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初中高中畢業的知識青年都得上山下鄉,林家的大兒子林東業高中正好趕上那一撥,還沒有畢業就過去了,林家的兩個男丁,從小就像祖宗一樣養大,別說是農活了,就是普通的家務活也從來沒有沾過手,下了鄉的林東業幾次寫信回來都是苦不迭,掙的工分連飯都吃不飽,可把林大關翠花兩人給心疼壞了,現在可能馬上就到林南業要下鄉了,他們肯定愁白了頭。
書里林家夫婦最終是打算把小兒子留下來,用關翠花的職位把林南業留下來,就是從職位上退下來由小兒子頂替上去,只是后來因為林婷婷的一番作,林南業沒能如愿,還是跟進了知青大隊。
再后來的林南業是經過了九死一生才找著法子返城,回來之后也是碌碌無為,勉強度日。
不過,林曼曼并不打算管。
林南業這人非常地討厭,是林大夫婦冷心黑的‘結晶’,從小到大沒欺負兩個妹妹,這也是林婷婷對他實施報復的原因。
林曼曼趕著在關翠花回來之前回了家,不然以為自己出去玩了一上午。
但關翠花回來之后還是對很不滿,還是覺得懶了,趁機出去玩了,因為連紗都沒有刮半兩,然后再是發現前天洗的服本沒有洗干凈,這下子又要發了。
這時候林南業從外面黑著臉地回了來,還沖關翠花吼道:“吵吵吵,就知道吵,我的事弄好了嗎?”
關翠花剛才還像母老虎的面容,這會兒迅速了慈母,“怎麼了這是?”
林南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發著脾氣道:“班上有些同學已經想好了退路,我什麼也沒有?我告訴你,我不想下鄉。”
林曼曼看到關翠花的注意力轉移了,趕從屋里退了出來,免得等會兒他們又拿自己出氣。
看來剛才林南業與小友約會之后到了刺激。
林家的廚房在外面,自己隨便搭的簡易廚房,不會做饅頭也不會做包子,就做了個紅薯飯。
做好了飯,林南業還在生著林大關翠花的悶氣。
林曼曼因為已經吃飽了,也就默默地遠離了‘戰場’。
不過注意今天的林婷婷回來得很晚。
這下子剛好撞到了關翠花的槍口上,朝林婷婷就罵,“死哪兒去了?現在一個兩個都大爺了?吃飯的時候才回來?”
林婷婷沒想到關翠花突然朝自己發火,看了林曼曼眼,不知道是不是在挑撥,但面對關翠花的時候還是小心地解釋道:“有一題我不會,請教了下老師,沒想到一下就這麼晚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林南業嗤了一聲,“還真是學習,媽,你不是說孩子讀得書多沒用嗎?你再讓讀下去,過個兩年就跟二哥一樣下鄉,到時候不僅沒能有個工作掙到錢,怕你還得給寄錢過去呢,戶口再轉到農村的話,怕到時候嫁個農村人了。”
林婷婷一下看向林南來,有一瞬的眼底閃過一恨意,但很快垂了下眼簾掩蓋住了,委屈道:“三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說起來倒不是很擔心這個,前世的林曼曼不也上了四年學都沒參與知青上山下鄉嗎?四年后擁軍哥會回家探親,自己只要那個時候嫁給他,就不用擔心下鄉的事了。
只是現在這林南業竟然提起來,怕那對夫妻真的聽進去。
林大跟關翠花聽完林南業的話一時沒作聲,也真的在考慮的樣子,特別是關翠花不斷地打量著林婷婷,然后還看了兩眼林曼曼,還坐近一點兒看個清楚。
林曼曼被關翠花點了名有些忐忑,往前走了兩步,有種被對比貨的。
林大這時候就開口道:“南業說得也有些道理,婷婷啊,你也應該知道你二哥那兒的況吧?你難道也愿意像你二哥一樣下農村去掙工分?”
林婷婷趕道:“爸,我知道家里現在很困難,但我保證我也只上這三四年,到時候等號召來前我就綴學嫁人,肯定不會嫁到農村去的。”
林大就沒說話了。
關翠花卻是嚴厲道:“ 孩子家家的,整天把嫁人掛在邊像個什麼話?現在你還不是嫁人的時候,別給我起什麼心思,你可得管好自己了,一律有男同學男同志接近你,你都給我拒絕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有什麼不好的行為,我就打斷你的!聽到了沒有?”
林婷婷趕點頭,“媽,我知道的。”
關翠花說完猶自看林婷婷不順眼的樣子,這二兒雖然看著臉頰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說的福氣相,但卻還是不及小兒好看。
“我說婷婷,現在你三哥可能得去當知青了,要是家里沒有辦法的話,你還是不要再上學了,把錢省下來給你三哥。”
林婷婷沒想到關翠花還是起了這個心思,心里大恨,指甲掐進了也沒有覺到疼,艱難道:“媽,現在不是還沒有說嗎?”
林南業一瞪眼,“就算沒有說又怎麼了?沒有說你也不要讀了,省些錢下來吃幾頓也好的,孩子讀這麼多書,以后還不是嫁人給你做家務生孩子,你真以為你能找得份工作嗎?”
剛才他鼓起勇氣跟班上的劉紅告白,人家卻是嫌棄自己家里的況,面臨下鄉,自己家里竟然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孩子可以嫁人不用去農村,那自己呢?
林南業越發看林婷婷不順眼。
林曼曼聽著他們這麼一通話,心里面暗暗地給林南業點了支蠟,這麼得罪林婷婷,以后有他好的。
關翠花這時候也覺得不應該讓林婷婷繼續上學了,就是林大有些猶豫,林大還是比較看重林婷婷‘富貴命’的,作為男人也是知道男人的,娶一個讀過書的總好過娶一個不認識字的。
林南業看林大搖擺不定,又是道:“爸,你們給錢上學,卻是對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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