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妍趕低頭拭臉上的冷汗,一臉自責,萬分歉疚的對大夫人恭敬的說:“大夫人做人一向公平公正,從沒有克扣過子的食,奴婢也按夫人吩咐傳下去了,可能是那些丫頭婆子背著主子克扣食。請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嚴查此事,會給大小姐一個公道。”
瞧瞧這話說的,既捧了大夫人,又要為流月做主,不知道的人還真會相信紫妍,流月冷冷的看們做戲,并不期待們會對自己真的好。
高氏噎了大夫人一把,心里覺得很解氣,便順坡下驢,直截了當的說:“既然是奴才疏忽,紫妍你可要調查清楚,千萬別讓大姐背鍋,背上這待繼的罪名,大姐是有教養的高門小姐,萬一攤上這罪名,日后還怎麼見京中的夫人,恐怕到時候人人都要唾棄一番,這就得不償失了。”
“二姨娘說得是,奴婢謹遵教誨。”紫妍低下頭,眼底迸發出一縷冷冷的恨意,那恨意像把彎刀,朝高氏和流月狠狠的迸過去。
流月從不指大夫人會對好,也不指這家里有人會為出頭,高氏這麼說,也只是拿來當棋子,斗大夫人罷了,也不是真的關心自己。
也不相信父親會因此訓斥大夫人,父親本來就偏心,對又刻薄至極,所以懶得就此事追問下去,而是一臉認真的看向所有人,最后對上云說:“爹,我不是個錙銖必較的人,但是有一事我要和大家說清楚。那就是失一事,我認為,為了家族的名譽著想,請爹爹下令,不準任何人再提起失這件事,如果大爺和五小姐揪著不放,日日提夜夜提,就算我沒有失,也會被人誤認為失。別人會怎麼想上家?認為上家治家不嚴,上至將軍,下至丫鬟,個個都是不守禮數之人,不管誰犯錯,都會有辱門風,沒犯錯的人也會影響,這對家族的影響可不止一星半點。”
“俗話說,我們都姓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大家不齊心協力劃好這條船,有人總想著自己的利益,在船上胡搞一通,最后一旦翻船,所有人都將滅亡。放眼往上看,那些歷經百年還長盛不衰的家族,都是因為家族齊心,才走到今天。而那些因為利益斗,互相攻訐的家族,傳承不了幾代就會消亡。為了我們上家族的名譽和未來,我希父親下令,誰也不能再提今天的事!”
流月一席話說得上云極為震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廢兒還能說出這種大道理。
他還沒發話,坐在最上首的老夫人突然將手中的茶盞一頓,贊許的看了流月一眼,冷冷點頭:“這丫頭說得倒是在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們總想著斗,那誰也別想好過。我上家除了出了你爹這個大將軍外,出的都是醫高手,你們兄妹之間要斗的是醫,以醫一較高下,而不是這些鄙爛事。以后,誰也不準再提今天的事,誰提,就是與老作對,映雪,你聽明白了嗎?”
老夫人淡淡的看向大夫人,眼里閃過一縷警告的意味。
其他人一聽,頓時心底一驚,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老夫人竟然夸了流月。
大夫人一聽,老夫人這是在敲打,讓管住幾個子的,頓時沉著臉,朝上狄、上秋月怒瞪過去:“你們兩個心直口快的東西,以后不許再提這件事,哪怕是玩笑也不行。流月是你們長姐,你們要以為榜樣,團結一心的學習醫,爭取把上家的醫發揚大。”
上狄、上秋月趕低下頭不說話了,不過一聽到要以流月為榜樣,兩人角不屑的勾起,上秋月不悅的小聲嘀咕,“要我們像一個廢學習,這何樣子,會什麼呀,什麼也不會,這家里哪個醫不比好,憑什麼要我們向學習,應該是向我們學習才對。”
這話雖然小聲,但眾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大夫人瞪了上秋月一眼,上云則是輕咳了一聲,開始擺出一副家主的姿態說:“為父好久沒有考量你們的醫了,不知道你們的醫最近可有長進?”
說完,他滿臉慈的看向上雨晴。
上雨晴沒說話,上秋月趕夸:“爹爹,隨便你考,二姐的針灸最近大有進,早就通各個位,懂得利用位針灸治療。上次母親染了風寒,服多藥都不見好,多虧二姐在的位上扎了幾針,母親的風寒很快就好了,二姐真是醫天才,對什麼都一學就會。”
聽到上秋月夸自己,上雨晴小臉一紅,趕捧起上秋月來:“妹妹真是謙虛,你的解毒也進步不,上次周嬸在花園里被一條毒蛇咬了,幸好你急中生智,懂得用蛋解毒,周嬸的毒才被出來,人也沒事。”
上云一聽,頗為贊賞的看向上秋月:“這蛋如何解蛇毒?”
他雖是醫世家的家主,但他卻不會行醫,他從小喜歡練武,后面考取武狀元,才走上當兵這條路,最后功當上大將軍,對醫則是一竅不通。
流月看著這父慈孝的一幕,心十分酸楚,覺不是滋味。
偏偏這個時候上秋月得意的睨了一眼,然后驕傲的說:“我也是在古書上看來的方法,只是隨便試試,沒想到真有用。此法是在蛋上破一孔,讓那孔對準傷口,過了一會兒,蛋的蛋黃和蛋清逐漸變黑,我馬上換一個蛋,繼續吸傷口,直到最后蛋不變黑為止。那天我足足換了八個蛋,周嬸的蛇毒才被吸了出來。”
“秋月果真是厲害,從小就有醫天賦,看你們這麼有出息,我這個當爹的也臉上有,你們一定要好好練習醫,為上家族爭一口氣。狄兒,你如果不喜歡醫,就來軍營跟為父學習兵法。只要你們肯學,為父都會舉全家之力大力支持,為父會再給你們找幾個醫好的老師,我上家的兒必須是京城最優秀的。”上云了兩撇短短的胡茬,很滿意又贊賞的盯著上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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