,沈逸就讓阿福回來了,這小子雖然不會烏坐飛機,辦事還是利索的。
阿福聞言應了一聲就要去,收拾換洗服出來的巧兒卻道:“不用了爺,玉釵姐就住在府里呢。”
“在府里?”
“是的,昨夜玉釵姐回來了,夫人就讓住在客房呢。”
沈逸聞言無奈道:“娘也真是的,我的床那麼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何必睡客房呢,唉!”
......
片刻之后,玉釵來到沈逸面前,福見禮。
再見這人,還是如昨天一般亮眼,沈逸笑道:“你在正好,跟我去一趟月裳閣。”
“月裳閣?”
“對,”沈逸拿出昨夜畫好的設計圖道:“這就是你們的新服飾,只不過需要定做。”
月裳閣的手藝不錯,用料也很講究,這新裳,沈逸準備找月裳閣定做。
沈逸神一笑,將那設計圖遞給玉釵道:“你且看看,但請一定不要驚訝。”
巧兒昨夜只看見沈逸勾勒的草圖,還沒見過全貌,此時也是好奇,湊了上去。
玉釵接過紙張一看,卻見那紙上畫著一件長長的子衫,前斜排襟對扣,下擺一直垂到腳踝,更為奇特的是,左邊開了一條長長的隙,直到邊。
子本,玉釵和巧兒見了這構思便都被吸引住了,這服簡單大方,更為難得的是,極好的突出了子的形和段,當真是從未見過的。
見兩都流出吃驚的眼神,沈逸微笑道:“這服做旗袍,它最大的好,便是適合子的形,更能現們的段和迷人的神韻,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
在現世,旗袍被稱為華服之王,沈逸前世曾見過材高挑的穿旗袍,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圓潤飽滿的,以及高開叉的下擺,無不在激發男的荷爾蒙。
旗袍并不暴,也不低俗,但很。
這里的子,平日穿都是松松垮垮,像旗袍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件旗袍,配上桂音閣琴樂相通的姑娘,沈逸可以想象,到時候的桂音閣生意會有多火!
玉釵紅著臉,咬著道:“爺,這服如此,是不是過于大膽了些?”
沈逸搖搖頭道:“創新就需要大膽的設想,久病就需要猛藥,不然的話,怎麼發展桂音閣?”
一聽道發展桂音閣,玉釵不說話了,況且這“旗袍”除了以外,并不算很暴,只是下擺的高開叉有些人...
沈逸笑著問巧兒道:“巧兒覺得這服如何?”
巧兒臉一紅,道:“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玉釵姐說的也對,有些大膽了,走在街上太扎眼...”
“走在街上?不不不,”沈逸道:“這不用穿在街上,這旗袍,只有在桂音閣的姑娘才有的穿,以稀為貴,我可沒打算賣這服。”
玉釵也經營桂音閣多年,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雖然桂音閣的姑娘都有才藝,但東城青樓并不止一家,你有的別人沒有,別人還能干你不給干的事,若不是玉釵在,桂音閣并沒有什麼優勢。
但是如果這種若若現,聞所未聞的服只在桂音閣能見到,那麼這就了一個形的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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