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到極限,他忽地伸手一把捂住溫雪杳的嘴,便將她往屋外拖。
毫不他遮掩自己的怒意,冷冽的唇貼近她:“你越這般心疼他,我就越忍不住想折磨他。”
說完,他再不管溫雪杳如何掙扎,直接一掌拍在她后腦將人擊暈。
安靜下來的剎那,元燁將人攔腰抱起,臉上終于露出滿足的笑意。
他再沒有多看遠處被人捆綁在廊下的寧珩一眼,轉身抱著溫雪杳快步離開。
元燁將人放在床榻上,屋里安安靜靜,再沒有嘈雜的聲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平靜安詳的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元燁半跪在床榻前,心喜這得來不易的獨處。
他貪婪的眼神細細描摹著少女的眉眼,似乎只有她安靜昏睡之后,在自己面前才會這般乖巧。
前世他想做溫雪杳唯一的依靠,可她偏要固執,家破人亡都不肯求自己。
元燁想不通,那時她都要淪為階下囚,早已不是什麼溫府小姐,怎麼還能那般高高在上。
為什麼,她就是不能乖順些,好好仰視他、依附他做一朵嬌花。
元燁靜靜伏在床頭,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兩世都想得到的人。
熬了大半夜,還是等來了最壞的結果,溫雪杳果然感染了疫病。
他突然惡狠狠看向溫雪杳那張腫脹的紅唇,上面的口脂斑駁,滿是被人吻過的痕跡。
只消一想,方才院中的發生的一切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隨即,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灼燒,霎時沸騰。
膝蓋抵著床頭,元燁跪在地上,一手抱住溫雪杳的腦袋,一手狠狠蹭掉她唇上殘余的口脂。
等淡粉色飽滿的唇被人生生擦掉一層皮,少女緊皺著眉頭被疼醒,元燁才像是得到滿足,快速收手。
溫雪杳一睜眼,就看到元燁近在咫尺的臉,再聯想到唇上詭異的灼燒感,她面上露出不可置信地震怒。
瞧著溫雪杳的表情,元燁便猜到她多半是誤會了自己趁她昏睡時對她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但是他并沒有解釋的欲望。
這一刻,他心中有一股隱秘的快感,就是想任她誤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于是,元燁曖昧地用手觸了觸自己的下唇,將手上擦掉的口脂蹭到自己的唇邊。
等做完一切,他好整以暇笑著看向溫雪杳。
然而下一秒,根本不待元燁反應,一記響亮的耳光便震聲落在他臉上。
清瘦的臉頰登時浮現紅痕,他隨著對方掌摑的力度依舊保持著臉微側的弧度,像是許久才從這一巴掌中回神,他用舌尖頂著臉頰內的腮肉。
笑道:“小姐為何打我?”
溫雪杳覺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元燁可恥的程度,她沒回話而是快速坐起身低頭檢查著自己的著裝。
視線在觸及手腕上的紅點后,她的動作忽地頓住。
少女揚起細瘦的手腕,將腕上的紅點昭示于對方面前,語氣冷淡到聽不出絲毫情緒,“我染上了疫病。”
元燁的目光從溫雪杳的臉上移開,最終落在她抬起的手腕上,眉頭皺得死緊。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溫雪杳忽地笑道:“也好,如此我便陪我夫君做一對亡命鴛鴦。”
她清楚如何能刺激到元燁,便專門挑了能夠激怒他的話去說。
果不其然,下一秒,元燁猛地一手拽起溫雪杳的手腕,直將人拽得不得不跪在床榻邊。
他眼中笑容諷刺又陰狠,“亡命鴛鴦?小姐,你不是都知道我有治療疫病的方子麼,我又如何會看你死。”
溫雪杳用力想從他手中掙脫,最后掙扎無果,只能盯著他平靜道:“你既然要我夫君死,我也不會一人茍活。”
“是麼?”元燁臉上的怒色險些裂開,“可我偏不會讓你死。”
“你想尋死,想陪他一道上黃泉路?我告訴你,你休想!”
“我就是要讓你們天人兩隔,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你忘記他,讓你乖乖代替溫初云活著,以一個庶女的身份嫁給我!”
說完,他拂袖一揮,快步走到外間。
不多時,他拿著兩張紙分別交予兩個侍衛。
先指著其中一人道:“你去城南,將這藥方上的藥抓來。”
等那人走后,才又吩咐另一人,“你去城北。”
他將一半的藥方塞進那名侍衛手中,余光朝著屋內掃了一眼,冷聲命令道:“快去快回,不可耽擱。”
等兩人走后,他臉上才露出笑意,駐足于門外重新整理過儀表,二度踏入門內。
還沒等走進里間,就看到溫雪杳眼中明晃晃的防備,頃刻間,元燁只覺心里一刺,本想走近里屋的腳步忽地一頓,止步于外間。
鼻腔中冷哼一聲,心道他此時實在不必過多招惹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待他所等的法師趕來,對方自有法子抹殺溫雪杳過往的記憶。
幽深的眸子落在指腹沾染的口脂上,他又何必急于一時?
總之他們一個都逃不過。
季子焉得死,寧珩也得死。
等除掉他們,剩下的螻蟻又如何與他對抗?
他想要的,不論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亦或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