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姨媽駕到
宗朗還有最後一家菜要送,等會還得從這邊去買農,讓程諾留在這裡等一會。
於是程諾就和胖老闆聊上了。
通過宗朗的介紹,程諾得知胖老闆姓紹,紹鴻。他說大家都他紹胖子,程諾不好這麼稱呼,於是他紹大哥。
紹鴻得知程諾竟然在洲上買了房子定居後,比看到和宗朗一起出現還要驚訝。
“你一個人,搬洲上住了?哎呀,真是稀奇。洲上的年輕人,想著法的往外搬呢,你怎麼還跑那買房去了?家裡父母就不反對?”
他一堆問題,程諾不知道怎麼回答,只道:“我喜歡那裡,安靜。”
紹鴻道:“你怎麼跟宗朗一個子噢,我勸他好多回了,搬出來,他就是不搬,說那地方靜,待著舒服。”
“舒服個屁哦,買個東西還要過江,渡要等好半天!”
程諾被他的話惹笑,順口問道:“宗朗是洲上本地人嗎?”
說到這個紹鴻嘆了口氣,“算是。”
什麼算是,程諾疑問的看他。
“唉,他啊,剛出生沒幾天就被丟在渡上,被洲上的宗老頭撿去養大了。後來宗老頭沒了,他也不願走,就一直留在那。”
程諾吃驚,沒想到,宗朗竟然是個棄兒。
“不過他這人啊,命野,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是拼了份家業出來。你還不知道,他在洲上搞大棚,賺錢的很。在市裡還開了飯店,好幾家分店,生意火的不得了呢。”
“啊?!”程諾震驚地瞪大了眼。
原來他那麼歷害啊。“那我怎麼看他,天在洲上待著呢?”還閒得要給修房子。
紹鴻說,“所以我說他這人不一樣啊,擱別人,早搬市裡去了。他倒好,店裡生意就給別人管,自個留在洲上種菜,天弄得跟個泥子一樣,快三十了,連個老婆都沒討到。”
說到這裡,紹鴻突然笑瞇瞇地問程諾:“哎,姑娘,你結婚了嗎?”
程諾沒想到他問這個,怔了會,才低低地道:“我離婚了。”
紹鴻說:“我就知道,看你那天晚上哭那樣,就是有傷心事。離的好,這麼好的姑娘,讓那個瞎了眼的後悔去。”
程諾笑笑,沒再接話。
宗朗很快回來了,也沒下車,直接喊程諾,“走!”
程諾跟紹鴻再見,紹鴻說:“沒事常來啊,哥請你喝酒!”
程諾說好。
後面車斗空了,程諾就沒再駕駛位,爬進了車斗裡。
三車一路咚咚地往前走,風有些大,吹了的頭髮。
看著前面宗朗的背影,忽然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執著地留在荷葉洲。
“你為什麼不搬出去?”問。
宗朗沒聽清,問說什麼。
“我說,你為什麼留在荷葉洲,不搬出去?!”
“為了等你啊!”
程諾……
宗朗大笑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好半天才道:“開個玩笑,別生氣。”
他又問:“你呢,為什麼留下來?”
程諾說不知道,糊裡糊塗走到這裡,糊裡糊塗買了那棟老屋,所以就留下來了。
“後悔嗎?”
程諾問:“什麼?”
“買下那棟房子,後悔嗎?”
程諾笑起來,“不後悔。”
程諾原以為宗朗帶他去賣農的店,到了才發現,是家鐵匠店。這個時代,已經極能見到鐵匠了。
好奇地湊近去看。鐵匠也並不是全憑力氣幹活了,用的機,程諾不知道那什麼。只是看著鐵匠,將一塊燒紅的鐵到機下面,機裡會有一個大錘子落下來,一下一下地敲打。鐵匠只要翻鐵塊,讓它按照他的意願鍛造型。
程諾沒看過這種機,新奇地很,拿了手機又拍了段視頻。
農是現的,不用等。按品種,整齊地掛在牆上。程諾拍了張照,才開始挑選。
鋤頭和鐵鍬是不了的,還有耙。最後又選了兩把小巧的鐵鏟,這種鏟子,用來挖野菜最好,平時種花,或是打理菜地,也可以用。
付了錢,宗朗幫把東西提上車,往回趕。
程諾問他,“這些東西,沒有柄,怎麼辦呀?”
宗朗說:“你忘了羅叔是干什麼的了?”
程諾恍然地哦了一聲,羅叔是木匠呀。
經過市場的時候,程諾讓宗朗停一下。明天開工,得提前買些菜。
蔬菜家裡還有不,程諾主要買菜,可又不敢買多。沒有冰箱,怕壞。
宗朗跟在後面,幫提袋子。見每樣只買一點,問道:“你是準備每天都過江買菜嗎?”
