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打消了這些想法。人家可是王子,怎麼可能取這種草率的名字。
正當我在為隨意猜測王子名字愧疚時,王子溫柔的聲音復又響起。
「名叫瑪卡巴卡。」
我:「……」
淦,是我草率了。
是我太無知太淺薄。
*
師尊見我如此在意王子,不滿道:「你看他作甚?」
我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在看一個孤獨的人。」
師尊十分不解:「孤獨?」
我:「無 1 無靠,遍地飄 0。」
師尊:?
師尊狐疑地看看我,又看了看那位漂亮王子:「阮軟,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娘了。」
一會兒想要收獲愛情,一會兒心疼波斯王子孤獨,娘們唧唧的。
我:「……」
我:「放你娘的屁,爺本來就是女的。」
*
秦央在壽宴期間沒有散發蓮香,這是我妹想到的。
不久,我就被自己打臉了。
原來的蓮花已經枯萎,如今的花是鈕祜祿·白蓮·綠茶·花。
它既擁有蓮花的清香,也擁有綠茶的芬芳。
秦央在壽宴快結束時輕移蓮步,巧笑嫣然:「我想為陛下獻一支舞,舞名《鳳求凰》。」
父皇欣然應允。
秦央赤著腳,在中央婆娑起舞,搖曳生姿。
舞蹈的最后,輕紗從白嫩的腳丫落下,唯美動人。
師尊在一旁盯著秦央,我內心驚嘆,這就喜歡上了?不得了,不愧是鈕祜祿氏。
秦央羞澀笑笑,心下想著這下他總會上鉤了吧。
不料,師尊指著她的腳,冷不丁開口:「你的腳——」
我心下好奇師尊會怎麼夸。
秦央臉都紅了,嬌滴滴地看著師尊,盼望師尊的狗嘴能吐出象牙。
萬眾矚目的師尊停頓了一下,說:「為什麼光著?不會散發出些許味道嗎?」
吐出的的確是象牙,只不過,不是天然形成的。
是狗造象牙。
我:「……」
眾人:「……」
秦央:「!!!」你才 jio 臭!
*
瑪卡巴卡緩解了尷尬的局面,他笑了兩聲:「尊者可真是幽默。」
我一個沒忍住,問道:「敢問瑪卡巴卡王子,您的父王是否叫依古比古。」
瑪卡巴卡驚喜地望著我:「公主,您可真是神機妙算。還有,在下的母妃名叫唔西迪西,哥哥叫做湯姆布利柏。」
我:「……」
謬贊了,誰小時候還沒看過藍色不明生物捏著紅手帕蹦跶來蹦跶去跟非洲爆炸頭表白的電視呢。
見我跟瑪卡巴卡搭話,師尊掐了我一把,小聲兇我:「別跟他講話了,我看他肯定喜歡你。」
我:「……」
鴨子,你以為男 0 號是白叫的。
瑪卡巴卡活 0 活現,說不定你個狗東西就喜歡上人家了。
我沒搭理身旁的憨憨,繼而向波斯王子問道:「嗯……瑪卡巴卡王子,我想知道,為什麼黑皮和藍皮能生出來白皮呢?」
瑪卡巴卡:???
瑪卡巴卡一臉茫然:「您在說什麼?」
我尷尬地腳趾抓出一套芭比夢想豪宅。
失策。
*
據師尊所說,那晚我和瑪卡巴卡相談甚歡。
我們對酒當歌,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喝上頭了,拉著瑪卡巴卡討論起了染色體和 DNA。瑪卡巴卡從一開始滿眼欣賞到最后睡得跟頭死豬。
我在離開前還把人家踹醒,深吸一口氣然后氣沉丹田,操著一口渾厚嗓音溫柔地說:「晚安,小點點。晚安,小豆豆。晚安,叮叮車。晚安,飛飛魚。」
師尊怎麼拽我都拽不走,只能聽我道完晚安,才怒氣沖沖地拎著我御劍離開。
留在皇宮的秦央:「???」鴨子,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
回宗門后,師尊問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晚安,我連忙安撫:「晚安,干飯人!」
師尊哼了一聲:「還有,你都沒有跟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臺詞居然該死的熟悉。
不會吧不會吧,師尊不會也是穿書吧?
我試探著說:「我以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想象中的認親畫面并沒有到來,師尊耳朵紅了,他又兇我:「你別瞎說。」
我:?
男人心真是海底針。
*
說來奇怪,這次去凡間一趟我自認十分圓滿,不僅見到了蓮花進化,還認識了瑪卡巴卡快樂一家。
但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很不對勁。
就在我琢磨的時候,大師兄忽然來了。他跟狗一樣四處嗅了嗅,不解道:「最近怎麼沒有蓮味兒了,那個花姑娘呢?」
我:「!!!」
靠,我就說缺了點什麼,我把鈕祜祿氏給忘了!!
*
雖然蓮花味很嗆人,但這麼些天也確實沒做什麼壞事。
把她一個凡間女子拋在那里,我于心不安。
在我思考要不要大發慈悲去撈她一把時,一塊黑炭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客氣地說:「黑炭成精請到生化山報備。」ӱȥ
黑炭冷冷地看著我:「我是秦央。」
我:???
嚯,這下可真成黑蓮花了。
我強行解釋:「那個,其實我一回來就想起你還在那里,正打算去接你呢。」
黑炭翻了個白眼:「所以你打算了一個月?」
我正色道:「黑姑娘,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重在心意』這個詞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黑炭沉默半晌,硬了。
拳頭硬了。
她問:「為什麼我又改姓黑了?」
*
我能明顯地感受到蓮花態度的轉變。
我以為,她是因為經受過我宗門的洗禮,自行進化了。
結果下一秒,師尊踏進我的寢殿,喊了聲阮軟,蓮花的眸子立馬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