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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溫雪杳的確在私下見過元燁與一位素來都是以面具遮面的門客來往頻繁,她知那人姓魏,聲音粗嘎,面有灼燒留下的疤痕,丑陋難以示人才常佩面具。
“他叫什麼?”
“魏蘭舟。”
“你對他的身份來歷可清楚?”
話落,元燁的臉忽而正經了神色,“小姐,你此話何意?”
“你且同我說就是。”溫雪杳急急出聲,情緒顯然比方才更激動些許。
須臾,她緩緩深吸兩口氣,繼續道:“若你不愿說也無妨,我今日來只是為問此事,所以你若是不愿告知,我與你便沒什麼話好說了。”
元燁不禁臉色一黑,沉默半晌后還是出聲道:“我只知他前世其實是盛家軍中之人,但此世發生了不少變化......”
溫雪杳打斷他的話:“除此之外呢?他還有沒有別的身份?”
元燁搖了搖頭,不解道:“小姐,你此話究竟是何意?”
“有還是沒有?”溫雪杳死死盯著他。
直到對面的人眸子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道:“沒有。”
“小姐,我不知道。”
溫雪杳心里一松,有了答案。
他在撒謊。
吃醋
見溫雪杳轉身就走, 元燁下意識跟上去,卻在看到門外長身玉立的青年后,忽地頓住腳步。
寧珩伸出手, 玉人般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回府的路上恰巧看到寧府的馬車, 就在門外等你了。”
青年周身氣質溫和,目光平靜, 朝上攤開的掌心冷白。
溫雪杳將手搭上去, 微涼的觸感霎時便順著兩人接觸的皮膚傳遞向她。
寧珩向她身后掃一眼,音色淺淡、令人聽不出情緒:“事情確認好了?”
溫雪杳點了下頭。
門外夜風突襲,寧珩側著身子替她擋了下,當那陣勁風過去后,脫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少女肩頭, 將她嚴絲合縫的包裹于其中。
“既好了就一同回府吧, 晚上風大,你就算不害冷, 但也該多穿一些。”
兩人身后不遠處,元燁一雙冷冽的眸子, 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們。
溫雪杳似有所覺, 脊背一涼。
她下意識動了動脖子,腦袋就被一張大掌按住, 對方輕輕摸了摸她后腦的盤成髻的黑發,繼而手臂下移落在她的肩頭。
“走吧。”
裹挾著冰冷氣息的夜風被身側青年用身子擋住大半,兩人一路走出玲瓏閣的院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寧寶珠在靠前的馬車中探出頭來,目光注意到兩人, 朝著溫雪杳擠了擠眉。
寧珩則是牽著她上了后面那輛馬車。
車里溫度有些低,兩人并肩而坐, 車外又吹起狂風,攪動的車窗上的垂簾噼啪作響。
車窗外的冷風與那雙冰凍似的眸子一同將寒意射進來。
寧珩作勢用手掌抱住溫雪杳的臉頰,壓住她兩臂被吹得飛舞的發。
明明只是一個貼心的舉動,從另一個角度看,竟像是青年捧著少女的腦袋將人壓在懷里深吻。
馬車上放著小暑剛才送進來的檀木盒子。
冷玉般的指節捏住鎖扣,輕輕一撥,將盒蓋挑開。
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寶,說不上多稀有,但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寧珩只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一路回到寧府,兩人下了馬車后,寧珩才扣住溫雪杳手腕同人道:“阿杳,你先去書房等我,我有話同你說。
”
溫雪杳頷首,“好,我也正好有話想與你說。”
等那道嬌小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寧珩單腿邁上馬車,一手掀開簾子,一手朝里面探去。
隨及“哐當”一聲,檀木盒子連同里面的物什一同被人扔到門邊。
“將東西丟了,別帶回府中。”寧珩眸子閃過一絲嫌惡,頭也未抬,朝著寧十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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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溫雪杳抱著寧珩的大氅在外間百無聊賴的踱步,等聽到院子里傳來的動靜,她腳下步伐一頓,抬眸朝門邊看去。
“阿珩哥哥。”
話音將落,溫雪杳就覺面前突然飄過一道疾風。
高大清瘦的人影壓迫性十足的朝她俯身,她被撞得倒退兩步,后腰膈在外間的紅木方桌前。
隨即鋪天蓋地的吻便不由分說地落下,絲毫沒有給她回旋反應的余地。
握在她腰上的大掌稍加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身后的方桌上。
兩人的唇短暫分離,又再度緊緊貼合。
這樣另類且從未嘗試過的姿勢與此時所處的地方,皆讓溫雪杳的心狂跳的越發厲害,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羞恥,尤其是在目光觸及書房大敞的門后,更是驚得閉上了眼。
太荒唐了。
若有人瞧見......
“阿杳,我在吻你,你卻在想旁的。”青年的唇壓著她的碾磨,不多時,兩人的唇色皆變成如出一轍的嫣紅之色。
趁著寧珩留給她喚氣的空擋,溫雪杳抵在對方胸膛的手猛地交叉覆蓋在自己腫燙的唇上。
“阿珩哥哥你太胡鬧了,這里是書房,快放我下去。”溫雪杳掙扎地扭了下身子,又因著房門大敞而刻意將聲音壓到最低。
正因如此,反倒令她的斥責聲聽起來像是欲拒還迎的撒嬌似的。
試圖掙脫桎梏的腰被人掐了一把,寧珩啞著嗓子道:“方才下過命令了,沒人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