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雅表面雖然平靜,但心早已風起雲涌。本以爲花容容一出現肯定是狂風暴雨,到時候也可以順勢發了心的怨氣,討個公道。沒想到會是這般景,滿腹的惆悵是發不出來。憋悶的很。
花容容微微一笑,轉頭向著紅道:“紅,還不快把將軍府裡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招待孫小姐。孫小姐難得來一次,可不能怠慢了。”
紅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花容容,和孫清雅一樣,甚至已經做好了兩人會打起來的準備。可如今這哪是問罪,簡直就是閨相見,好的不得了。
紅茫然的應了聲便下去備茶了。花容容上前示意孫清雅就座,自己也坐在了的對面。舉手投足盡顯大戶人家的氣質。看的孫清雅一愣一愣的。
花容容心中暗笑,沒吃過豬還沒看見過豬跑嗎?電視劇上多的就是規矩。裝文藝小清新,還是難不倒的。
“孫小姐今天來所謂何事?”花容容知道這一關是逃不掉的。還不如先掌握主權。
孫清雅正考慮怎麼把話題引到大婚上去,這麼一問倒是正好。孫清雅也不客氣,直接道:“花小姐莫怪。清雅今天來其實是爲了前幾天的大婚”
孫清雅話音未落,花容容便立刻愁容滿面,一臉的愧疚,恨不得痛哭流涕,嚇得後半句是說不出來。
“那晚的事,容容也爲孫小姐難過很久。沒想到居然會有刺客來行刺,真是意想不到。”花容容乾脆對自己的事隻字不提。
縱然是溫如水的孫清雅,心中也忍不住冷哼。明明就是派的刺客,全天下都知道這件事了,現在居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孫清雅忍不住暗諷道:“花小姐不知道是誰派的刺客嗎?”
花容容依舊一臉惋惜,瞄了瞄門外,稍稍將頭靠近孫清雅那邊,一副的樣子輕聲道:“這也是小道消息。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這麼一弄,倒真多出幾分神的氛圍,孫清雅也忍不住將頭靠近花容容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家丫鬟認識小王爺府的下人,聽說那些刺客已經服毒自殺了,而且在他們上居然發現了北紹國皇宮的牌子。”
孫清雅徹底震驚了,本只是想試探試探花容容,沒想到事居然發展這樣,居然還扯到了北紹國。
狐疑的打量著花容容,覺得似乎不像是在騙。難道真的不是花容容乾的?
“那花小姐那天突然打斷我們行禮又是爲何?”扯到國事孫清雅便很識趣的住了口,轉移了話題。
一聽這話,花容容清麗的面容幾乎要皺一團,雙眼瞬間便含了淚水可憐兮兮的向孫清雅道:“那件事真是對不起孫小姐。那完全是個意外,我只是想上前一睹孫小姐的風采,可沒想到絆了一腳居然直接摔到了你們面前,你看,手還
撞到了小王爺的椅上,都腫了。”
說著,花容容還挽起袖子出紅腫不堪的左手臂給孫清雅看,以證明說的話比真金還真。
孫清雅仔細看了看的手臂發現真的是撞腫的,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紅端了兩杯茶進來,剛好聽到家小姐在那胡扯八道,差點把手中的茶給摔了,強行穩住心神,將茶放到桌上,眼睛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量花容容,神很複雜。
花容容見孫清雅愣在那裡,接著道:“哎,都已經那樣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只好送上幾句祝福以掩飾醜態。沒想到,沒想到,哎”
孫清雅徹底茫然了,現在的況完全偏離了先前的設想,不是偏離一點,簡直就是偏的十萬八千里啊。
花容容見孫清雅這幅不能接事實的表,心中也有些不忍,雖然孫清雅是糊弄過去了,但是糊弄不了自己。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戰勝了理。
花容容拉起孫清雅的手,看著的眼睛真誠道:“孫小姐,容容以前給你們添了不麻煩。實不相瞞,容容上次在家中不小心落了水,生死之間想通了很多事。已經不再喜歡小王爺了。所以容容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和小王爺儘快在一起。以彌補以前的過失。”
孫清雅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事的轉變太大太快,還未消化前一句話,後一句便又接了上來。只得茫然的點了點頭。
送走已經被花容容說的暈暈乎乎的孫清雅,紅猶豫半晌忍不住道:“小姐,您,真的變了。”
花容容本來鬆了一口氣正著懶腰,一聽紅這話頓時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張的看向紅道:“變?哪有?哈哈。”
乾笑兩聲也覺得很沒意思,乾脆轉向紅道:“你不喜歡小姐這種變化嗎?”
