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萱拉開窗簾,就看到了外面白皚皚的世界,了懶腰,站在窗前。已經職騰信集團一個多月,工作還算順心,生活也還算……平靜吧。
從沈家出來后,又從長勝集團離職,也就基本上斷了見到沈家的機會。
突然發現,沒有沈郁琳的針對,平靜得生活竟然有那麼一不舒服。昨天還聽范希兒跟說,沈家似乎打算為沈郁琳訂一門親事,估計是有什麼項目想要做,資金不夠,拉上合作方,聯姻的話就更有說服力吧。
這一個多月也沒有閑著,工作之余也有查探長勝集團前還是顧氏時的一些事。
越查越讓驚心,不查還不知道,查了才知道爸爸早就當初就已經在策劃。
也許在外人眼中覺得,死了妻子的沈厲基擁有了顧氏集團與沈厲基將集團更名為長勝集團是有些過于多余,反正也沒有人爭不是麼?
但是,卻不是這樣的。
沈家與顧家不同,沈家有一眾的親戚,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氏變了沈家的財產,一提也以沈姓為主。
沈厲基默默的將顧氏吞食殆盡。
要知道,哪怕聯姻,很多方也是不愿意將公司更名納男方名下的。
而越查,也越發現自己的渺小,僅剩的就是自己的份,還有媽媽留給幾近無用的囑。
別說八年后會怎麼樣,三年,這世界就已經瞬息萬變了。
看著外面飄落的白雪,竟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不甘心公司就這樣落到別人的手中,可是能怎麼做?
電話鈴聲響起,扯回沈一萱飄得有些遠的思緒,看著上面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一會才接了起來,“你好,請問是哪位?”
“萱萱?”
“是我。你是?”
“我是你舅舅,想你談談你媽媽的事。”
一小時后,沈一萱出現在一家咖啡廳里,匆匆地從計程車下來,雪花落在黑亮的發上,沾在的肩膀。
雪下了一晚,地上積了不,步伐匆匆的踩過,然后進咖啡廳。
接到電話,便換了服,急切的出門。
舅舅?還有舅舅嗎?媽媽不是獨生嗎?然而有些事電話里頭說不清楚,只能應約前往。
此時人到了咖啡廳,才發現氣息微,大概是周末的緣故,哪怕下雪,咖啡廳里的生意也不差,客人也多的。
沈一萱并不確定這場中的哪一個人是的舅舅。
是靠窗的那位戴著眼鏡的單男士?還是場中央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萱萱。”在還不確定哪位是自己的所謂舅舅時,聽到了有人喊的名字。
是那位坐在靠窗位置,戴著眼鏡的單男士。
沈一萱走了過去,落座在他的對座。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臉容瘦長,架著一幅眼鏡,上有濃濃的書卷味。沈一萱不確定他是做什麼工作,不過看起來像是老師?
傅書恒在沈一萱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沈一萱。
沈一萱長相多數傳自沈厲基,沈厲基年輕是很帥的,傅書恒知道。不過沈一萱的眼睛倒是像媽媽多一些。
兩人對視,誰都沒有先開口說一句。
最后還是沈一萱不住沉默,開口問道,“你說你是我的舅舅?”
“是。”傅書恒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鑒定書,“這是當年所做的親子鑒定。在你外公還在世的時候做的。”
年份有些久遠,這份鑒定有些泛黃,但看得出來保管得很好,看上面的日期,這份鑒定是遠在出生之前。
沒有急于鑒定真還是假,更好奇的是這個時候這個自稱是舅舅的男人。
看過一眼鑒定書便放到了一邊,“你不姓顧?”
“我隨我媽媽姓傅。”傅書恒說道。
“哦。為什麼不姓顧?我是說,這鑒定的時候如果是真的,你可以回到顧家不是麼?”而且以現在的法律,不管是私生還是親生,都是有繼承權的。
雖然很多人說男平等,但是,更多的一輩是愿意將繼承權到兒子手上的。
“我們沒有改姓的意思。”傅書恒看著沈一萱,在想什麼他懂,便順便解釋道,“我媽當初也是為了讓我與爸爸相認才讓我們做了親子鑒定, 但是卻明確規定不能拿顧家一分一毫,也不能與妹妹,也就是你媽媽爭搶什麼。”
“妹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年輕,四十出頭的樣子,以為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應該也是媽媽的弟弟吧。好吧,承認,都已經不自覺的腦補他是外公在外面生的孩子了。
傅書恒點頭,“是妹妹,我比你媽媽大一歲多。當年爸爸跟媽媽迫于家里的反對沒有在一起,后來……”
后面的話都不用說的,猜也知道了。
沈一萱哦了一聲,低下頭,手捧著咖啡,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我還有舅舅。”不知道還有別的親人。
“你出生我知道,你媽媽的婚禮我也有參加。”傅書恒看著,“這麼多年沒有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你參加高考的時候。”
聽到這話,沈一萱就更加訝異了,“我參加高考的時候你見過我?”
“當然。”傅書恒著,“只不過是遠遠的看著你。你很獨立,跟你媽媽很像。”
高考……
別人高考都是父母陪同,考完一個個涌向父母的面前,是全部自己一個搞定的,連填志愿什麼也是自己一個人決定。
沈厲基那時剛好出國出差了,而李薇更加不可能幫什麼,至于沈郁琳,不諷刺挖苦擾復習的心就已經很不錯了。
時間一下子就過去四年多了,沈一萱看著他,“你一直在關注我?”
“我也住在Z市,偶爾會在遠看一下你。”
“為什麼在遠?”沈一萱不懂,“你是我舅舅……”不是嗎?
“我與你媽媽的還來不及冰封,你媽媽就去世了。”如果顧心怡多活幾年,兄妹轉變了一些,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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