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皇子府出來,宋婉兒扶著婢的手準備上馬車,子卻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覺到手心被悄無聲息塞了一團東西,悄悄將東西塞進袖里。
小丫鬟似是才發現自己撞到了人,立即求饒道:“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人來人往的府前,已經有人側目了,宋可兒一把將小丫鬟推開:“大膽賤婢,竟敢冒犯姐姐,姐姐最重規矩了,豈能輕饒了你!”
“姐姐,依妹妹看,不如就打二十板子給個教訓,發賣便不必了吧?”
小丫鬟嚇得瑟瑟發抖,‘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抖著想去抱住宋可兒的求,卻被宋可兒一腳踢開。
宋婉兒瞇了瞇眼睛,“妹妹既知我重規矩,為何還明知故犯?冒犯的是我,我都還未開口,你便要打要賣的,這是妹妹的規矩?”
“雖說你只是宋家的養,但我們自同吃同住,父親待你同我一般無二;他費盡心思延請名師回府,你便是學了這般?”
宋可兒握了拳頭,養養,真是恨了養這個稱呼。什麼費盡心思,不過是順帶的而已!
“姐姐何苦如此對我?我自知份,并不敢同姐姐爭辨什麼,只是怕人看輕了姐姐才……”
“不必說了!”宋婉兒笑了笑,眼中卻只有無盡冷意,“妹妹的心思我自然明白!”揮手讓小丫鬟下去,自顧自地進了馬車。
宋可兒狠狠瞪了小丫鬟一眼,手狠狠攥了拳。宋婉兒,我會讓你為輕視我付出代價的。
想到跟四皇子的計劃,低眉順眼跟了上去,直跟進宋婉兒的院子里。
“姐姐…”剛坐下,宋可兒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剛才對四皇子……”
宋婉兒抬眸,“怎麼了?”
宋可兒覺得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進心里,心虛地回避了視線。
轉瞬手卻又輕輕扯了扯宋婉兒的袖,聲道:“姐姐一向什麼事都不瞞我的,那四皇子對姐姐如此深意重,姐姐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宋婉兒恰到好地出微紅的耳尖,微低了頭道:“妹妹什麼時候對這些風花雪月之事如此興趣了?難道是想嫁人了?”
見如此,宋可兒眼睛一亮,有戲!
繃的心驟然放松下來,眼中鄙夷一閃而過。裝什麼貞潔烈,卻原來是私底下早已經芳心暗許!
“姐姐說什麼,我還小呢,豈會現在就想這些!”
宋婉兒卻只是笑,轉頭吩咐小翠上茶。手輕輕在小翠手背上敲了兩下,眼神似是不在意地掃了一眼小丫鬟手里的茶杯。
小翠會意地走到宋可兒邊,上茶時卻不小心將茶盞打翻,滾燙的茶就這麼倒在了宋可兒的膝蓋上。
立時‘啊’了一聲。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小翠連忙跪下求饒。
“你這……”宋可兒賤婢兩個字還未出口,便被宋婉兒打斷,“笨手笨腳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趕去請大夫?”
一臉擔心地蹲下,手快速地掀起宋可兒的擺,看見無一痕跡只有淡淡紅的膝蓋,疑道:“咦,妹妹你……”
糟了!宋可兒訕笑著趕放下,“沒事沒事,這茶不燙,無甚要,姐姐不必擔心!”
宋婉兒站起笑著道:“父親與我說妹妹為了我把附近的寺廟都拜遍了,三跪九叩誠心天地可鑒,還以為妹妹的膝蓋定然是傷得不輕……”
聞言,宋可兒雙手不自覺地了擺,面上卻仍舊笑著。
宋婉兒眼神掃過宋可兒的雙手,笑著道:“看來是老天也覺得妹妹人品貴重,不忍讓你疼…”
“什麼人品貴重妹妹不敢當!妹妹皮糙厚,不比姐姐貴,自然好的快些!”
“這倒是!”宋婉兒點點頭,坐回椅子上,懷念道:“從前我與母親去拜佛,淤痕每每都要數天才能消,當真是比不得妹妹!”
宋可兒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所幸今日也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逗留。
宋婉兒冷笑,前世的究竟有多蠢,竟然被這種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的蠢貨騙的團團轉!
轉進了房,將袖中小丫頭塞給的紙條拿出來。
上面簡明扼要地寫清楚了遇襲的過程,還說這不過是四皇子安排的苦計;為的就是要將宋家收囊中,讓千萬小心不要上了人的當。
宋婉兒依稀記得前世也收到過這樣的信,只是那時候一心撲在魯予誠上,本不相信信上的話。
不僅如此,還直接將信給宋可兒看;后來宋可兒說那信是三皇子送的,說他不安好心,便信了,從此對三皇子更沒有好臉。
想到前生三皇子為了,為了宋家被魯予誠和宋可兒害死;愧疚的同時,心中的仇恨也更甚以往。一定會讓他們死無全尸的,一定會!
晚上,宋千一照例來看妹妹。
宋婉兒狀似不經意地道:“哥哥可是給可兒妹妹配藥了?之前為了我到拜佛,本以為膝蓋定是傷的不輕,怎料今日一看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哦?”宋千一神一凜,“膝蓋沒傷?”
“沒有啊!”宋婉兒搖頭,“我還以為是哥哥給配了藥,這麼說不是哥哥?可除了哥哥,還有誰有這樣的醫?”
宋千一寵溺地妹妹的頭,隨口道:“可能質比較特殊吧!”
他將懷疑藏進眼底深,毫也不想讓妹妹看出來。這些臟骯事兒他來就行了,妹妹單純可,不需要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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