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沖入耳蝸,溫雪杳的腿一下就軟了,她強撐著點了點頭,就聽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好阿杳,那你幫我。”
邊說著,寧珩已經揚起頭用舌尖卷起她的耳垂,同時捏著她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
他濕漉著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祈求地看向溫雪杳,只一眼便看得人心尖發軟,忍不住妥協。
“怎麼幫?”
話音才落,面前青年的神色就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下一秒,她被迫揚起纖細的頸來承受對方凌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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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摩擦過她脖頸的血脈,繞過肩胛,印在胸口。
身上是灼燒般的觸感,耳邊是時輕時重逐漸從壓抑克制到釋放的喘,息。
她仰著頭,能看到頭上的紗頂如云層般飄蕩沉浮。
太出格了,這樣的糾纏是她以前絕對無法接受的,在她眼中看來既放肆、又靡亂。
若非寧珩方才露出那個脆弱的眼神,溫雪杳絕對不會心軟到用這種方式來安慰他。
到他最興奮時,他哭著將臉埋在溫雪杳的胸口,喘聲斷斷續續,叫著她的名字,“阿杳,阿杳。”
“只要你別離開我,要我怎樣都可以。”就算她有再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他一輩子或許都無從知曉。
他都甘之如飴。
最后寧珩抱著溫雪杳癱倒在床上,臉上早沒了淚跡,只剩下藏不住的薄紅。
溫雪杳將人哄好了,這才分出心緒想。
寧珩今日離開時還好好的,再聯系上他今夜一反常態的晚歸,莫不是他在外遇到了什麼事?
溫雪杳趴在寧珩肩上,用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阿珩哥哥,你今日晚上遇到什麼事了麼?方才為何會忽然提到我從前的舊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今日撞見元燁了……”寧珩微頓,“也不僅是今日,先前我還曾收到一封信,上面說……”
“說什麼?”
“說你被邪物附身,根本不是原先的溫家三小姐溫雪杳。”
溫雪杳的臉倏地一僵,“信也是出自元燁之手?”
寧珩搖頭否認:“我找人辨過字跡,不是他。”
溫雪杳心中的驚駭一點兒都不比得知這一切是元燁在背后搗鬼而來得少,相反,寧珩的話讓她更加心神不寧。
那人是真的知道她身上的秘密?還是只是單純挑撥離間?
若只是后者也就罷了,可若真是前者,那這個寄信的人又是誰呢?他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不對。
既然她無法以任何方法將自己重生一事告知他人,那想必元燁也是做不到的。
因此也就不存在有人泄密的可能,就只剩下對方察覺她一反常態的古怪,這才故意抹黑她,或者說是借寧珩之手炸她一把。
思及此,溫雪杳倒是冷靜下來。
如果是這樣,她倒是十有八九能猜出,寫信之人是誰了。
與她有仇的,除了溫初云外也就只有那位隱姓埋名在暗中操縱一切的溫遠山了。
若對方是溫遠山,倒是不奇怪了,對方既然籌備了這麼大一個局,說明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盯上了她、盯上了溫家其他人。
若是細心些,不難發現她身上的變化。
當然他又不可能真的想到世上會有重生這樣玄妙的事,于是借“妖邪附身導致轉了性子”這樣的說法來試探一番,是最穩妥不過的。
溫遠山、或者說魏蘭舟,他既然有這樣的舉動,就足矣說明溫雪杳如今的變化,令他生出了不安。
思及此,溫雪杳斂唇笑了下,或許是時候,得想個辦法讓寧珩與她兄長溫長青知曉溫遠山的存在了。
“聽見不是他,你就這麼高興?”寧珩捏了下溫雪杳的臉,話有些酸。
“不是!”溫雪杳正色道:“我是想到了旁的事情。”
寧珩剛紓解過,此時正是春風得意,于是笑著轉了個身,牽起溫雪杳柔弱無骨的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
時不時還送到唇邊輕柔啄吻一下,膩了好一陣兒,才問:“想到了什麼?”
溫雪杳醞釀了一下該如何開口,最后還是決定效仿先前的做法,將一切不能解釋的東西推到元燁身上去。
“我忽然想起元燁狩獵中埋伏那日,氣急敗壞時怒罵別人的樣子。”
“他如今找我們的不痛快,到頭來,不是還有旁人在背地里讓他栽跟頭?”
寧珩知道是誰,但還是配合問了句,“他罵了誰?”
“二皇子與另一個叫魏蘭舟的。”
話落,寧珩面上的風輕云淡不復,認真看向溫雪杳,重復道:“你說他那日罵了誰?”
溫雪杳眨了下眼,“二皇子和魏蘭舟。”
說完,她不解道:“二皇子我倒是見過,可這個魏蘭舟又是何人?”
“盛家軍中的一名副將。”寧珩蹙眉,神色晦暗,良久才呢喃出聲:“元燁怎會與此人牽扯上關系......”
此事就連他與溫長青兩人都沒有查出來。
一旁的溫雪杳見目的已經達成,漫不經心晃了晃露在被子外面瑩白的胳膊,“管他是誰,總歸是讓元燁吃了癟。”
寧珩聞言不動聲色看向溫雪杳,若元燁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與這位魏蘭舟魏副將有往來,那還真是藏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