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道:“阿珩哥哥,你先莫要說了,我腦袋暈。恐你說再多,我明日一醒也是只字片語都記不住的。”
寧珩被她鄭重的模樣逗笑,明日便記不得了?
喉結一滾,他捧著人的手心落下一吻,才將那軟嫩的小手從自己唇上拿開,攥在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把玩著。
邊道:“不急,只是前日應了要將管家之事交予你,怕你見我遲遲不動難免多想,這才想今日同你交個底。”
聞言,溫雪杳忽地想到新婚夜那晚,寧珩趁著她半夢半醒之際問了句想不想學管家。
管家這事向來是府里的主母,也就是大夫人要做的。
如今寧國公不在,他的那些姨娘也隨他住在南城,偌大的寧府此前也就只有寧家兄妹二人。
是以這執掌中饋的事便一直由寧寶珠操持著,如今她嫁入寧府按理說的確得將府里的事操持起來。
好在這些事她早有心理準備,于是在當夜寧珩問及時,就在半夢半醒間接了句話,將此事應了下來。
不過第二日醒來兩人因前夜睡得太晚,醒來就不早了,主要是寧珩居然有賴床的習慣。
此事就算是現在回想起,溫雪杳都覺得又驚訝又好笑。
總而言之是新婚第一日雖也沒閑著,卻是也未來得及再提此事。
這不,第二日兩人隨溫雪杳回門,自然將此事又耽擱了下來。
不過溫雪杳才沒像寧珩說得那般多想!
她反駁道:“我又不是貪圖你家錢財,哪有那麼急,就算是寧姐姐一直管著,我也不會有閑話的!”
寧珩盯著那張神色格外靈動的臉,心里發燙,將人的手攥得更緊。
無奈失笑道:“是我急,總行了吧。”
溫雪杳喃喃點頭。
“但寶珠總歸是要嫁人的。”
“我省得,阿珩哥哥,這些我以前在溫府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雖我家......”溫雪杳說到這,盯著那一箱子,心里一沉,“雖我家,比不上你家需料理的多,但我能慢慢學著掌管起來的。”
那比不上的又何止一點點?其實溫雪杳的嫁妝已是足夠豐厚,可若放在寧珩今日推出來的這兩個箱子面前,就多少有點不夠看了。
她其實還想問寧國公府哪來的這麼多......但心有狐疑,她也知曉自己的酒量,還是改日清醒再細細同他說。
正這般想著,臉上的軟肉忽地被人捏了一把,“阿杳,日后寧府就是阿杳的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寧珩這是在糾正她方才那一番“你家、我家”的言論。方才那話的確生分,溫雪杳沒有反駁,乖乖巧巧應是。
這般柔軟好拿捏的模樣,落在寧珩眼中,他心里又是一緊。
沒忍住又撫了撫溫雪杳紅彤彤的小臉,嘆道:“本想同你再叮囑幾句你表哥家的事,現在看來也是不能了。”
這話寧珩今日在溫府飯桌上就偷偷同溫雪杳暗示過,不過是那時不明他說的竟是路表哥家的事。
溫雪杳迷糊應下:“今日是不行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說著,她已經起身往床上瞄,酒意徹底上頭,再不睡下她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下何事了。
她當即從凳上站起來,催促道:“阿珩哥哥,我想歇下了。”
寧珩嗓子一啞,扶著人來到床邊。
他俯身將溫雪杳的鞋襪一并褪下,拍了拍她的小腿,后者心領意會,一個打滾兒便翻進床里裹上被子。
瞧著她迫不及待就要入睡的模樣,寧珩不禁啞然,隨后也脫去鞋襪在床上躺下。
床底,一大一小的兩雙鞋并頭擺著。
床上,一左一右的兩顆腦袋緊緊貼著。
寧珩長臂一撈,將裹著被子幾乎快貼到墻上的人撈回懷里。
或許是身后的懷抱過于溫暖舒適,嬌小的身子不禁又往后鉆了鉆,尋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將腦袋靠在身后硬朗的肩上。
溫雪杳第一次主動親近他,雖是半睡半醒下辦的模糊事兒,可寧珩還是忍不住身子一僵。
另一處的反應更是不受他控制地瞬間僵硬起來,且隱隱有上揚之勢。
他剛調整呼吸深呼吸幾口氣,忍住不去想,誰知身前已睡得迷糊的人忽地來了一句:“對了,阿珩哥哥,我們還沒有圓房。”
這一語,徹底讓星星之火燎原。
渾身血脈猛地涌上一股熱流,青年漆黑的眸子霎時間一片猩紅,他啞著嗓子,不可置信問:“阿杳,你說什麼?”
溫雪杳迷迷糊糊,又將話重復了一遍,“阿珩哥哥,我們還沒有圓房。”
這是今日路姨母叮囑她的,就怕她不懂事,溫雪杳當時聽得小臉通紅,可還是記下了。
她剛嫁入寧府,寧珩前兩日體諒她,給了她適應,可她也不能侍寵生嬌,連妻子應行的事都忘了。
她二人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她是他的正頭娘子,所以圓房自然是要圓的。
也難為溫雪杳醉糊涂了,竟還記得長輩的叮囑。
可她這一言說的輕飄飄,身后寧珩卻是徹底不淡定了。
溫雪杳迷迷糊糊,不知身后何物頂的她不舒服,正要從他懷里逃走,就被人先一步察覺,反伸手按住她欲逃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