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甩了甩發脹的腦袋,不再去細想那天的事。
現在要去調查這件事是不是李大勇做的,還有那個水杯,當初問過周瑾軒,周瑾軒說水杯在教室里丟了。
許如月和周瑾軒在一個大學,所以水杯應該是許如月走的。
現在李大勇的嫌疑最大!
許卿決定明天先去辭掉售票員的工作,然后暗中調查李大勇。
畢竟這兩年大量知青返城,想要一份好工作很難。
許卿已經想好,辭了工作就去干個。
上一世能把許家的生意從一個小作坊做大,這一世有著前世的經驗,做起來更得心應手。
他們住在這里離車站不遠,可以先做一些食挑著去賣。
等政策再好一些,再把生意做規模。
不過當務之急,還要從這里搬出去。
許卿抬頭看著悉又有些陌生的小房間,曾經的自己真是單純又天真。
…………
另一邊,許如月腫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嗚嗚地哭個不停,邊哭邊放著狠話:“我跟許卿沒完,竟然敢打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
方蘭欣趕捂著的:“你小聲一點,你爸還在外面呢。”
許如月頓時變得嗚咽起來。
許治國氣得心臟疼,緩了一會兒才進來,看見抱頭痛哭的母倆,覺太疼:“你在面前說什麼了?這兩天真鬧脾氣呢,你們還去招惹干什麼?”
方蘭欣委屈了:“許治國,你講不講道理,心不好就能打如月?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伺候著,生怕別人說我對不好。可是到頭來,卻這樣對我!你是不知道,如果你再晚回來一會兒,能掐死我。”
許治國皺眉:“你別胡說,最近都別招惹,還有你是不是說媽媽的事了?”
方蘭欣直接搖頭:“沒有,我沒事說媽媽干什麼。你口口聲聲都說別招惹,你看看如月的臉,明天怎麼去上學?是你兒,如月就不是了嗎?”
許治國瞪了方蘭欣一眼:“你小點兒聲,行了行了,我去借兩個蛋回來,煮了給如月在臉上滾滾。”
等許治國出去了,方蘭欣在門口看了一眼,過去點了點許如月的頭:“你也是真笨,打你就不知道還手,還有,你回頭去跟瑾軒說說,讓他回去跟周晉南好好說一下許卿是什麼樣的人。”
許如月不吱聲,眼中閃過狠戾的,能毀許卿一次,就能毀兩次。
就不信,許卿變那樣,周晉南還會娶。
晚飯,方蘭欣還是強忍著去廚房做了飯,在街坊鄰居眼中,好繼母的形象不能垮了。
因為月底家里也沒剩多面,加上方蘭欣每個月都要接濟娘家。
所以晚飯方蘭欣就熱了幾個雜面饅頭,一鍋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還有一盤素炒小白菜和涼拌黃瓜,至于熬的湯也跟也沒端出來。
猶豫著要不要再裝什麼都沒發生,去喊許卿出來吃飯。
許卿就自己走了出來,冷眼看著餐桌前的三人,徑直過去坐下。
二話沒說,拿起一個饅頭先吃起來,重生回來之前,確實因為自殺鬧緒絕食。
現在必須要補充力,繼續跟方蘭欣和許如月斗到底。
許治國見許卿跟個刺頭一樣,氣得皺眉卻沒吭聲。
方蘭欣和許如月更是著一肚子火,沉默地吃飯。
許卿連著吃了兩個饅頭喝了一碗稀粥,頓時覺神很多,放下碗筷看著方蘭欣:“我下午那會兒說讓你把我三年的工資給我,我剛也算了下,除去我吃喝的那一部分,你給我四百八十塊就行。”
工資也是去年漲起來的,之前一個月才二十一塊錢。
方蘭欣臉頓時難看起來,扭頭看著許治國。
許治國氣得一摔筷子:“你鬧個沒完了是吧?你要錢干什麼!”
許卿面無表地看著他:“我說了我要錢準備嫁妝,而且那是我的錢,我為什麼不能要?”
許治國太又開始突突地疼了,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許卿長著反骨:“你要什麼嫁妝,讓你媽給你置辦。”
許卿依舊堅持:“我就要錢,如果你們覺得我要得多,我們可以拿出紙和筆,一筆筆來算。這中間還不包括我給人做服掙的錢。”
方蘭欣一分錢都舍不得往外拿,氣得咬著牙才忍住那想罵人的沖。
這個小賤人,怎麼自殺一次醒來跟換了個人一樣。
許卿挑釁地看著方蘭欣:“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跟廠子領導說,找婦聯的人說,我工作三年,月月工資上,現在我要結婚,你們不給我錢。我看到時候誰更丟人。”
許治國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許卿!你是不想在這個家里待了!”
許卿也跟著站了起來,像個小松柏一樣直腰背,不卑不地看著許治國:“對,只要你們把錢給我,我就從這個家里搬出去!”
許治國氣的揚手朝許卿揮去。
對上許卿一雙充滿仇恨和冷意的眼神時,揚起的手落不下去了。
這樣的眼神,在葉楠去世的前一天他見過,當時葉楠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并詛咒他:“你和方蘭欣,終有一天會一起下地獄!”
許卿梗著脖子看著許治國,上一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許治國對還算不錯。
死前還把份留給了,一直到進了監獄,才想明白。
許治國把份給,就是為了讓給許家賣一輩子的命!
因為公司最大的東還是方蘭欣!
“我現在就要錢,我不信你們手里沒錢。”
許卿不想再糾纏浪費口舌,很直接地開口。
方蘭欣還真沒錢,娘家立不起來,哥哥方坤也是個無賴,天天游手好閑養著三個孩子,有事沒事就找打秋風。
哪里能攢下錢!
許卿自然清楚,前世不計較,是覺得看重親是對的。
方蘭欣忍不住又去看許治國,希他能開口管一管許卿。
許治國皺著眉頭剛想開口,客廳門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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