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穆燁跟藺荀相貌都很俊朗,一進民政局,便吸引來不人的注意力。
兩人頭一回進民政局,領證的流程也不悉,穆燁愣在原地,側頭見藺荀一副置事外的模樣,只能自己去讀領證的流程圖。
按要求須先拍照。
拍照時,穆燁跟藺荀間隔的距離能側著站個人。他之前讓穆燁笑高興點,自己卻瞪著鏡頭不知該作何表。
攝影師皺著眉頭:“這是拍結婚照,親點。左邊這位先生,你要笑,你看你伴笑得多好。”
藺荀聞言轉頭看穆燁。穆燁憋著笑,朝藺荀微微挑眉。
藺荀揚起角,挨近穆燁一把攬住他腰,腦袋亦近穆燁,姿勢顯得無比的親。
穆燁笑容驟然僵,只覺藺荀著他的手掌出奇的燙。這是錯覺。穆燁很清楚,因為以他服的厚度,絕不可能覺到藺荀的溫度。
攝影師這次滿意道:“這就對了。右邊的先生,你也要笑。”
藺荀抓著穆燁腰的力道陡然加重,朝穆燁反擊道:“要笑。”
穆燁不願服輸,面對著鏡頭展現出好甜的笑容。
拍完照,接著便要填檢單。
穆燁跟藺荀一塊去檢,檢完畢還得繼續填表。
過來領證的絕大多數仍是異,因此穆燁跟藺荀便格外地顯眼。
兩人並排坐著填表時,穆燁不經意瞥到藺荀的資訊表,發現藺荀字寫得非常好,蒼勁有力,龍飛舞。跟他這邊勉強能目的字跡顯得格格不。
穆燁的小作沒能逃出藺荀法眼。
藺荀探頭去看穆燁的字,穆燁連眼疾手快地給捂住。
然而藺荀還是瞥見了大概。“你這字是狗爬的嗎。”藺荀取笑道。
穆燁反擊道:“你字才狗爬的。”
“捂什麼,車裡還有張借條。要勇於承認事實,年。”
穆燁低著頭,故作冷靜地繼續填表。
藺荀盯著穆燁看,半晌如同發現新世界般地驚訝道:“你居然臉紅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穆燁將筆放回原,沒搭理藺荀,先去提資料。
藺荀隨而至。穆燁帶著打出的發票過去錢,完錢兩人又將戶口本、份證之類的給工作人員。
這個過程中,穆燁看見藺荀份證寫著的地址,實打實的北京戶口。他相信藺荀也發現了自己的家庭住址,比起藺荀上面短短的幾個字,穆燁的住址則無比的長,縣下面有鎮,鎮下面有鄉,鄉下面還有村。
不過藺荀沒對此發表任何言論,這讓穆燁稍稍鬆了口氣。
按完手印,敲上鋼印,兩本嶄新的結婚證便也同時生效。從此刻起,穆燁跟藺荀便已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夫,關係法律保護著。
穆燁這頭還沒歎完,便被藺荀拽著朝另一邊走,非得要把領證的所有流程辦齊。
藺荀拽著穆燁走進宣誓廳,上面一對恰好在宣誓,將氛圍營造得肅穆而莊重。
穆燁氛圍染,頗有些張地道:“我們還要宣誓?”
“當然要。”藺荀興致地:“圖個吉利嘛。”
“可我不會,以前也沒經驗。”穆燁不知怎地,話就給說禿嚕了。
兩人前面排著隊的聞言低笑起來。
藺荀瞪著穆燁:“那你還想有幾次經驗?”
“……”穆燁迅速意識到這話說得有問題,於是低著頭數螞蟻,不再說話了。
很快,便到穆燁跟藺荀上去宣誓。工作人員將樣本給兩人各發一份。藺荀盯著樣本上面的誓詞,原本興致的表頃刻變得幽深複雜。穆燁自己也覺得這覺頗為怪異。
他跟藺荀真要念這麻兮兮的誓詞?
再說也跟實不符啊,在這麼神聖的地方說謊話會不會遭雷劈。
呸呸呸!
