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闈剛過,前幾日剛剛看過了狀元郎趕馬游街的盛況,晉寧侯府上的姑娘私下還在說著那狀元郎的俊的風姿,還想著這位狀元郎最后花落誰家。
想到那婚姻大事,姑娘家還捂著帕子紅了臉不肯見人。
“姑娘,侯爺和夫人有請。”
侍小桑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正在侍弄花草的蘇莞手一抖,扯掉了一片生長得極好的葉子,稍微皺眉:“怎麼慌慌張張的,可是說了什麼事?!”
生的一張圓臉的小桑搖頭:“奴婢不知,只聽聞侯爺通知了各房在府上的都到正院去,方才夫人的人來報,說要姑娘快些準備準備,一盞茶之后便出發了。”
蘇莞蹙眉深思了一會,輕輕吐了口氣:“我知曉了。”說罷,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回屋子里去換服去了。
蘇莞其實并不是這個世界的,或者說,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真正存在的世界,而是一個小說所構造的世界。
是穿書的。
穿書之前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大學生,在大城市打滾十年,在終于攢夠錢貸款買房的時候,高興過頭了,突發心臟病,一命嗚呼了。
這死了也就罷了,不料這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穿越了一本自己做《嫡重生路》的重生配逆襲文,文中的主乃是大伯家的嫡蘇芙。
蘇芙前世有眼無珠,原本以為嫁了一生所的郎君太子,卻不想郎心如同狗肺,他心中所的卻是自己二叔家的庶蘇苒,最后狠心將殺害,拋尸荒野,重生之后,立誓報仇雪恨。
這位被譽為帝城第一才的蘇苒卻又是個穿越,兩人之間明爭暗斗,再加上府上各個姐妹番上場,簡直每一天都是一部你死我活的宅斗大戲。
而原主蘇莞呢,其實是一個本書中的一個小炮灰,在這部大戲之中第一場就送了命。
真是實慘。
蘇莞穿書已有三個月之久了,自問沒有那等與人謀謀的智商,于是一直窩在自己的小院莞園之中,不曾外出。
只是這一次,祖父祖母召見,是躲不過去了。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書中的容,也知道了發生什麼事,這是本書的開頭,春闈之后,有一名李臨的學子拿著一塊玉佩上門來求親,要娶晉寧侯府的姑娘。
晉寧侯出山野,憑著一功夫跟隨皇帝平定禍,封為晉寧侯,手握兵權,在東趙國也是舉足輕重的人,而在他十三年前,曾在平之中遇險,最后被這位李臨的父親所救。
得救之后晉寧侯為表謝,又見恩人有一個幾歲的兒子,便許下諾言,許了一位孫給恩人的兒子為妻,并且給了他的一塊玉佩作為憑證。
原本晉寧侯見恩人十幾年都沒上門來,早就把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今日突然冒了出來,也不得不將此事認下來,想要將一位孫許給恩人之子。
晉寧侯府的姑娘如何的千金貴,要配一個窮酸學子,誰人會愿意?!
就是這樣,晉寧侯府的姑娘為了躲避這門親事發了第一場宅斗大戲,原主在這場大戲之中被蘇芙和蘇苒的爭斗殃及,無辜送了命。
也正是因為蘇莞送了命,上的那一門未的婚約男方想要與晉寧侯繼續親近,打算另外選一個姑娘嫁過去,于是便開啟了第二場宅斗。
蘇莞回想了一下書中的容,這位李臨最后是歸還了信獨自離開,并沒有娶晉寧侯的姑娘。
“姑娘,您看這件行嗎?!”小葚給蘇莞換上了一藕,梳著簡單的流蘇髻,在發上只點綴了幾朵小簪花。
蘇莞今年十四歲,眉眼清麗溫婉,容貌清麗,姿曼妙,姿在帝城也是排得上號的。
這樣的打扮中規中矩的,也不招人眼,蘇莞點了一下頭,表示尚可。
換好了裳,出了門便去了父親居住的玉華苑去了,的父親名喚蘇珣,是個生得風流倜儻的男子,雖然今年已經三十余歲了,可是風華不減。
他喜穿著一青竹紋的長衫,好詩文,灑。
此時他正站在院子的檐下,在他的邊站著他續娶的夫人李氏,蘇莞乃是原配嫡,母親也是出高貴,故此蘇珣在續娶之時詢問了外家的意見,選了這位出商戶的李氏。
李氏今年二十七歲,生的一張和善的圓臉,稱不上十分的麗,但勝在還算年輕,有幾分,蘇莞的母親岳氏死后,蘇珣守了三年才娶了過門,隔年便給蘇珣生了一對龍胎,也就是蘇莞的弟弟蘇莨和妹妹蘇蘿,今年才十歲。
對蘇莞稱不上好與不好,總的來說也算是盡心了,親近不曾有,但是蘇莨和蘇蘿有的東西,一應都是有的。
蘇莞對并沒有什麼偏見,繼母哪能像是親生母那樣親近,不管出于什麼緣故,這繼母做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蘇莞快步地上前行禮:“父親,母親。”
蘇珣見緩步走來,點了點頭,詢問的:“這兩日可曾好些了?!”
蘇莞低著頭,恭敬地站著:“勞煩父親掛念,已經好多了。”
穿書之后,總覺得自己的境實在是太危險了,恨不得找個角落躲起來免得被炮灰,于是府中的姐妹相邀都以不好拒絕了。
好在穿過來的時候是因為貪涼吹了夜風,高燒后病了好幾日,后面一直斷斷續續的,也不算太好,所以府上的人都沒有起疑。
“既然你來了,我便與你說一說這事,你到時候不必慌張。”蘇珣小聲解釋道,“你祖父昔日欠了人家的一樁恩,說是許了一位孫給恩人的兒子為妻,如今那恩人的兒子找上門求娶府上的姑娘,你祖父應下了。”
“如今府上你大姐二姐都已經出嫁了,小七和阿蘿的年紀還小,你三姐定下了婚事,四姐是大房嫡,在府上的兒,的份最為貴重,你祖父不會輕易將許出去的,而你......”
“你母親曾給你許下的那樁婚事,到時候我與你祖父說一說,你祖父也不會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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