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五歲以下小孩跟退伍軍人五折,我瘋狂給我六歲兒子使眼色。
兒子:「你好,我是退伍軍人。」
前男友老板似笑非笑:「你兒子?挺聰明的。」
我反擊:「遺傳你。」
……
呃,你聽我狡辯。
1.
周末帶兒子出去玩,他看到樓下有一家新開的咖啡店非要進去買辣條。
我很無奈:「果果,咖啡店里沒有辣條。」
他很不服氣:「垃圾桶里都有我,咖啡店里為什麼不能有辣條。」
……
這事怪我,從小我就跟他說他是垃圾桶里撿來的,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不過這孩子最近學會舉一反三了,可以,不愧是我兒子。
無奈我只好帶他去了那家咖啡店。
沒想到剛開門就跟一個男人撞個正著,我的手不小心按在他胸口。
這手感,不錯。
再看身材比例,都是我的理想型,不禁開始小鹿亂撞……
男人低頭看過來,小鹿撞死了。
呵,出門沒看皇歷,碰到前男友了。
不過看他打扮好像是咖啡店員工,混得不怎麼樣嘛。
荊一栩打量我,挑眉:「這麼巧。」
我拉著兒子的手:「兒子,叫哥哥。」
果果:「哥哥。」
荊一栩:「……」
我不厚道地笑了。
這便宜我占得很愉快。
荊一栩倒是能忍,他不動聲色地在點單臺后站定,問:「喝什麼?今天開業,五歲以下兒童跟退伍軍人五折。」
前男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瘋狂給六歲兒子使眼色。
果果:「你好,我是退伍軍人。」
我:「……」
荊一栩似笑非笑:「你兒子真聰明,隨你。」
陰陽怪氣都快懟我臉了,這我能忍,當即反擊:「哪里,明明遺傳你。」
……
空氣好像凝固了。
我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吞了口口水。
「要不,你先聽我狡辯?」
2.
荊一栩二話沒說開始開始解圍裙。
旁邊員工看見忙問:「啊?老板你要走了?」
「去醫院。」
「你病了?」
「做親子鑒定。」
……
我在旁邊慫得像鵪鶉。
果果的出現是場意外,我壓根沒打算跟荊一栩說,再者都過了這麼多年,誰能想到我沒管住這張破嘴啊!
眼看著荊一栩氣勢洶洶,我知道這場親子鑒定逃不過了。
干脆擺爛。
行啊,鑒定就鑒定吧,正好還能讓他賠我撫養費,我又不吃虧。
出了咖啡店,為了展示我溫柔母親、教育良好的形象,我特意蹲下來對果果說:「媽媽沒有騙你,咖啡店里真的沒有辣條,對吧?」
果果深沉地點點頭:「牛奶里沒有牛,對叭;礦泉水里沒有礦,對叭;老婆餅里沒有老婆,對叭;他心里沒有你,對叭?」
荊一栩:「……你平時都這麼教孩子的?」
我低頭到處找地縫。
這死孩子……
平時都拿我手機看了什麼啊!
3.
親子鑒定做完,我拉著果果坐在醫院走廊,荊一栩沉默地坐在我對面。
半晌,他開口:「其實不用等結果出來,這孩子……一看就是我的。」
可不是……
我用了好長時間才接受兒子長了一張跟荊一栩酷似的臉。
「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帶他?」
「怎麼?不行啊?」
我耷拉著眼睛,蔑視他。
他皺眉:「為什麼不告訴我?」
呦呵,還給你委屈上了。
「兒子我生的我養的,干你屁事。」
「陸小白你非得這麼說話嗎?」
我點頭,迎賓手勢指向電梯:「不愛聽直走左轉,慢走不送。」
他沒再理睬我,在果果面前蹲下來,揉了揉他腦袋。
「你叫果果?」
果果點頭。
「乖。」
我從沒在荊一栩臉上看見過這種神色。
我跟他是大學同學,也是死對頭,在我印象里,他向來桀驁不馴又不可一世。
我愣了愣,只聽他問:「我當你爸爸好不好?」
果果一臉吃驚:「爸爸?原來你就是那個神仙!」
荊一栩轉頭揶揄地看我:「你是這麼跟他說的?他爸爸是神仙?」
我沉默了兩秒。
「呃,差不多。」
我話音未落,果果就蹦起來,一手指頭點在荊一栩頭上:「呔!哮天犬!現個原形我看看!」
「……」
請再次聽我狡辯。
4.
荊一栩斜眼看我:「我謝謝你啊。」
嗯?
「沒跟他說他爸死了。」
嗯……
我擺擺手:「不客氣。」
荊一栩把我們送到小區門口,下車前我寫給他一串銀行卡號。
「如果是覺得過意不去,就把撫養費打在這張卡里,多少錢我來者不拒,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我不會因為兒子跟你有血緣關系纏著你,希望你也尊重一下我。」
荊一栩沉默著,沒說話。
到家以后我才看到銀行卡里到賬二十萬的信息。
留言:試試是不是真號碼。
?
你試個號碼直接轉二十萬?
我默默看了一眼正在玩積木的傻兒子,莫名有些愧疚。
咋整,我好像剝奪了你找個有錢爹的權利。
果果有點晚熟,說話行為經常跟不上同齡小朋友,所以每次幼兒園放學時間我都會第一時間過去接他,怕他看不到我害怕。
這天過去,看到了我同事張曉晴也在,她兒子跟果果一個班。
她一見我就陰陽怪氣:「呦,小白,你又一個人來接你家果果啊。」
我微笑:「我怕半個人嚇死你。」
她夾著嗓子說:「我老公馬上就來接我了,哎我說,一直也沒見過你老公,要是真喪偶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人你考慮考慮?人家雖然四十了,個子也不高,但至少有錢啊,開奧迪呢,人家都不嫌棄你帶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