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簡單用過膳,又各自服下兩碗藥,寧珩這才抱著溫雪杳去到隔壁耳室。
臨到門口,溫雪杳揪著寧珩身前的衣襟,小聲道:“阿珩哥哥,要不還是讓丫環來?”
寧珩腳步未頓,側身頂上屋門的動作已經給出自己的回答,“你身上好幾處傷,旁人來我不放心。”
溫雪杳也再不好多說什麼,況且他們是夫妻,又不是沒有行過房事,不過是幫她擦身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即使如此想,可真到發生之時,她還是止不住地臉燙。
浴桶中水溫灼熱,青年沒入桶內舀水的手同樣滾燙,可另一只輕輕按在她肩上沒有沾染熱水的手卻透出一絲清涼。
她的脊背一酥,指尖死死捏著木捅邊緣,淺淺呼出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因為屋內熱氣氤氳彌漫,居然令人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暢起來。
寧珩余光掃視溫雪杳一眼。
少女身體的變化太過明顯,他又怎可能沒有發現。
他瞇著眼,目光沉沉落在自己手上,須臾,他回過神來繼續重復方才用巾帕浸水往她肩頭擦的動作。
少女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不知是熱還是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寧珩另一只輕輕落在溫雪杳肩頭的手輕輕一顫,繼而緩緩松開,狀似無意地虛扶在她肩頭。
隨著他重復為溫雪杳擦身子的動作,青年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手下的動作也生出幾分旖旎的味道。
少女的皮膚柔嫩,唯有脖頸上的淤痕觸目驚心。
青紫色的淤痕上不知何時被濺上一滴細小的水珠,他的喉結一滾,抬起扣在她肩上的手,用干燥的尾指輕輕一觸。
脖頸一癢,溫雪杳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抖。
纖長卷翹的睫毛上積蓄一層薄薄的水霧,溫雪杳忍不住伸手去拉扯寧珩的衣袖,聲音軟糯似沁水一般,“阿珩哥哥,我有些氣悶。”
“不洗了?”寧珩垂眸問。
溫雪杳低垂腦袋,小聲道:“洗好了。”
寧珩嗯聲回應,“那我抱你出來。”說著,他將手中巾帕擰干搭在浴桶邊緣,然后大掌穿過溫雪杳腋下,稍稍用力便輕松將人抱出來。
他拿過身后架子上的長巾將眼前少女嚴絲合縫包裹起來,只露出一截泛紅的肩頸。
然后從屏風上取下外袍罩在少女頭頂,將她往懷中一按,低聲道:“抱緊些,我抱你回屋。”
溫雪杳還有些驚,就聽頭頂青年道:“放心,院中只有兩個在門外守夜的小丫頭,她們不敢亂看。”
隨著寧珩用腳頂開屋門,溫雪杳連忙將臉貼緊他的肩膀,只從頭頂罩下的長衫下小心向外瞄了一眼。
院中果然沒有人。
寧珩抱著溫雪杳回到隔壁寢室,將人放到床上后,他才去柜中取出一件干凈的里衣。
溫雪杳墊腳踩在放在床下的鞋面上,配合寧珩將里衣穿好。
她有些羞,便無意識地垂著腦袋,從她的角度,恰好看到青年腰下頂起的某處。
她想在自己方才的反應,再看寧珩,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阿珩哥哥,你是不是......”
溫雪杳本來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在察覺對方順著自己的視線低頭往下看時,她受不住地匆忙移開眼。
黑眸晃動。
寧珩當然無法避免身體的反應,他有些無奈地稍稍躬身,試圖以此遮掩,看向溫雪杳的目光坦然,“對不起阿杳,這是男子的正常反應,對著自己的夫人......實在有些不好控制。
”
不過他身體雖然有反應,可行動卻沒有半分想更進一步的意思。
他溫柔的吻了吻溫雪杳的頭頂,“別怕,我忍忍就好了。”
話雖如此說,但寧珩當然不是對溫雪杳沒有別的心思,但是比起放縱自己的欲望,他更想在兩人都歡愉的時刻發生這件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連自己的欲,望都無法控制,不顧及溫雪杳的感受,那他又與元燁那個畜生又有何異?
溫雪杳抬眸,同寧珩久久對視。
半晌,她紅著臉輕聲道,“我沒有不愿意......”
只是他們兩人的病都還未好,身子還虛著。
可她也不忍心寧珩忍著難受。
沉默許久,溫雪杳想起曾經看過的那本畫冊子,忽而小聲問:“要不要,我用別的法子幫你?”
“要不要我用別的法子幫你?”
寧珩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久久的愣神看向溫雪杳。
溫雪杳見寧珩遲遲沒有回應,面上羞澀愈甚,她暗自后悔方才說的話。
誰知就在這時,面前的男子忽地俯身用手臂撐起她的腿彎將她抱起來。
溫雪杳驚呼一聲,身子已經先一步作出反應,伸手抱緊寧珩的脖頸。
見她抱穩,青年的手臂緩緩移動到她的大腿。
仰視她時發出的聲音暗啞低沉,“環住我的腰。”
“什麼?”溫雪杳紅著臉,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青年大掌在她腿上不輕不重一拍,她才試探將腿彎環過他勁瘦的腰。
兩條纖細勻白的小腿交疊,腳腕扣緊,淡粉色的腳趾因緊張而蜷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