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寧珩后來補作,那也得記住她當日的模樣啊。
思及此,就算再難以置信,她也信了寧珩先前在如樂公主壽宴上所畫的人不是如樂公主,而是她了。
他也太大膽了,大庭廣眾之下。
連溫雪杳自己都不曾察覺,嘴角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偷偷上翹。
可她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怎麼就在那日入了他的畫。
她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美若天仙才入了他的眼,那是她才十五歲,模樣還未完全長開,就算是放到如今,她也不是令人一見就能傾心的美艷模樣。
而在公主生辰宴之前,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寧珩,她們二人以前并不相識,就算是宴會當日也是連只字片語都未曾說過。
忽地,溫雪杳突然想到什麼。
那日在書房,寧珩似乎的確看著那副舊畫同她說過一句——“畫的故人,不過她應當不記得了。”
難不成,她們以前是見過的?
溫雪杳的臉一燙,若是如此,那的確是她忘了......
一時間,她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寧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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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珩回府后第一時間便趕去書房,他在里間沒看到人,竹簍里的畫也妥帖放著,讓人看不出是否有動過的痕跡。
他的心緊了緊,便動身往小院走。
待行至院門前,果然在屋門口看到了溫雪杳的貼身丫環小暑。
這一刻,他的心猛地狂跳起來。
人還在。@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屋內,溫雪杳坐在窗下的軟塌上。
她聽到動靜,透過窗上照進來的剪影看到來人。
十幾步遠的距離,今日仿佛格外漫長。
她定定注視著那道修長的身影一步步走近,直到門簾一動,昨日剛由厚重門簾換成的珠簾噼里啪啦一響。
她的目光陡然一抬,與掀簾而入的人遙遙相望。
青年的額頭似有薄汗,微漲的唇隱約泄出幾聲細微的喘。
“阿杳?”
溫雪杳從青年的聲線中難得聽出一絲慌亂,如此,她哪還有半分不確定。
安靜的屋內,她聽見自己輕輕嗯了聲。
寧珩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像是怕錯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我方才去書房尋你,沒瞧見你。”
溫雪杳聽出他話中的試探,“我方從那里回來。”
寧珩不知該如何同她印證自己心頭的想法,半晌,沉默之后他沉聲開口,同時張開雙臂,“阿杳,過來。”
溫雪杳垂著眸,從榻上下地,趿拉上鞋,慢慢走過去。
將她擁入懷的臂膀有輕微的顫抖,她壓著唇角,慢慢揚起脖頸看他,“阿珩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寧珩同樣也在低著頭看她,他心中不確定,她現在的反應,究竟是看了那幅畫,還是沒有?
正當他猶豫該如何開口之際,就聽懷里的少女俏生生問:“你是不是害羞啦?”
——“因為讓我瞧見了那幅畫。”
——“原來那次宴會上,你畫的是我呀。”
——“可是,為什麼會是我呢?”
知羞
寧珩懸著的心忽地落地。
還好, 他賭對了,她沒有被自己嚇跑。
這一刻,寧珩近乎貪婪的在想如果她能接受那張畫背后的秘密, 是不是也能接受更多?
比如那間暗室里的他,記憶他無法盡數言之于口的愛意。
不論如何, 此時的他無疑是歡喜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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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緊雙臂,恨不得將懷里的人狠狠融進自己沸騰的血肉里, 下頜抵在對方的額頭上, 緩緩開口道:“阿杳,你問題如此之多,我到底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溫雪杳的心又開始不安生起來,“阿珩哥哥,我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
“我若說了, 你可不要笑話我!”
“不會笑話。”寧珩忍俊不禁, 他喜愛還來不及,怎會笑話她?
“那我可說了!”藏在胸腔里的心臟幾乎要躍出, 溫雪杳紅著臉正色道:“阿珩哥哥,你是不是沒有畫過旁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話落, 抵在她都挺的下頜突然細微的抖動了一下, 隨即擁著她的雙臂緩緩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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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被強有力的手掌抬起,寧珩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濃稠情緒。
溫雪杳只覺得那黑眸中翻涌的浪潮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的心驟然一緊,就被人單手握著腰,反身抵在側邊的軟榻上。
腳上趿著的鞋在倉促慌亂間被甩丟一只, 孤單的留在原地。
那只丟了鞋的腳尖下意識繃直,翹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寧珩彎著腰, 膝前的衣擺被一把掀開,他屈膝抵進少女分錯的兩腿間。
隨后握住那軟嫩的下頜朝自己一帶,便將唇覆上去。
唇畔幾乎不舍得移開,他貼著溫雪杳柔軟的唇,近乎呢喃囈語般地小聲吐字:“只有你,從來沒有旁人。”
溫雪杳的心重重一震。
只有她。
就在她出神的剎那,青年捏著她下頜的手已經悄然下滑,落在她的腿彎輕輕一捏,繼而溫柔的滑至她的小腿,最終落在足尖。
一瞬間,酥癢感就順著跳動的血液逆流,她身子一軟、脊背一麻,便受不住地后仰。
這動作已然超出了溫雪杳可以接受的極限,然而就在她險些潰不成軍時,青年卻并沒有再更進一步,而只是握著她的腳掌,幫她曲腿踩在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