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藏哪兒了,也沒興趣,但沒想到學長找的時候第一個就指向我。
「在陸小白這里對不對!」
我實話實說:「不在。」
「不可能,你越淡定越可疑。」他突然瞄到我的腳,「你腳趾摳地干嗎,是不是藏在那!」
我頓時就慌了,我們來的是日料店,大家都脫鞋了,我因為走了一天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襪子磨出一個洞,一直用腳趾夾著。
學長不依不饒:「你夾的是什麼?」
除了我的自尊……還能是什麼……
我欲哭無淚正不知道該怎麼說,對面的荊一栩突然從口袋拿出一枚戒指,拋到半空又接住,挑了挑眉:「在我這兒呢。」
那一刻我感覺他身上都在放金光!
飯局結束,我們在外面等車。
我看荊一栩一個人站在馬路邊抽煙,就湊過去隨意問了句:「你是哪個系的?」
他居高臨下掃了我一眼:「跟你沒關系。」
「……」
周圍大家都笑了。
我頓時就冒了火,淡定地哦了一聲:「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褲子拉鏈沒拉。」
荊一栩:「……」
被笑的從我變成了他。
但這梁子也算結下了。
8.
后來再見面,我撞破了他的秘密。
那天我翻墻出學校買夜宵,翻回來的時候路過男生宿舍門口,看見一個穿著 T 恤短褲的人影在花壇旁邊游蕩,依稀能辨認出是荊一栩。
而且雙目無神,有點不對勁。
我覺得奇怪就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哎你……」
下一秒就被過肩摔在了地上。
是的,荊一栩在夢游。
我打著石膏在醫院躺了一周,荊一栩是陪護。
我深知他這種人不缺追求者,所以我即使對他有好感也從不表現出來,反而隔三差五就嗆他幾次。
然后在眾多暗戀他的人里,我成了特殊的那個。
畢竟有人跟你說喜歡你,你可能不會回應。但有人罵你,肯定得罵回去吧。
出院后我們又漸漸少了聯系,直到他再次夢游癥發作。
而我當時正跟室友們從外面聚餐回來,幾個人都喝了酒,我喝的最多,已經上頭了。
遠遠地看見荊一栩又在花壇那里游蕩,就指著他跟室友們說:「看,我男朋友又出來勾引我了。」
我擼起袖子就走過去:「看我不教訓教訓他。」
當時色膽包天,想著反正荊一栩在夢游也不記得這事兒,就吧唧親了他一口。
但誰能想到!
我只是想親一口就跑,荊一栩卻直接按住我的后腦,強硬地回吻了回來。
我腦子一陣迷糊,徹底斷片了。
第二天被信息轟炸的時候才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在花壇邊熱情擁吻的畫面被學校八卦記者拍下來了,現在就在貼吧頭條掛著。
我在眾多八卦消息里看到了荊一栩的消息:「出來聊聊?」
他昨天晚上在夢游,肯定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硬撐著出去了。
彼時他就站在梧桐樹下,皺眉抽了口煙后,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我:「要不要交往?」
我一愣,就點了頭:「也不是不行。」
大概他是為了負責,稀里糊涂就跟我談了兩年。
說到底,這就是段孽緣。
9.
荊一栩喝多了。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想著反正果果不在家,就帶回我家扔在沙發上了。
半夜我渴醒了,迷迷糊糊走到客廳找水喝。
剛把冰箱門打開,身后突然有人攬上來,我嚇了一跳,剛準備往下踹突然意識到是荊一栩。
他把我緊緊禁錮在懷里,腦袋搭在我頸間,凌亂的頭發撩過我的皮膚令我心亂如麻。
你特麼的在別人家夢游禮貌嗎?
我煩躁地推開他的腦袋,但他抱得還是很緊。
我忍無可忍:「又夢游是吧,之前夢游非禮我,賣身給我兩年當男朋友,這次又準備賠什麼,我給你從樓上丟下去信不信?」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他的鼻息噴灑在我耳畔,似乎有些疑惑:「是誰跟你說,我那次是夢游?」
我愣了一下,愕然回頭。
荊一栩松開我,走到沙發坐下。我拿著空杯子站在原地:「你剛說什麼?上貼吧頭條那次……你不是夢游?那你為什麼……」
荊一栩聳了聳肩:「我這人從來不吃虧,你親了我,我肯定回禮吧。」
……
一團火蹭地就往頭頂躥去。
我直接惱了,過去呵了一聲:「清醒著技術還那樣,嘖。」
說完,我用憐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徑直往房間走去。
10.
第二天起來我看荊一栩在做早飯,整個人頭頂大問號:「你怎麼還不走?」
荊一栩絲毫沒有客人的自覺,端了煎蛋過來,示意我坐下一起吃。
「昨天在車里你說欠我一個人情對吧,我現在需要你還。」
我皺眉:「有屁快放。」
「陪我參加一個宴席。」他停頓了一下,「果果也帶上。」
買一送一?哪有這種好事?
我冷哼:「我還人情是我的事,你算盤聲音太大了吧。」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剛剛幫你扔垃圾,碰到你對門的鄰居了,她說過幾天幼兒園開家長會,問我去不去,我說我會過去。」
荊一栩看過來,我已經在給他倒牛奶了。
「畢竟我不在果果身邊也不放心,就……順便帶上他也不是不行。
」
……
荊一栩:「呵,陸小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能屈能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