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面立刻安靜下來,單兵還以為自己唬住這群人,沒來得及再說話。
“咳咳。”衛三在他背后提醒。
單兵身體一僵,扭頭見到達摩克利斯的隊伍,大喜:“你們來了!”
“先下來。”金珂道。
單兵立刻跟著旁邊的指揮擠進達摩克利斯校隊中。
“你們要帶能源去找我們?”應星決目光掃過對面那些人,淡聲問道。
對面的人沉默,不敢回應。
他們是認為沒有出路了,要帶著所有能源逃離,說不定還能活著出去。
平時有主辦方背后的力量撐著,這些工作人員自覺年齡大,資歷大,有些高高在上。但面對S級以上的人,他們態度能好多少便好多少。
何況對面那麼多3s級。
“誰是負責人?”應星決視線落在最后面的一個人身上道。
最后面那個人出來:“……我是。”
“登上這架飛行器時,你發了什麼誓言?”
負責人滿頭大汗,第一條,出現極端情況,飛行器內所有人要以參賽軍校生生命為重。
按照誓言,他們必須守住飛行器,等著軍校生找過來。
“我們出去后,才能求援。”負責人試圖辯解,“極寒賽場現在的情況,我們沒辦法坐以待斃。”
應星決斂眉:“既然做不到,負責人的位子不要也罷。”
他手微微一動,對面的負責人便捂著腦袋哀嚎一聲。
對面的人齊齊退后一步,抬手間便能傷害人的感知,這種能力……
“把飛行器內打掃干凈,清點所有能源。”應星決轉身看向帝國軍校的機甲師們,“派人去修飛行器。”
等帝國軍校的人散開,衛三問金珂:“什麼誓言?”
“總結起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人要麼原地等待,要麼到處搜尋軍校生。
”金珂雙手抱臂,“要死也要跟著我們一起死。”
這些誓言時間太久遠,聯邦也過于安逸,以至于現在的工作人員只當表面功夫,出事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活著。
衛三一愣,她不知道他們還有這些誓言。
“沒碰上我們,他們自己能活著也行。”
金珂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這些工作人員來這里得到的好處不少,也不用和軍區里的人一樣面對大量星獸。”
但必須履行這條誓言。
從兩所軍校隊伍進來后,飛行器內恢復原先的平靜,所有人有條不紊地做事。
機甲師們已經開始清理維修飛行器,應星決和金珂在討論如何出去的事。
衛三則帶著廖如寧幾個人去拿廣播設備。
“我們一直好好護著它們。”單兵將設備抬出來,還有軍旗也疊得整整齊齊。
衛三抱起設備:“走,我們去找飛行器的廣播室。”
半個小時后,恭喜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廣播聲再一次響徹整個飛行器內。
帝國軍校生:“……”
賽場內沒有通訊,無法使用光腦,金珂只能到處找衛三,最后廣播響起來時,他直接往廣播室跑。
“衛三,你說的那個錄下灰色無狀物的視頻呢?”金珂扶著廣播室大門,看著衛三和廖如寧、霍宣山幾個人在里面說說笑笑。
“哦,這里。”衛三打開自己光腦,讓他們看。
“這什麼東西,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廖如寧湊近盯著,只看到一團灰色霧。衛三不指出來,他都看不見。
“你光腦不太行。”霍宣山道,質量太差,沒辦法完全重現。
“湊合著用。”衛三無所謂道。
金珂重復看了幾遍:“等我們出去,可以交給老師,讓他們查一查。
”
這種東西,他甚至沒有聽說過。
金珂目光落在拉起來的軍旗上:“你運氣還真行。”
不過換了其他人,即便到了終點也不一定有心思想比賽的事。
……
飛行器內的資源全被清理出來,飛行器上所有工作人員的任務皆被兩所軍校的人接管。
大晚上,衛三睡不著,揪起應成河:“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通訊。”
“我是機甲師。”應成河擔驚受怕這麼長時間,終于找到一個暫時避風港,現在困了,“不會搞通訊。”
“我也不太會。”衛三坐在應成河床頭,嚴肅道,“但是我們可以現學。”
“……”應成河翻身起來,“容我提醒一下,飛行器上沒有現學的資料。”
衛三打開自己光腦:“我曾經下過很多書,里面應該有。”
應成河偏頭看著她的光腦,一臉困惑:“你為什麼要下這些書?”
她要當機甲師,為什麼要下《園藝一百零八式》、《高級按摩手法》、《推銷員的話術》?
“窮,想多學門手藝。”衛三翻著自己下載的書,她記得有下過一本通訊技術的書,當時想著學了,說不定能做個光腦出來。
衛三手一頓:“找到了。”
應成河湊近看去:《通訊的發展起源及光腦型號》
“這些……你都看過?”
“沒有。”衛三哪來那麼多時間看這些書,下在光腦里純粹圖個安心。
“那我們試試?”
兩人開始熬夜看書,試圖硬生生作出一個小信號基站出來,向外界發出定位信息。
“需要什麼材料……”衛三一邊看一邊記,“你去兌換處那邊拿。”
大半夜,應成河跑去拿材料,路上碰見了還未休息的應星決:“堂、堂哥。”
“你做什麼?”應星決視線落在他懷里的材料,再抬眼,帶著審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