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楚楚著頭皮接通電話,李泰河滿含憤怒的語句便衝耳而來,他恨恨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自從發生泳池落水事件後,李泰河便徹底認清楚楚的真面目,是一個歹毒而不擇手段的人。他過去還曾恩於對方的提攜點撥,現在只餘下厭惡和反。
楚楚坐在轉椅上,一手握著手機,回俯瞰遠的高樓大廈,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是違約金的事,請你直接聯繫相關法務。我很忙,實在沒空聽你咆哮。」
「該付的違約金,我一分也不會你的,但你別想對笑笑做什麼!」李泰河面沉,咬牙切齒道,「你將調到銀達,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李泰河得知消息後萬分驚訝,夏笑笑居然離開辰星影視,到銀達投資任職,這無異於是羊虎口。楚楚可有推人水的前科,想要再次對夏笑笑下手不要太容易。
楚楚本來懶得理他,現在反被他怒火衝天的態度惹了,慢悠悠地反問:「你覺得我能對做什麼?」
「李泰河,你又不是夏笑笑的男朋友,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大?」楚楚覺得男主著實不講理,不由瞇起眼,毒辣反擊,「你本就不瞭解,真把自己當聖,然後自我式付出?」
李泰河然大怒地反駁:「你能明白什麼!我當然瞭解笑笑……」
「你能瞭解什麼?單靠你們年時的緣分?」楚楚不客氣地打斷他,出言嘲諷,「你和分別十幾年,現在都不敢對說出自己的份,還敢號稱瞭解?」
《巨星的惹火妻》中,李泰河和夏笑笑年相遇、兩小無猜,然後分別十幾年。多年後,明星李泰河一眼就認出實習生夏笑笑是年的小孩,逐漸展開漫漫追妻路,期間有若幹配角進行阻礙。
楚楚初讀這本小說,就覺得主好慘,莫名其妙總遭惡毒配陷害。男主就像電影中遲到的員警,每次都等主被欺負完才出現。小說的主線就是「男主追主—主欺負—男主替出頭—主又欺負—男主再替出頭」,此類套路劇居然能堆出幾百章,讓楚楚佩服不已。
楚楚當時便覺得男主就是個害人,他就不能提前保護好主嗎?
李泰河聽聞楚楚穿兩人淵源,心震驚不已:「你怎麼會知道……你調查我們?」
楚楚不耐挑眉:「這還用調查麼?不如你去查查夏笑笑在辰星影視的日子,因為你的優待照顧,私下怎麼遭人排?你的本幫不上,倒給拉了不仇恨,被你喜歡可真倒楣。」
小說中,夏笑笑在辰星影視裡遭人刁難,很大程度上源於男主的偏袒照顧,當然也有配原主嫉妒之下的授意。現在,夏笑笑在總裁辦如魚得水,一躍為團寵,日子不要太滋潤。
李泰河沉默良久,啞聲道:「夠了,你不過是在假仁假義地狡辯,故意留下笑笑!」
「夏笑笑是我的()人,在職期間只要不犯錯,我沒道理開掉。」楚楚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提議道,「既然你不想讓待在銀達,為什麼不自己去跟說清楚,看願不願意離開?」
「你該不會在害怕吧?」楚楚嗤笑一聲,語氣宛如魔鬼,「怕自己在心中無足輕重。」
夏笑笑現在還沒對李泰河產生,心中懵懂的芽並未破土而出。甚至沒發現李泰河的心意,完全不會想到別的地方。
李泰河被中心事,當即變了臉,一時竟無言以對。楚楚說得沒錯,他還沒資格手夏笑笑的事,因為他不是的誰。
【恭喜您完任務,「霸道總裁」環已加強。】
【恭喜您完藏任務,「霸道總裁」環已加強。】
【藏任務:打擊擁有「男主」環的人一次。】
楚楚沒料到這回邊球功,而且居然形暴擊傷害,明明沒照著原句念臺詞?察覺任務功與否,不是靠臺詞完整度判定,而是靠人積累。如果人的心波符合任務臺詞,就可以判定為功。
楚楚完任務,立馬拋棄被利用的男主,果斷道:「好了,話費貴的,沒事掛了吧。」
李泰河滿腹不甘,堅持道:「會離開銀達的,你也得意不了多久。」
楚楚滿不在乎:「隨便,你記得賠我1億就行。」
蚊子再小也是,的百億目標就差男主雷鋒般地添磚加瓦。
李泰河憤憤掛斷,楚楚著螢幕上的號碼,隨手拉黑刪除。
門口有人輕輕敲門,楚楚將手機丟到一旁,應聲道:「請進。」
張嘉年推門進屋,他眉宇間全是憂慮,詢問道:「楚總,我聽韓東說,您同意參加《我是毒舌王》?」
銀達投資跟笑影文化順利敲定合作,關係便切起來。韓東雖然昨天怒斥編導小男生,但他也發覺楚總很適合做嘉賓,畢竟快把最近的熱搜承包了。
外界對楚楚褒貶不一,各類傳聞甚囂塵上。有人說瘋狂潛規則公司藝人,數次擾李泰河;有人說學歷出眾,繼承楚彥印的毒辣眼,極富經商手腕;有人說就是紈絝富二代,不及其父萬分之一,銀達不過是賠錢玩票的道。
不管大眾喜歡,或者討厭,都會不由自主地關注,對這位齊盛小公主產生好奇。是天生的熱點質,很多十八線明星都拍馬不及。
如果《我是毒舌王》真邀請到楚總,估計第一期就能火出圈外,為款不是夢。韓東最終冒死聯絡楚總,詢問是否願意為首期節目的嘉賓,沒想到楚總居然真得答應了。
張嘉年得知消息時,心是崩潰的。他明明昨天全程陪伴楚總回家吃飯,究竟是什麼時候背著他做出魯莽決定?
