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決對此沒有興趣,但隔壁距離太近,加之衛三完全不控制自己的感知,他不得不強行接收對方的情況。
從對方進房間的兩個小時內,已經在模擬艙瀕死過七次,每一次休息間隔不到二十分鐘。
再一次被迫感受到對方情緒,應星決起身去旁邊敲門。
衛三剛從模擬艙出來,面色蒼白,但心情不錯。已經找到解決方法,再進去一次,便能完成模擬艙任務。
她聽見敲門聲,詫異去開門,以為是金珂他們誰來找自己。
結果一開門便見到眉目間帶著郁色的應星決。
“……你個人訓練室在旁邊。”衛三好心道,言下之意是敲我門干什麼。
應星決目光從房間內的模擬艙移到衛三臉上:“沒有人教你不能在短時間內陷入瀕死狀態?”
衛三揚眉:“我在模擬艙怎麼樣,你都一清二楚。帝國之……星你一直用感知探測我?”
對于她的懷疑,應星決淡聲道:“你的感知散了過來,干擾我正常訓練。”
衛三認真思考半晌,問他:“指揮不是能建立屏障?”
“……我在訓練。”
“那沒辦法了,要不然你去和管事說一聲,找人跟你換個房間。”衛三‘貼心’地提出建議。
“不必,以后我會建立屏障。”應星決退后一步,看著她的眼睛,“衛三,不是什麼訓練都可以亂來。”
等應星決回隔壁房間,衛三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感知還能散發出來?怎麼不見應星決去敲宗政越人的門?
晚上訓練完,衛三回到寢室,隨口問客廳的金珂:“我在模擬艙訓練,如果你在隔壁,會不會受到我感知干擾?”
金珂扭頭看她:“人都在模擬艙,我怎麼受你感知干擾,除非你陷入瀕死錯覺中,我特意關注,可能會受到干擾。”
應星決感知比金珂強,而她今天在模擬艙已經死了好幾回,所以對方真的受到她干擾?
“突然問這個干什麼?”廖如寧打著呵欠走過來。
“剛才在訓練大樓,我干擾到應星決。”衛三伸腿勾過一張椅子坐下,“被他找上門。”
金珂反應極快抓住重點,皺眉道:“你陷入過瀕死狀態?”
見衛三不語,金珂突然起身過來:“衛三,模擬艙也會死人,你知不知道?”
衛三被他嚇一跳:“模擬艙里面……不是假的嗎?”
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但衛三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模擬艙的感受全是假的,所以只要醒過來,休息一會便好。
客廳里其他幾個人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失,應成河問她:“痛覺設置在百分之九十最適合3s,達到百分百比后,機甲單兵在其中極易面臨瀕死狀態,在模擬艙中很危險。”
小隊一起訓練時,所有參數皆由機甲師來調,個人室內只有衛三自己一個人,因此到現在眾人也不知道她會直接設置百分之百。
聯邦各軍校訓練的方式皆由前人用生命為代價一點一點試探出來的,輕易不能更改。
“我是超3s級,應該可以設置高一點?”衛三試探道。
“不行,等徹底恢復3s再說,現在必須調到九十。”金珂黑臉道,“如果不是應星決提醒,你什麼時候出事都不知道。”
這點倒是奇怪,各軍校互不干涉,按理說其他主指揮碰見衛三這種情況,只會建立屏障,并不會提醒。
他們是競爭對手,主力成員損失一個于對手而言,是件好事。
應星決敲門說受到干擾,實則為提醒。
金珂腦中轉過幾個可能,只當應星決不屑用這種手段。
從這天開始,主力隊成員時刻注意衛三有沒有作出什麼違背軍校訓練常識的事,抓住一切機會對她進行科普。
衛三被他們念經式科普擾得頭疼不堪。
至于隔壁應星決,大概是沒有再受到她感知干擾,基本不和衛三有所交談。
反倒是臨比賽的前兩天,平通院的宗政越人主動對訓練完出來的衛三說了一句話。
“不管你是不是3s級,休想越過平通院。”
衛三一愣,進進出出她已經盡可能保持低調,不惹是生非,這位突然撞上來挑釁,她當即道:“我們為什麼要越過你們平通院,上個賽場達摩克利斯第二位,我們目標是總冠軍呢。”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應星決從房間內出來,恰好聽見她最后半句話,那雙漆黑如水墨畫的眼眸意味不明掃過衛三,隨即繞過兩人,往樓下走去。
衛三:“……”
前段時間她才對應星決說他們目標是拿第三位。
宗政越人不知其中的差別,只當衛三張狂無度,他目光沉沉:“我期待達摩克利斯挑戰平通院。”
“你說期待挑戰就挑戰?”衛三心情頓時變得惡劣,丟下一句,也不顧宗政越人臉色如何,掉頭就走。
怎麼老有人喜歡沖她來,她不過是個忙碌又普通的人。
……
臨比賽前一天,各大媒體從趕來谷雨星,要采訪五大軍校,尤其是達摩克利斯軍校,星網上都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衛三突然由A級變成3s的事相當感興趣。
因谷雨星環境特殊,這次主辦方專門在演習場內部設采訪區,給他們一個統一采訪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