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親自送蕭氏出門,態度親熱,驚掉眾人下。
燕云歌大鬧一場,公主不僅沒有追究責任,看樣子反而和蕭氏化敵為友,這是什麼見鬼的作?
“筑縣主給了公主多好,才讓公主笑出來。”
“公主是被燕家人蠱了嗎?”
“這個燕家,看來不可小覷。”
“燕云歌肆無忌憚,竟然沒被責罰?開什麼玩笑。”
“荒唐!著實荒唐!燕云歌那般行徑,無論如何,也不該輕輕放過。”
“公主糊涂啊!”
“這年頭,任何怪異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大家遲早見怪不怪。”
天氣寒,卻無法凍結眾人心中的八卦熱。
各府眷議論紛紛,都不能理解公主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還和蕭氏化干戈為玉帛,有古怪!
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公主沒有任何解釋。
如果僅僅一張笑臉,一個親熱的態度,就能換來燕家效力,何樂不為。
這麼劃算的買賣,要是拒絕,才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沒吃宴席,燕家母三人就離開了公主府。
大鬧一場,繼續留下來吃宴席,不太合適。
母三人,乘坐馬車回縣主府。
剛到家,燕云琪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母親為何要和公主結盟,對付陶家?陶家勢大,為何不和陶家結盟?兒認為這麼做,太過危險。”
蕭氏沒急著回答,而是點名燕云歌,“云歌,你告訴云琪,我為何要和公主結盟。”
燕云歌領命,提筆寫道:“公主不氣候,對燕家威脅不大,而且公主有錢。干任何事,都離不開錢。能抓住公主這錢袋子,這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第二個原因,陶家是外戚,外戚通常不會有好下場,除非陶家造反。陶家一旦造反,必遭天下世家大族各地武將群起攻之。最重要一點,陶家跋扈,不容人,無天下霸主氣勢,一看就是短命相。跟著陶家混,遲早做炮灰。
最后,無論是哪個皇子登基稱帝,都容不下陶家,皇室和陶家必有一戰。另外,陶皇后為了給小兒子掃清障礙,肯定要搞事,搞大事。一旦陶皇后開始搞事,到時候就有好戲看啦!”
燕云歌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張紙,筆鋒銳利,力紙背。
蕭氏見了,含笑說道:“云歌天天寫字,字是越寫越好。還是老病,缺筆劃。從今兒開始,每天兩張大字,好好練練,把缺筆劃的病改了。”
燕云歌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理直氣壯地寫道:“缺筆劃,是為了寫快一點。否則吵架都吵不贏。”
蕭氏忍俊不,故意板著臉說道:“寫字就為了和人吵架啊?”
“主要是為了講道理。”
燕云歌特別識時務,立馬改口。
蕭氏笑了笑,問燕云琪,“云琪,你現在明白了嗎?”
燕云琪蹙眉,憂心忡忡。
“陶家勢大,就怕我們剛有作,陶家就開始反撲。沒等到陶家敗落,我們燕家先落了難,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氏鄭重說道:“所以能不和陶家起沖突就不要起沖突,且忍著陶家。我也很想看看,陶皇后的大作是什麼。”
……
皇宮。
未央宮,打扮素凈的陶皇后正在調香。
生來貌,時間對格外偏。
年齡漸長,歲月讓沉淀下來,卻不損的容貌。
氣質優雅,一舉一,一顰一笑,猶如一幅畫,人心生歡喜,不由得就被吸引。
侍從宮外進來,見在忙,不敢打擾,躬等候在旁。
等到陶皇后調制完胭脂,宮伺候凈手,朝侍看去,“何事?”
侍微微躬,“啟稟皇后娘娘,今日公主府宴請,筑縣主領兩閨赴宴。燕家四姑娘,名燕云歌在宴席上武,公主府侍衛竟然奈何不得。”
“哦?本宮要是沒記錯,燕家四姑娘不會說話。”
“正是!”
“瞧你匆匆歸來,此事可有了結果?”
侍點頭,“那燕云歌雖不會說話,但手中一支筆,著實犀利。放肆辱罵公主迫邊關將領家眷,甚至還說……”
“說什麼?”陶皇后面清冷,語氣卻格外強。
侍不敢怠慢,連忙說道:“ 燕云歌說公主未經陛下許可,私自給邊關將領安罪名,私自置邊關將領家眷,有不臣之心,是不是想做天下第一帝。”
陶皇后聞言,笑了起來:“這個燕云歌的姑娘,當真是不知死活,口無遮攔。公主如何料理此事?”
“古怪的地方就在這里。筑縣主同公主關起門來聊了會,結果二人握手言和,公主還親自將燕家母送出大門。”
陶皇后蹙眉,“你不知道們聊了什麼?”
“老奴無能,請娘娘責罰!”侍撲通一聲,直接跪下請罪。
看他冷汗直冒,顯然不是做樣子,而是真的害怕。
陶皇后揮揮手,宮人全都退下。
大殿,只剩侍一人。
問道:“公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燕云歌落了面子,卻不計較,看來和燕家已經達了合作。這事陛下知道嗎?”
侍小心翼翼地說道:“不出意外,陛下已經知道。”
陶皇后笑了笑,“過了大半天,陛下那里還沒有靜,看來陛下對筑縣主對燕家,很有想法啊!”
侍不敢作聲。
陶皇后也不為難他,“去將梅監來,本宮有事吩咐他。”
侍如蒙大赦,一聲應下,快速退下。
一刻鐘之后,梅監來到大殿。
“老奴參見皇后娘娘!”
梅監長得白白胖胖,看上去很喜慶,是陶皇后邊第一得用的人。
陶皇后沒有廢話,直接說道:“上次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老奴已經說服史大夫劉進,他愿意為娘娘驅使,做娘娘的馬前卒。”
陶皇后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
“如此甚好!”
史大夫劉進,朝廷重臣。
如今他站在陶皇后這邊,京城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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