這念頭一起,又迅速被穆燁從腦海裡驅逐出去。
哪有這樣咒自己的。
穆燁進退維谷的時候,便聽藺荀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我都會跟穆燁患難與共,同甘共苦,結為終生的伴!我們會堅守今天的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穆燁聽到這些話,耳朵倏地約泛紅,心臟亦隨之跳半拍。
藺荀念完便掐著穆燁胳膊,從齒裡艱難地出聲音道:“快念。”
讀誓詞時,穆燁只覺得每個字都沉甸甸的,仿佛某些東西儼然發生著實質的變化。
兩人離開民政局,手裡便多了這兩本結婚證,上面著狀似親的照片。
彼此各懷心事,直到屁著的座椅,方才默契地同時轉頭看向對方。
“我想……”
“我們去……”
兩道聲音突兀的撞一塊,接著又同時沉默下來。
穆燁抿著,道:“你先說。”
藺荀也不客套,心不錯地道:“我們去慶祝領證吧。”
“我想回醫院,”穆燁頓了頓,把自己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我出來太久,我媽也沒人看著。”
藺荀思索著道:“那給你媽打個電話,今天領證怎麼也要慶祝下。”
穆燁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無奈問道:“你想怎麼慶祝?”他怎麼覺得藺荀有點戲太深。
藺荀指腹輕輕敲著方向盤,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作。
“你急著回醫院,太遠的地方不能去,也不能太耽誤時間。”他提議道:“看電影吧,看完出來剛好吃飯,順便還能給你媽帶份飯回去。”
穆燁不得不承認,藺荀這樣縝的提議跟安排讓他很難拒絕。
藺荀問道:“行嗎?”
“行。”穆燁話音未落,車便已然加速駛離。他連手忙腳地系上安全帶。
這段時間幾部新片剛上映,有斥鉅資拍攝的科幻片,亦有主打牌的片。
藺荀原想著這種況跟景下,大概首選該是片,這也更符合今天的主題。
結果還沒進影院,穆燁便被外面擺放的科幻片的海報所吸引。藺荀建議看片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直接扼殺掉。
“你看科幻片嗎?”
穆燁說完毫無聽藺荀回答的意思,又接著興道:“這部科幻片我等很多了,這段時間太忙,我都沒注意什麼時候上映的。你喜歡看科幻片嗎?”
藺荀對著穆燁無比欣喜跟期待的眼神,當即不假思索地違心道:“喜歡。”
穆燁角的弧度頓時直線上揚,臉頰的酒窩勾得藺荀渾的。
藺荀過去準備買票,卻被穆燁一把拽住。
“買好了。”穆燁晃著手機:“這裡買要貴一倍。”
“還有半小時才開場。你要吃東西嗎,還是要喝飲料?”穆燁又道。
藺荀這時候已經到候影區,聽穆燁問,便報了個飲料的名稱。穆燁重複一遍,接著到前臺去買飲料。
很快,穆燁又折返回來:“你要的飲料沒有,換其他的吧?”
“跟你要一樣的。”藺荀低頭玩著手機。
穆燁便又到前臺買了兩瓶飲料,將其中一瓶遞給藺荀。
沒等多久,電影便開始場。這部科幻片備觀眾矚目,賣座也很火,因此穆燁買的位置偏角落裡。
找到位置,穆燁便迅速戴好3d眼鏡,盯著螢幕一副認真期待的樣子。
藺荀戴著眼鏡沒看幾分鐘,便無法忍地取了下來。
他偏頭想跟穆燁說話,卻發現穆燁視線就跟黏螢幕裡面似的,神一會張一會激,如同旁邊就沒有藺荀這個人存在著。
藺荀無奈地打消跟穆燁說話的念頭,並對穆燁看電影的認真程度有了極度深刻的認識。
直到電影散場,穆燁才將視線移向藺荀,讚不絕口道:“不愧是xxx出品,沒讓白等這麼幾年,特效炫酷,邏輯滿分……你覺得怎麼樣?”
“……”藺荀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他能告訴穆燁,自己覺得非常無聊嗎。
藺荀態度敷衍道:“你喜歡就好。”
對電影的興勁過去後,穆燁總算慢半拍地發現,藺荀貌似對這類型的電影並不怎麼興趣。
藺荀開車前往飯店的途中,穆燁抓著這事沒完沒了的糾結。
“你不喜歡科幻片,還非說喜歡幹嘛?我們可以換個電影看,我自己再過來看這部也可以啊。”
藺荀目不斜視,盯著前方既不看穆燁,也不回答穆燁的提問。
穆燁百思不得其解:“你這不是沒事找罪嗎。”
“閉。”藺荀額頭青筋暴。
“……”穆燁停頓幾秒,又道:“你……”
藺荀沒等他說完便斬釘截鐵道:“別讓我聽見你再說一個字。”
“哦。”穆燁困地眨了眨眼。
幾分鐘後,藺荀自前面的路口急調頭,並朝穆燁咆哮道:“你看見我開錯路幹嘛不說!”
穆燁憋著笑,睜大雙眼極其無辜道:“是你讓我別說話的。”
藺荀橫眉怒目地瞪著穆燁,瞪得穆燁心虛一團。這才冷哼一聲,寬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必要跟穆燁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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