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仰首,黑眸中的笑意洶涌,“不用阿杳做別的。”
“可你那樣不是很難受麼?”溫雪杳在他的注視下不由躲閃。
“是有些難受。”寧珩啞聲道:“不然阿杳親親我?”
溫雪杳早就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何嘗不知那樣只會令寧珩更難受。
可瞧著寧珩寵溺的眉眼,她心尖軟的厲害。
她大著膽子,將第一個吻虔誠的落在他的眉心。有過開端之后,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不再那麼困難。
她一邊回憶著寧珩往日親吻她的模樣,邊將吻緩緩下移。順著青年高挺的鼻梁,沿路吻過他的鼻尖、唇峰、下頜。
最終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輕輕印下一吻。
寧珩的眼眶霎時便紅了,高大筆挺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栗。
他羞于讓溫雪杳發現他的變化,于是不得不原地轉身,與溫雪杳調轉位置后在床邊坐下。
好在溫雪杳的吻并沒有就此停下,而她也沒有發現被親吻的男子的異常反應。
她想起寧珩沉溺時,總喜歡含住她頸后的軟肉細細舔舐,于是她便學著他的動作,試探地身處舌尖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輕舔了舔。
隨著她的動作,青年再無法抑制地從喉嚨中泄出一絲輕,吟。
溫雪杳了解那時寧珩極度愉悅時會發出的聲音,像是受到鼓舞般,第一次覺得這樣大膽出格的行為似乎也填滿了她的心。
她愈發溫柔用唇峰蹭他的喉結,在青年的喘,息聲中,嫩白的小手悄無聲息地撥開他的衣襟,一步步攻城略。
青年的鎖骨格外精致,脖頸比溫雪杳的更修長,冷白皮上青色經絡襯得越明顯。
而那道還未完全消散的掐痕,就令人覺得異常刺眼。
溫雪杳看著看著,眼里便凝聚熱淚,少女柔白軟嫩的指腹輕輕觸碰著青年脖頸上的傷處。
被觸碰的青年倒吸一口涼氣。
“是不是很疼?”溫雪杳問。
“不是......”寧珩仰面與她對視,話音顫抖地厲害,卻固執地誘哄她:“阿杳,別停下來,再親親我。”
一更
近幾日上京城內一直人心惶惶, 這天下午,季婉婉趁寧珩出府后找到溫雪杳。
有一段日子沒收到季子焉的消息,也不知曉他近況如何, 季婉婉有些擔心。
前幾日溫雪杳回府,府中將消息壓得緊, 沒有傳出去半分,最近不光是寧府大門緊閉, 整個上京城都陷入人人自危的惶恐中。
先前她便想來看溫雪杳, 無奈寧珩在府中,將人盯得緊,不僅是她就連寧寶珠這個親妹妹,寧珩都直言莫要前來叨擾人。
好在寧珩知曉季婉婉一直憂心季子焉之事,遂而派身邊的侍衛寧十一前來同她報了個平安, 這才讓她姑且安靜消停幾日。
然而這寧府中的片刻寧靜, 卻讓人覺出一股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是以這日她一聽溫雪杳傳來消息說寧珩外出, 喚她前去小敘,季婉婉便一刻都待不住立馬起身。
溫雪杳的臉色雖不似原先紅潤, 可瞧著也沒有孱弱的病態模樣。
寧珩之所以這幾日與溫雪杳兩人深居小院, 不愿旁人造訪,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兩人身上的疫病并沒有完全解除。
如今這個節骨眼處處都要勞心費神, 他實在不愿府中眾人又因這勞什子的疫病折騰的雞飛狗跳。
直到兩人大病初愈,這才敢將院門敞開。
“那日聽聞你回來,本是想來看你的,但寧世子命人將你們院子關上, 沒有他的命令旁人誰都不準靠近......”季婉婉說話時面露擔憂,不住地打量對面的溫雪杳。
猶豫許久, 季婉婉才忍不住問道:“那日你走后究竟發生了何事?”
溫雪杳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只說季子焉與寧珩身染疫病于是被送去七皇子別院養病,后來她追去別院也不幸被傳染,至于說旁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她便沒有多嘴提起。
“萬幸現在已經病愈,倒是讓婉婉姐姐你擔心了。”溫雪杳道:“夫君說季小王爺也已經病愈,讓你不要擔心。”
聞言,季婉婉癟嘴小聲嘀咕一句:“他還知道要我不必擔心,快要半月未與我聯絡,我如何能不擔心。”
溫雪杳笑著聽她發完牢騷,就見季婉婉時不時小心翼翼抬眼看向她。
溫雪杳眨眼:“婉婉姐姐還想問什麼,不妨直說。”
季婉婉臉頰飄過一抹紅暈,聲音比方才小,“你表兄不是動身前往上京城了,怎得如今半月過去都未聞消息?”
話落,溫雪杳也是一怔。
這些日子瑣事接連不斷,倒是讓她忘記趕往上京城的路玉,不僅如此,表兄路清鶴似乎也沒了消息。
她不禁皺起眉頭,開始回想上一世后來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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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在她死時,疫病才初現苗頭,可這說的僅僅是上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自然要比別處更安穩些。
她只知道有些地界恰逢災荒,加之疫病蔓延,流民四散逃生,卻沒有聽聞江南那一帶又陷入怎樣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