張嘉年回憶自己最近跌宕起伏的經歷,覺得電影都不敢這麼拍。楚總先是突然鬧著去警局,接著是失蹤不上班,上班後跟公司實習生不清不楚。昨天跟董事長公然嗆聲,今早剮蹭一輛豪車,現在又說要去上綜藝節目。
張嘉年:老闆雖然脾氣變好,但胡鬧次數直線上漲。
楚楚沒察覺他的憂,泰然自若地點點頭,回答道:「是啊,我跟韓東打過招呼了。」
張嘉年不皺眉,頗為遲疑地提醒:「您提前跟董事長商量過麼?他昨天還對網上的評論表示不滿,您今天就答應去這種節目……」
《我是毒舌王》的節目尺度很大,許多言論尖銳直接。楚總現在爭議在,真去錄製落不了好。張嘉年覺得楚總最近叛逆得像青春期,老在太歲頭上土。董事長不讓做什麼,立馬就要大張旗鼓地去做。
楚楚聽到張嘉年嘮叨的語氣,挑眉反問:「其實我好早以前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是我爸的人,還是我的人?你是站哪邊的?」
楚楚對原著中張嘉年的印象不強,只記得他曾是配的背景板,在隻言片語中被提及。因為他不是重要人,小說結局甚至都沒有代,整個人像是在後期劇中直接消失。
楚楚的發問純屬好奇,並沒有故意責怪的意思,但張嘉年聽來卻不是如此。
張嘉年不卑不道:「我站中間,哪邊有道理就站在哪邊。」
張嘉年對楚總的這類不滿早就習以為常,他很清楚自己位置尷尬。雖然他每天協助陪同楚總辦公,但還要時刻向董事長彙報,經常兩邊都討不了好,被楚總認為是董事長派來的監視。
他本以為會像往日一樣,由於他不痛不的敷衍回答發火,沒想到這次卻轉變畫風。
楚楚理所當然道:「哦,那你就是站我這邊,我是最講道理的。」
張嘉年震驚於的厚無恥,很想直接吐槽:您要是講道理,我們就是聖人了。
張嘉年無奈發問:「您參加節目有什麼道理?」
「堵不如疏,你越怕別人議論你,越堵不住嘰嘰喳喳的。」楚楚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筆,看金屬外殼在下閃閃發亮,「我索到節目上讓他們議論個夠。」
張嘉年出言規勸:「您大可不必如此,等這陣風波過去……」
「這不過是對問題避而不見,以後遇到類似的況,難道你們再公關一波?」楚楚抬眼看向張嘉年,平靜道:「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你不想被別人一窩蜂地詆毀,那就得去做被覆讀的對象,為發聲者。」
隨手將筆放回桌上,淡淡解釋:「我上節目不是為了洗白自證,而是為後續的規劃佈局。未來kol行銷是大趨勢,甚至遠超電視和紙,與其讓我如今的熱度自然蒸發,還不如借此機會運營起來。」
楚彥印仍是保守的思維,不知未來會有「黑紅」一說。他厭惡一切負面評論,想盡辦法堵住網友的,反而使事愈演愈烈。楚楚不在乎名聲和議論,在看來,、熱度、話題度都可以變現為真金白銀。
書中的世界還沒迎來網紅經濟,更不知道有時候網友的關注就能扶持起一個行業。
外人現在覺得楚楚的做法離經叛道,等過幾年,他們就會發現: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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