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日在山上被人圍堵,多半是出于性命攸關才毫無設防的說出了魏蘭舟的名字。
魏蘭舟,從前一個不知名的小卒,如今手握大半盛家軍的勢力,竟然也與那日的暗殺一事有關?
這倒令他不得不好好查一查此人的底細了。
若說二皇子臨陣倒戈還情有可原,那魏蘭舟又存了什麼心思?
先前從二皇子那邊探查,得出的結果一直是意外將溫雪杳與寧寶珠牽連了進去。
可事實當真會如此巧合麼?
寧珩不動聲色勾了下唇,他自然不信。
溫雪杳瞧著寧珩垂眸思索的模樣,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她仰了仰頭,重復方才對方說過的話,“你又笑什麼?”
黑眸瞥向她。
溫雪杳霎時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有人再度欺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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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珩壓低聲音,耳鬢廝磨般,“在想我的阿杳瞧著似乎又有精神了,是不是可以再......”
溫雪杳藏在被子下的雙腿現在還打著顫。
聽見寧珩說出口的渾話,忍無可忍一張嘴,狠狠咬在對方的鎖骨上。
就在她覺得再咬下去那塊皮都要破了的時候,這才勉為其難地抬起頭放過他。
起身,就見對方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她,許久后深深吸了一口氣,眉眼耷拉著,低聲道:“阿杳可真狠心,好疼。”
話落,他還不忘頗為委屈地瞪她一眼,背轉過去的肩頭微微顫抖,像是哭了。
溫雪杳愣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
她把人,又咬哭了?
寧珩多會兒開始這麼......嬌氣了?
她那一口似乎也不重吧?
溫雪杳自省時邊下意識用舌尖舔了下方才咬他的牙齒,后知后覺想起來,她還有兩顆虎牙。
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咬人才格外疼?
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認知,溫雪杳就認定了是自己的錯。
她喉嚨有些癢,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對不起阿珩哥哥,是不是疼了,我幫你看看。”
寧珩背對著她,傲嬌的聲音有些悶,“你看看就不疼了?”
溫雪杳啞然,臉頰霎時通紅,又羞又愧。
細白柔軟的指尖戳了下青年袒露的后背,小聲商量道:“那怎麼辦,要不我讓你也咬一口還回來?”
說完,溫雪杳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幼稚的蠢話。
她面上閃過一絲懊惱,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對面人忽地側過半張臉,頗為幽怨地看過來。
“真的?讓我咬回來?”
溫雪杳瞧著眼前這個比她年長七歲的夫君,欲言又止地咬牙點了點頭。
寧珩掩起嘴角的笑,故作妥協,目光落在她側著臉露出的修長頸線上,眸子再度沉了下去。
哥哥
瞧著青年得逞的笑臉, 溫雪杳后知后覺自己似乎又上了當。
發了狠,伸手在他鎖骨那一片紅皮上揪著捏了一把。
這一捏,直接讓青年倒吸一口氣, 沉著臉將她拉進懷里低頭一口咬住她脖頸的軟肉。
她嘴邊的笑意登時變成了吸氣聲。
脖頸上一小塊軟肉原本被青年叼著,然后變成了吮吻。
溫雪杳的脖子又麻又燙, 酥感與痛感混合,讓她承受不住地想往后縮。
可青年又怎會讓她輕易如愿, 早就先她一步擋住了她后退的路, 大掌扣住她的腦后,頭都沒從她脖頸間抬起來,提醒道:“你方才答應我什麼了,現在就想反悔了?”
雖是嘴上教訓的溫雪杳羞赧地抬不起頭來,可寧珩卻沒有將唇再往下滑, 收取方才得到的“承諾”。
再不停下, 他就怕不僅僅是讓溫雪杳還回來方才咬他的一口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他想到季子焉就是再君子,也難免在給她止血時看過她的皮膚, 或許不僅是看過,可能還碰到過, 他心里強勢且扭曲的占有欲就想將她肩上的皮膚寸寸啃噬一遍, 讓每一寸雪白都開出自己栽種的紅梅才好。
阿杳的皮膚那樣白皙圣潔,烙上他的印記, 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漆黑眸子的欲色足夠令人看一眼便方寸大亂,他貼著少女的脖頸深吸兩口氣,直至胸腔滿是她的氣息才收手將人放開。
最后捏了捏人的臉頰,定了個討要的日子, “明日我輪休,屆時再同你討要回來。”說完, 指腹若有所指地蹭過她鎖骨上泛紅的皮膚,最終定在鎖骨下的那道淡粉色的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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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趁著寧珩休沐兩人能夠獨處的美夢還沒過夜,就被溫雪杳半夢半醒間一句嘀咕打碎了,“不行阿珩哥哥......”
寧珩沒睡著,聽到動靜后側支起腦袋,還以為溫雪杳在說什麼夢話。
他聲線低沉,還有些與平日不同的暗啞,“什麼不行?”
“明日不能留在家陪你了。”說這話時溫雪杳勉強掀了下眼皮,但是目光都沒來得看向枕邊人,就有沉沉閉上。
寧珩霎時黑了臉,“為何?”
“明日......明日婉婉姐姐和子焉哥哥就要走了,我得去送送他們。”
青年沉默許久,久到溫雪杳沒聽到動靜早已熬不住再次熟睡過去。
才慢條斯理平靜道:“子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