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雪杳被他逗笑,捧著青年精致如玉的臉,“又在亂想什麼,我是你的夫人,自然要與你死生皆在一處。”
青年一個翻身,壓進少女柔軟的身,軀內。
他逐漸顯露出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像是欲將懷中人揉進自己的骨髓,融化入自己的血液,順著他的脈搏,同他一起呼吸流淌。
溫雪杳縱容他的放肆,以至于一切逐漸變得凌亂不可控制。
一整夜,他將他按在床頭,又握著她的腳腕將她用力拖向床尾。如此還不夠填滿心中的空虛,他甚至將人抱起來,抵在桌邊,按在床前,直到迎向清晨揮灑下的第一縷陽光,他終于釋放出全身滾燙的愛意。
寧珩將溫雪杳打橫抱起,懷中少女那麼嬌小柔軟,雪膚上斑駁的滿是他的痕跡。
她將臉埋進他汗濕的胸膛,胸腔內跳動的心臟慢慢恢復平靜。
“夫君”溫雪杳話音輕顫,囈語聲隨著她偏垂的腦袋淹沒。
寧珩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少女睡得安穩,不知道她有沒有發覺自己今夜的反常。
約莫是察覺出不對勁來,可每每她想張口問他什麼,都被不經意打斷。
趁著溫雪杳熟睡之時,寧珩目光貪戀地凝視她,他心里想著不論過往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要她不會離開他就好。
只要她不離開,就算是她騙她、瞞她,如何對他,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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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溫雪杳醒來后屋子里已經沒了寧珩的身影,服侍她更衣時,小暑說:“今日天才剛亮,世子便走了,說是宮中有事,讓夫人在家自己照料好自己。
”
說著,小暑幫溫雪杳褪去里衣,在看到她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斑駁后,小暑愣著忘了動作,眼眶登時便紅了。
溫雪杳順著小暑的視線察覺自己身上的痕跡,她連忙穿上新的衣裳,可饒是如此 ,也遮不住脖頸上錯落的紅痕。
“夫人,你這身上是......”小暑驚訝地長大了嘴。
見溫雪杳垂眸,雙頰飄紅,小暑臉上的震驚不減,似是意識到什麼,臉也跟著紅了紅,小聲道:“夫人,這些......莫不是世子他......”
溫雪杳嗔怒等她一眼,“你莫要亂說,也更不要亂想。”
小暑張了張嘴,臉上神情凝固。
太羞人了。
怎麼能將人折騰成這般模樣。
可夫人又叮囑她莫要亂說亂想,小暑小心翼翼地偷瞄溫雪杳一言,見她面上羞赧卻無半分不情愿,未經人事的小丫頭霎時又迷茫起來。
正在心思各異的兩人穿戴整齊后,門外忽地響起通傳聲。
溫雪杳連忙讓小暑去開門,就見來人慌忙道:“寧夫人,不好了,我家小姐暈過去了。”
溫雪杳定神一看,認出對方乃是季婉婉的貼身侍女。
她顧不得其他,一邊問著對方事情的始末,一邊快步往季婉婉所在的院子趕。
“什麼?你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溫雪杳說。
那侍女低著頭,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王爺今日傳來消息,說八王爺薨逝,郡主一聽便昏了過去。”
音落,溫雪杳眉頭緊皺,更是加快了腳步。
溫雪杳趕到時,季婉婉已經醒來,看見來人,她哭得更加厲害。
“雪杳,我沒有爹爹了,我再沒有爹爹了。”
溫雪杳嘆息,將顫抖的季婉婉抱緊懷里。
天黑時,皇宮內來了車馬,接走了季婉婉。
溫雪杳抬頭看了看天,日升日落,周而復始。
正當她轉身準備回府時,恰好看到遠處青年從馬背上翻身躍下。
她站在原地等了等,心中的悵然消散不少,“你回來了。”
寧珩頷首,“今早走得急,見你睡得沉,便沒舍得吵醒你。”
溫雪杳心中一暖,與他自然地牽起手,“八王爺薨逝,方才宮中來人接走了婉婉姐姐。”
寧珩將傳位遺詔的事告知溫雪杳,后者聽后怔然一瞬,又釋然點頭,“子焉哥哥會是一位好皇帝。”
寧珩不置可否。
兩人攜手穿過前院,溫雪杳忽地想起什麼,腳下步伐一滯,回身看向身側人:“對了,阿珩哥哥,昨夜老國公......”
“今日清晨我離開時已經見過他了。”
寧珩言語中的寡淡,就連溫雪杳都能輕易辨別出。
想到對方曾與她說的身世,溫雪杳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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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寧珩岔開話題道:“明日我休沐,陪你回一趟溫家?”
溫雪杳剛想問為何突然要回家,意識到原因后,她沉默著點點頭。
“晚膳吃了麼?”
“公爹說等你回來一起吃。”話音剛落,溫雪杳就忍不住回首看向寧珩。
瞧見她臉上緊張的模樣,寧珩無奈揉了揉她額前的發,“不必因我覺得不自在。”
“那還要一起去麼?”
“去吧。”寧珩道:“吃一頓便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寧珩心中嘆息,他與寧國公難以親厚,并不是因為對方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自己的心病。
他明知自己不是寧國公的親生兒子,也知曉對方同他一般知曉了真相,自然無法再以過往的模樣面對這位名義上的父親。
“不過......”話說到一半,寧珩又拽著溫雪杳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脖頸右側一抹,淡笑道:“這里要不要先回房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