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母親若真的要罰月兒,月兒也無力辯駁。
只求母親等月兒去府衙報了案,回來您再罰吧。”姬瓏月可憐的看著方氏。
“報案?你報什麼案?”方氏一臉疑的問。
“母親,您且聽月兒說,前些日子我養病在屋里,無聊的很,想著娘親十月懷胎很是辛苦,就想著給做些藥膳,補子的。
我在醫書中看到,孕婦要特別注意一味草藥“枯”的,因為它是慢毒藥,常人若是食用的時間長了會慢慢的虧而死,若是孕婦服用,在生產之時必崩而亡。”
“你說這些有何用意?”
方氏聽著姬瓏月的話,兇猛的眸子里微顯惶然。
“我本無意,就是看書中說,有歹毒的人曾將這枯放在孕婦的安胎藥中害人的。
有一種方法可立刻驗出來,就是取一點隨可見的鬼針草放在藥湯中,藥湯若變紫,那必是加了枯這種毒藥。
我覺得好玩,便找了一些鬼針草,放在了我娘親的保胎藥里,不想,那藥瞬間就變紫了,可嚇死我了。
我怕自己搞錯了,這些天便跑出去,讓外面的大夫驗了娘親的保胎藥,大夫們都說有人在我娘親的安胎藥中下了枯。”姬瓏月說著,一臉惶恐的著脯。
“信口雌黃,怎麼可能有這等事。”方氏說,的眸中迸著戾芒。
“月兒怎敢欺騙母親,我今天回來就想拿著娘親的安胎藥去府衙了,讓大人查出是何人在害我娘親。
但想自己一個小子拋頭面不太方便,更怕自己人微言輕的,就想與德高重的祖母一起去。”姬瓏月漂亮的小臉一臉的認真。
方氏有些慌,問:“你祖母,知道這事了?”
“哦,還沒有,我正想去找祖母,母親便差人傳話喚我。”
聞言方氏,吁出一口氣,說:“你祖母年事已高,老人家很重視你娘親這一胎,你若將這事告訴,萬一驚嚇到你祖母,如何是好。
沒想到,竟有人敢謀害二夫人。這件事我會理,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定不會饒了那惡人,保證再沒人敢害你的娘親。”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母親了。”姬瓏月笑說。
“你,且回去吧。”方氏說。
“那,妹妹落水的事,您不是要責罰我嗎?”姬瓏月怯怯的說。
“瑤兒已無大事,我剛主要是因為你出府,怕你辱了我姬府的名聲,你出府是救母心切,念你一片孝心我便不責怪你,你下不為例。”
“月兒謝謝母親,那月兒便回去照顧娘親了,明兒我去看妹妹。”姬瓏月笑說。
“去吧。”方氏揮了揮手,見姬瓏月離開,氣急敗壞的將幾案上的茶盅摔向地上。
茶盅被摔得七裂八半,方氏的婢思曼掏出帕的手,說:“哎呀,燙到了吧……夫人息怒,萬不可作踐自己的子。”
方氏甩開思曼的手,憤然說:“你不是說此事定萬無一失的,怎就讓這個小賤種給知道了。
想來,秦氏也是知道了,今天這一出定是秦氏教這賤種來要挾我的,我何時這般忍氣吞聲的。”
婢說:“這本是絕好的法子,哪想……夫人您別生氣,我再想辦法……”
方氏說:“還有何辦法,安胎藥的事暴了,秦氏定是加倍小心了。說不定何時去婆婆那告狀……”
婢刁一笑,說:“若敢告,太夫人早就來找您了。夫人放心,秦氏沒那膽子,因為很清楚,即便告了您,老爺與太夫人除了訓斥您一番,又能如何。們娘倆還是被您攥在手心里,就是以此事保個平安罷了。”
方氏說:“你立刻,將有關安胎藥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清理掉,再不能讓秦氏查出別的。然后,再給我想個辦法,定不能讓秦氏順利生下這個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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