程諾說沒辦法,誰讓過的原始生活,連冰箱都沒有。
宗朗笑笑,道:“洲上的小賣部,那裡的冰櫃,可以放。”
程諾啊了一聲,“真的呀?”
小賣部裡的確是有一臺冰櫃,裡面擺的速凍水餃之類的東西,品種並不多。
宗朗說是,“洲上許多老人家都不用冰箱,怕費電。小賣部的老闆就讓他們把東西放在店裡。誰家的東西,自己做個記號就行。”
程諾問他:“你認識小賣店的老闆嗎?”
宗朗說認識。
“他是什麼樣的人啊?”程諾很好奇。
宗朗笑,“他啊,有點傻,長得倒是還行。”
程諾說:“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我倒覺得他那家小店,給洲上那些老人家很多方便呢。就是有點心大,也不怕遭賊,萬一有人拿了東西不付錢呢,你說是。”
宗朗說是,“他心的確是大的。”
程諾訕訕地笑,想起上次宗朗拿了包湮沒付錢的事。想他也不是缺錢的人,難道是人品有問題?這話不好意思當他面說出來,只能轉移話題,繼續買菜了。
既然有地方可以存放,程諾就多買了些類,足夠三天的量,這樣也不用每天過江那麼麻煩。又順便去種子店買了些薄,和一隻灑水壺。
趕到渡口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班渡了。靠了岸,先奔小賣店,把兩袋子魚,存在了冰櫃裡。
小賣店的老闆依舊不在。這間店面是獨立一間的,沒有其它房間,想來老闆也不住在這。
“我都來好多次了,怎麼一次沒上老闆,他總要過來收錢的。”
宗朗笑了聲,“他向來神出鬼沒。”
宗朗幫程諾把農送回家,說明天開工的時候,可以順便請羅叔幫著裝木柄。
程諾跟他道謝,“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耽誤你這麼多時間。”
宗朗說沒什麼:“明天早上七點,我會帶人過來。”
程諾猶豫道:“我聽紹哥說,你忙的。我知道你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答應幫忙,其實沒關係,你可以不用來的。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再去請教你。”
宗朗正準備騎車離開,聽這麼說,笑道:“那可不行,我最怕老太太那枴杖,要是我說到沒做到,會打我的。”
程諾無語。看著他發車子離開。車子轉彎的時候,似乎看見他角彎起很大的弧度。
晚上,程諾躺在床上,把白天拍的照片又選了幾張,傳到微博。陶罐裡的花、鐵匠鋪裡的農、還有回程時在渡上拍的江面。寫了今天種菜以及買農的經過,就當是日記。種大蒜時拍的視頻和在鐵匠鋪裡拍的視頻,也傳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已經快八點。在以前,這個時間,晚飯都未必吃了。可是現在卻覺得已經很晚了,外面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這些天下來,也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而且明天還要開工,好多事要忙。關了筆記本就準備睡覺。剛躺下,突然發覺上有些不對勁。騰地又爬起來,看了一眼,果然,來姨媽了。
程諾四翻,也沒翻到一片姨媽巾,本就沒準備。努力回想著,小賣店裡有沒有的賣?卻只記得那裡捲紙類是有的,姨媽巾,卻想不起來了。
不管有沒有,小賣店都是唯一的希,現在這個時間已經過不了江。起床換了服,打開手機的電筒,開了大門。
搬來這裡後,還沒有在天黑後出過門。不止安靜,還黑得可怕。沒有路燈,只有一點月,照著樹影憧憧。月照不到的地方,更黑。程諾膽小,總覺得那暗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鎖了大門,給自己鼓了鼓氣,就快步往小賣店的方向去。邊走邊祈禱著,希小賣店還沒關門。
洲上幾乎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晚上睡得早,這個時間,家家都黑著燈。一路走著,竟然連一點燈火都沒有,更別說是遇見人了。
程諾腳下更快,幾乎是跑著的,就著手機的那點亮往前衝。平時覺得小賣店近的,幾分鐘就到了,今晚卻想著,怎麼這麼遠、怎麼還沒到。
好不容易,到了小賣店前面的路口,遠遠看去,小賣店裡還亮著燈。燈驅散了心裡的恐懼,腳下加快,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去。
衝到小賣店門口,來不急剎車,一頭撞進了剛好從店裡出來的人上。
天黑黑,看不見,她華麗麗地將帝少戲耍了一遍!收拾包袱,逃之夭夭!兩年後,冤家齊聚頭,她費勁心計跳槽的公司,竟是這該死男人的地盤!他微微一笑很傾城:“小東西,借我的東西該還了!”糟糕!為自己挖的坑,有點大了……
什麼,她被綠了,還是被自己的親表妹?為報複簽訂不平等條約, 一路逆襲,虐渣男打綠茶。原想抽身而退,卻還是逃不過那個男人......
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
深情偽渣攻&重生偽替身受 將等待變成一種姿態,有多少寂寞都要受住了,忍成了眼前的白月光,熬成了心上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