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們進入寢室后,震驚發現一件事,室內沒有任何調高溫度的設備,甚至連被子都只有薄薄一層,掀開床墊,底下居然還是鐵板!
“他們過著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還是達摩克利斯的艱苦環境聲名遠播?”沙都星本地人廖少爺無法理解。
霍宣山語調無波:“達摩克利斯過苦日子是因為真窮,平通院過這樣的生活是為了鍛煉學生。”
廖如寧:“……”有一點點扎心。
“所以接下來我們睡覺要靠抖?”衛三抱著大衣,好在她還有件大衣。
“極寒賽道比這里還要冷,做好心理準備。”金珂并不驚訝,他提醒,“這半個月盡量適應。”
三系軍校生和普通人的體質還是有差別,至少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們適應能力會更強。
到達凡寒星訓練場的第一晚,眾人皆沒有睡好,被凍得腦子都慢了半拍,尤其是一些自小在沙都星長大的人,比如廖少爺,人已經凍傻了。
廖少爺起來抖著手去燒了一壺熱水,半天燒不開,終于有了點溫度,倒在杯中,再入口又冷了。
“我想回家。”
廖少爺說著,坐在客廳冰冷的板凳上,屁股一涼,立馬彈了起來。
廖如寧:“……”
其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哆哆嗦嗦一起出門,周圍其他軍校雖然先到,但仔細看也都在抖,唯獨平通院一干人,正常行走在演習場內。
眾人內心齊齊冒出一個聲音:草!
塞繆爾的肖·伊萊抱著自己的手臂:“現在想想沙都星還行,無非是熱了點。”
習烏通看了他一眼,之前在沙都星,肖·伊萊沒少在房間內發牢騷。
眾人哆哆嗦嗦去訓練場,經過一上午的訓練后,身上雖然不至于熱,但也沒那麼冷了。
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想著去食堂總能吃上一口熱乎飯菜,結果進了食堂才發現連飯菜都是冰冷的。
當天晚上,廖如寧便倒了,開始不斷進出廁所,凍得拉肚子。
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雙眼飽含的都是冰冷的淚水:“我死前遺愿,只想喝杯熱水。”
“熱水不可能有,凡寒星的人都喝冷水。”金珂打破他的幻想,“過幾天就好了。”
所有人都只能硬生生扛著,最先適應的是衛三,她第三天便已經活動如初,對溫度沒有太大的反應。
隨后其他人也開始陸續適應,雖然廖如寧十分厭惡這種環境,但也還是逐漸恢復,沒那麼夸張了。
這天中午,剛好帝國軍校抵達演習場。
他們軍裝整齊,所有人有條不紊進來,最關鍵的是完全沒有其他軍校來時的狼狽。
衛三盯著最前面的應星決,問旁邊的金珂:“他不冷嗎?”
“兩個原因。”金珂堪稱萬事通,“一是應星決感知實體化,可以阻擋他想阻擋的任何東西,包括寒氣。二是帝國軍校的學生曾經來凡寒星特訓過。”
“特訓要向凡寒星支付大量金錢,目前只有帝國軍校會定期組織學生過來,據說南帕西已經在和凡寒星這邊談特訓的事情。”應成河也知道一點內部消息。
說來說去,還是沙都星最窮,什麼都沒有。
眾人望著帝國軍校走過,衛三還盯著那邊看。
“人都走了。”金珂涼涼道。
“知道。”衛三收回目光,或許是錯覺,她覺得應星決現在狀態很差。
五人照例去訓練場,解語曼還在等著他們。
現在廖如寧上解語曼的課輕松許多,因為解老師已經將頭號目標放在了衛三身上,她沒來之前,要數他挨打最多。
“天天垂頭喪氣。”解語曼坐在椅子上,低頭往手臂上綁著布條,綁完之后道,“看你們這樣,我手就癢。”
五人頓時挺直腰背,恨不得頓時拔高自己精氣神。
“今天誰先來?”解語曼起身問道。
除了衛三指向旁邊的霍宣山,其他人皆指向她。
衛三:“……”天天她第一個挨打!
“去吧,看著解老師打完你,我們心里會好受點。”金珂拍了拍她肩膀,真摯道,“犧牲你一個,造福我們四個。”
衛三只能硬著頭皮上,毫無疑問,被解語曼掄在地上打,甩在半空打,各種被打,只有她想不到,沒有解語曼做不到的。
又一次,解語曼操控機甲瞬移到衛三身后,捏住她后背,直接將人拎起來抱摔。
她速度太快了,是衛三迄今為止遇上速度最快的人。
衛三只來得及轉身掙脫,甚至沒有走遠,另一只小腿被解語曼抓住,整架機甲驟然騰空。
解語曼抓著她的小腿掄起,朱絳的腦袋在半空劃出一百八十度,最后以撞在訓練場柱子為結局。
機甲內感知傳到衛三腦中,她仿佛也被這麼撞了一回。
朱絳四肢攤開倒地,衛三躺在機甲艙內,忍不住感嘆自己命途多舛。
如果她有錢,她就不會報錯名,沒有報錯名,她就是一名光榮的機甲師,成為機甲師后,就不用被解老師這麼狠揍。
“下一個。”解語曼轉身盯著剩下的人。
衛三好半晌才從機甲內爬出來,背靠墻坐下來。
應成河慢慢移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嗯。”衛三有氣無力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