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氣不過,自己竟然被陳瑜給利用了個徹底,現在在直播的時候出來個這麼大的事故,橄欖TV這邊還不知道會不會繼續捧她。
女主持人在心里把陳瑜罵了千八百遍,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她正在心里罵得歡,忽然感覺眼前紅光一閃,登時心里一緊,循著剛剛的記憶,在首飾盒上面找到一個羽毛型的吊墜,吊墜里藏著一個微型攝像機。
“是誰!”女主持人的聲線瞬間拔高,“是誰在后臺藏了微型攝像機的?”
后臺里本來各人都在忙著各人的事,女主持人這麼一吼,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紛紛看了過來。
恰好這時候總導演和今天的幾個嘉賓走了進來,把女主持人剛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腳步頓了頓,總導演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女主持人的面前,“怎麼回事?”
女主持人把攝像機交給總導演,“有人在后臺藏了微型攝像機。”
總導演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藝人們在前臺在鏡頭前緊繃了一個多小時,本以為在后臺能夠松一口氣,因為沒有鏡頭在,有些藝人還會不小心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在后臺藏了微型攝像機,誰知道這臺微型攝像機里錄了什麼不該錄制的東西?
總導演趕緊去和幾個參加這次錄制的藝人道歉,并且承諾一定會查出放置攝像機的人,給大家一個交代。
葉舒丹眼尖的看到總導演手上的羽毛型吊墜,她記得陳瑜一直隨身攜帶著這個吊墜。
她轉頭看了眼陳瑜,發現陳瑜的臉已經白了,在感覺到葉舒丹看過來之后,眼神閃了閃,偏過頭不敢和葉舒丹對視。
葉舒丹冷嗤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不過沒等葉舒丹揭發陳瑜,作為那張化妝桌的負責化妝師就被帶過來了,她聽說在自己負責的化妝桌上發現微型攝像機臉都白了,一過來就再三保證東西不是她放的。
總導演把羽毛型吊墜給她看,正想質問她的時候,化妝師立馬指認道:“我見過這個吊墜,是陳瑜陳老師的。”
陳瑜條件反射地嚷嚷道:“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場的都是人精,看陳瑜心虛的樣子就確定答案了,反正誰的臉色都不好。
主持人更是找到一個發泄口,“我也有印象,剛剛在臺上我還納悶陳老師的項鏈哪里去了,沒想到是‘落在’后臺了。我倒是想問問陳老師,你讓我臨時改問題,又在后臺藏微型攝像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陳瑜百口莫辯,一直重復著“不是我”,“我沒有”之類的話,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段成濤看著她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再聯想到錄制開始之前陳瑜的暗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差點中了陳瑜的計!要是當時真的讓祁明和陳瑜獨處,誰知道這個微型攝像頭會拍下什麼畫面。
“我們會通知你的經紀公司。”總導演也不聽陳瑜無力的辯解,剛剛在臺上就不老實,沒想到還在后臺藏了這麼大一個幺蛾子,要是真的讓拍到的視頻流出去,將極大的損壞他們橄欖TV的聲譽,總導演知道上面非常重視這個項目,要是真在他手里砸了,他找誰說理去?
這件事總導演絕不姑息。
陳瑜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祁明,希望祁明可以幫她,可祁明卻神色淡淡,眼中無她。
在祁明看來陳瑜今日的下場無非是咎由自取,從她利用厲鬼奪人氣運開始,就注定她要接受反噬,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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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今天就安排了錄制《我敢這麼說》這個通告,既然錄制結束,他今天的工作也就結束了。
等看到黃煌趕來錄制現場,祁明心中終于生出一點愧疚,趕緊朝黃煌笑了笑,討好的叫了一聲“黃哥。”
黃煌指著自己的頭發,暴躁發言:“看到了沒?看到了沒!你黃哥我的頭都快禿了!你怎麼就突然公開自己已婚的身份?不是我不讓你公開,但你能事先給我通個氣嗎?”
“你知道現在網上都是你的腥風血雨嗎?知道現在錄影棚門口有一大堆記者聞風而來嗎?知道我的手機差點被打爆了嗎?大過年的盡給我搞事情!”
祁明小學生站姿,“黃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黃煌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來回幾次,暫時冷靜下來,“罷了罷了,現在不是給不給我添麻煩的問題。我就問你是真的想要公開你已婚的事嗎?如果不愿意的話,我有其他辦法。”
只要看過直播的人都能看出來陳瑜一直貼著祁明,到時候可以公關一下,祁明是不愿意被陳瑜貼上來,故意說自己已婚,是婉拒陳瑜的借口。
祁明知道黃煌的意思,但他既然說出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公開吧。”祁明道:“這樣以后也能省去一些麻煩。”
黃煌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行吧。
”
公開其實也不難,畢竟祁明之前就因為大熱之后神隱而被黑粉嘲笑沒有事業心,粉絲也因為祁明的神隱慢慢的接受祁明不想當流量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