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是逸兄妹的亡父玹的表字。
“更何況,爲你診病的賈太醫也是逸辛苦找來的。阿舉,以後不可再胡思想了。”
舉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是,阿舉記下了。”
看得出來,父親上是那麼說,心裡卻未必真的一點懷疑都沒有。
但,家庶支旁系遍佈各,以父親家家主的份,是不宜生出這種思想,否則,人心易,像他們這樣盤錯雜的大家族,牽一髮而全!
看來要想左庶室這幾個人,還是得徐徐圖之。一點點給他們不痛快也是比一刀解決有趣多了,就像,清婉拿刀一刀一刀地劃的臉那樣……
“郎,該喝藥了。”雲黛端了藥進來,經過剛纔的事,此刻很是謹慎乖巧。
瑾向青玉藥碗裡看了看,問:“還是跟素日一樣的嗎?”
“回家主,不是,今天郎遇險昏厥,三公子又請了賈太醫來,這是按新擬的方子煎的,不過也只是在原先的方子里加了幾味安神靜心的藥。”
瑾點頭,顯然對逸很滿意。
雲黛又道:“剛纔大小姐親自過來看著,這藥也是親手濾的,說是事關郎的子,誰也馬虎不得。”
倒是時刻不忘給左庶室那兩隻惡狼邀功!
舉實在聽不下去了,每聽一個字都覺得噁心!
“滾!你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怒紅了眼,把藥碗托盤全都掃落。
雲黛竟被嚇得趴在了地上,聲音抖,“、郎……”
就連瑾也驚住了,他記憶中的兒何曾有過這樣的脾氣?
“阿舉……”瑾想說什麼,可看到兒怒目圓睜、渾發抖的模樣,什麼都說不出口了。他瞥向雲黛,阿舉一向信任疼這個丫頭,到底做了什麼讓阿舉這麼生氣?
“你下去吧,讓別人把備用的藥再端來。”
“是!”
雲黛一步三跌地退了出去,瑾嘆息道:“阿舉,這個丫頭你如果使喚得不順心,把打發出府就是了,你是堂堂家嫡系千金,不該這樣自失~份。”
打發出府?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父親,你可知道兒心裡有多恨?兒只恨不能與他們同歸於盡!
深吸幾口氣,舉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父親,阿舉想去棲霞寺祈福。”
這是舉第一次主要求出門。
瑾瞥了眼舉眉宇間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凌厲沉,沒有拒絕。
“去散散心也好,但以你現下的狀況是絕不宜出門的,還是先將養幾日再去吧,出行的車馬我會命人隨時爲你備著。”
“多謝父親。”
瑾端詳著,嘆了口氣,“你母親對你的掛念毫不亞於我。”
舉愧疚,“父親,阿舉都明白,只是,阿舉還需要點時間。”
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實在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但能如此,已經讓瑾喜出外,“好,好!你能有這個想法,父親就已經很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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