“不是,不是。”紅趕搖頭,“小姐變的好,變得好,紅是,是在爲小姐高興。”
“真的嗎?”花容容故意道。
“嗯,嗯。”紅狠狠的點頭,“紅剛纔是被小姐嚇住了,小姐放心,以後紅一定會配合小姐的。”
花容容終於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的不放心,點點頭道:“我剛纔說我落水之後想通了很多那句話是真的。所以,以後你家小姐會改頭換面的,可不要再被嚇到了啊。”
紅頓時笑開了,又被花容容給糊弄了過去。
“可是,小姐。您剛纔說要幫孫小姐和小王爺,您要怎麼幫呢?”紅提起了花容容有些後悔的承諾。
剛纔一時愧疚加激竟打了這種包票。現在也是沒個頭緒,只得皺眉道:“過幾天再說吧。”
皇宮,南書房。
“父皇。”三王爺玉合永遠是那麼的恪守禮儀,舉止得,就連現在在南書房只有他們父子二人,也還是一本正經沒有一下嬉皮笑臉。
皇帝滿意的打量著玉合,語氣難得溫和:“玉合啊,五天過去了,事查的怎麼樣了?”
玉合的心思顯然不在皇上上,只是
自顧自的皺著眉頭,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道:“關於玉兮大婚那件事,那些刺客的背景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哦?”這倒是出乎了皇帝的意外,原本以爲就算是查了也無非就是找到了花容容派刺客的證據罷了。難道還另有曲折嗎?
玉合又道:“刺客共有六個,大婚當晚其實就已經被抓住了,一直關在了小王爺府裡。但是還未等審問就都吞了早就含在牙齒裡的毒藥自殺了。”
皇帝也開始皺眉,意識到事沒那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我們在他們的上發現了北紹國皇宮的牌子。”玉合這句話是徹底嚇到了皇帝。
皇帝“噌”的站起確認道:“北紹國?”
玉合的眉頭皺的更深,點了點頭道:“嗯,兒臣已經查過,這一批刺客的確是從北紹國那個方向過來的。”
皇帝不敢相信的重重坐到龍椅上,喃喃自語:“真的和花容容沒關係。北紹國,北紹國想幹什麼?”
玉合不想說,但又不能不說:“父皇,恐怕北紹國已經開始有作了。”
皇帝沒有答話,沉半晌才緩緩擡起眼看向玉合道:“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看來玉兮的婚事是真的要拖一拖了。”默默嘆了一口氣,苦命的孩子啊。
“哈欠。”玉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靠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院子不大,除去臥房便只剩一個階梯教室那麼大。青翠的竹子佈滿了半個院子,將玉兮也圍在了裡頭。
一塊剛好可以半躺一個人的石頭穩穩的座落在竹林中間,不知是人工打造還是天然形。石頭有些,他微微了子,曬著和煦的,攏攏衫,又看向手中的書卷。
一旁的書文立刻張的上前問道:“小王爺,現在已經是初秋了,雖好但也有些寒涼,您要不要加件服?”
玉兮的目沒有離開書卷,微微搖了搖頭,翻了一頁書才道:“事安排好了?”
書文恭敬道:“是啊,那些刺客的來歷已經安排好了。小王爺您不是不管的死活嗎?”
玉兮的眼睛終於離開了書卷,擡起絕的臉迎著,原本就是一白,此刻更是整個人都泛著一層輝一般幾乎看癡了書文。
玉兮轉過臉淡淡的看著書文,聲音卻是涼薄的:“你從哪看出來我是在管的死活?”
一句話問住了書文。
玉兮繼續道:“刺客這件事,與其用來殺了花容容,不如離間東籬國和北紹國更有用。一樣東西如果不利用到最大化,豈不是浪費?”
書文聽完立刻愧萬分,他果然是及不上玉兮半分,連主子的目的都看不,更何況是助他一臂之力,太淺薄了。
玉兮沒有再理愧的書文,繼續看著手中的書。白的長袍輕輕散落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整個人與背景相融,如詩如畫。
“啓稟小王爺。”書文認出這是王府大門的侍衛。趕將他招到一邊,免得打擾了玉兮的清淨。
“有什麼事?”書文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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