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兩個小時后,衛三精神抖擻繼續去擂臺區比賽,她一出來,擂臺上下的人皆愣住了。
無他,這些人從來沒見過這麼‘五彩斑斕’的丑機甲。
機甲進行涂色再正常不過,但這種東一塊西一塊,什麼顏色都搭在機甲身上,他們還從來沒見過。
等到比賽開始,擂臺下的人更是一副嚴重受到沖擊的模樣。
這個叫向生活低頭的人光刀不用光刀,用一把磨得鋒利的機甲片當刀用,光刀用特殊材質制成,不用時完全可以收在掌心,用時只要機甲內的灰晶提供能量,而她用的那把‘刀’壓根收不回去,豎嵌在機甲手臂后,看起來奇怪又笨拙。
這臺機甲丑得繽紛,怪得出奇,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沖擊著臺上臺下弱小的心靈。
衛三既然能干得出來這種事,自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機甲要好看有什麼用,能打才上是王道。
機甲片刀肯定沒有光刀攻擊力強,但好在防御性還行,她靠著自己一晚上的努力成果,在擂臺上越發囂張,拆機甲毫不留情。
“我記起來了!”
擂臺下有人突然喊道。
“向生活低頭左手臂那把……‘刀’,是昨天她從別人機甲拆下來的那塊防御甲。”
“她膝蓋上的那塊我看著也眼熟。”
“這個人拆掉別人的機甲融在自己身上?”
“她絕對是把這些東西當成榮譽,像犯罪分子收藏受害者東西一樣。”
“變態啊!”
……
隨著衛三不斷上臺pk,不出一天,口口相傳,整個地下二層,向生活低頭這個ID已經臭名昭著,比又連勝五十場的起岸西還要出名。
這些衛三都不知道,她打得不算特別快,有時候遇上棘手的對手會特別慢,盡可能躲開致命攻擊,一點點學著對方的攻擊方式提高自己,好幾場都是險勝。
偏偏在其他人看來,向生活低頭是故意的,她在戲弄對手。現在地下二層的人覺得她ID都是帶著嘲諷,要他們向生活低頭。
衛三毫無知情,晚上臨走前她去餐廳吃飯,又碰上起岸西。
顯然向生活低頭今天‘大出風頭’,連起岸西都聽到了消息。
“你機甲挺……別致。”起岸西似乎想要找贊美的詞拉近兩人關系,但最后只找到這個詞。
衛三收下這個贊美:“謝謝。”
起岸西透過面具看向對面的人,從聲音和姿態判斷,她明顯很年輕,大概和自己年紀差不多,按理說應該是軍校的人,但她說不是。
沙都星有S級機甲單兵的軍校只有達摩克利斯軍校,起岸西見過學校內所有S級機甲單兵,沒有一個人符合向生活低頭,所以他信對方說的話。
或許是什麼神秘世家的人。
“下周我應該會去地下三層。”起岸西問她,“你知道黑廠哪里可以改造機甲嗎?”
“有交易市場,去那邊應該可以。”衛三沒去過地下二層的交易市場。
起岸西點頭,隨后問:“你機甲要不要重新改造?”
地下三層已經是L3級,里面的人全是老手,武器也經過多番改造,不容易對付,所以起岸西今天沒有直接越級挑戰,而是想把原始機甲改造好,下周再開始。
“暫時沒這個計劃。”衛三順嘴問道,“你預算多少?”
起岸西愣了愣,‘預算’這個詞,在他生活中基本沒有出現過,他猶豫給出一個數目:“五千萬星幣?”
“咳、咳!”
聽見這個數字,衛三一口飯噎在喉嚨里,她抬頭難以置信:“多少?”
“五千萬。”起岸西見她情緒頗為激動,便道,“少了?我可以……”
衛三飯也不吃了,雙手親切拉住起岸西的手:“你想要改造成什麼樣的機甲?”
起岸西對她突然其來的熱情感到有些茫然,不過依然道:“我用輕型機甲,想要加一雙破云翅和黑弩。”
衛三真誠道:“既然我們pk過,這就是緣分,其實我認識一位機甲師,她技術很好,不用五千萬星幣,只要兩千五百萬星幣就能幫你改造好!”
“你認識的機甲師……”起岸西莫名想起今天他在光幕見到對方五彩斑斕的機甲,“昨天幫你改造機甲的機甲師?”
衛三一聽他語氣,就知道他這是有成見,她熱情道:“當然不是,昨天那個是我隨便找人做的,我認識的那個機甲師很厲害!”
起岸西并不在乎這點錢,他本有意和向生活低頭交好,便答應下來:“下周六能改造好便可以。”
“當然能改造好。”衛三毫不猶豫道。
起岸西低頭在光腦上劃拉幾下,對面衛三立刻收到一筆五千萬星幣的巨款。
衛三看著這筆巨款,聲音有點不太穩:“兩千五百萬就可以。”
“材料用好一點便行,錢不夠可以聯系我。”起岸西站起來將機甲項鏈遞給衛三,“還要麻煩你幫忙。”
衛三目瞪口呆看著起岸西離開,感覺他的背影都帶著金錢的味道。
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人嗎?
衛三坐在位子清醒完后,才想起一件事:達摩克利斯軍校周一至周五有門禁,她出不來。
“……”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衛三決定鋌而走險,晚上翻墻出校門。
離開黑廠前,衛三又去了一趟地下一層,找到店主,租五個晚上場地和工具,順便加了店主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