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月容往前快進,讓會議室內的人看請愿截圖,“元帥答應了。”
項明化一聽這話,沒忍住轉頭對解語曼幾個人笑了起來。
“里面的情況不得而知,單看衛三視頻中的畫面并沒有想象中的嚴重。”應月容緩緩道,“但那是幾個小時前,加上信號搭建所需要的時間,我認為他們拍攝時間點還要再往前,也即是說當時衛三還沒有遇到現在的大寒潮。”
聽見她這話,會議室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淡了一點。
“我們進去援救的人要做好心理準備,進去之后或許還會遇到寒潮加強的情況。飛行器在這種情況下無法行動,我們必須使用機甲,徒步進去。”應月容一步一步分析道,“帶上足夠的能源,治療艙也需要,但為了加快行進速度,治療艙不能帶太多。”
帶的能源不光要給里面的人,還要保證他們進去的人能活著回來。
“我特地讓第五區帶來了獸皮繩子,行進途中,所有機甲必須綁上。另外,我們分成兩隊找,有加強的通訊,只能進行簡單的信號定位。”接下來,應月容又仔細講了講注意事項。
兩所軍校的替補學生和少部分軍區的人留下來守著飛行器,其他人皆在為進入極寒賽場做準備。
“平通院一個人也沒來。”申屠坤四周掃了一圈低聲道。
“他們來了一個人,到時候負責帶著我們走,應指揮帶著第五區的人。”解語曼示意他看應月容旁邊的男人,“這里能源有一大半是平通院提供的,他們要我們幫忙找平通院隊伍。凡寒星內部出現了一支獨立軍,平通院負責護送平民進地下避難所,騰不出人手。
”
一個個時機都撞得這麼巧,解語曼心中嘆息。
好在他們現在能進去。
眾人將獸皮繩子捆在身上,這種繩子比金屬鏈條輕,柔韌性更強,一直在幻夜星使用。
第五區和十三區的人分開連在一起,前后腳頂著大寒潮進入極寒賽場。
他們一進去,所有人的機甲外殼便瞬間覆蓋上一層冰,并不斷加厚。
所有人的機甲溫度設定在一定范圍內,既不大量損耗能源,又能在覆蓋了一定厚度冰的情況下正常行走。
隊內的人越走越心驚,這種單純和自然環境對抗要比對付星獸難太多,因為他們可做的事太少。
……
從席卷而來的寒潮來后,應星決便站在中間,升起實體化屏障。這是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大范圍高強度的屏障實體化,再望向應星決的目光中不由帶起了尊重和敬佩。
應星決臉色蒼白的透明,因為在飛行艙內,微微拉下的訓練服,可以清晰見到他修長脖頸上泛起一道青色血管。
飛行器再一次搖晃的厲害,但內部沒有受到一絲損傷。金珂單手微轉,閉目回憶當時實體化感知的情形,試著找到那種感覺。
“之后再找你算賬。”衛三對應成河的技術表示唾棄,側身擠了出去,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
應星決都升起了感知屏障,為什麼飛行器還搖得和什麼一樣?
外面的窗戶已經徹底結成冰,只能透過厚厚冰望外看到模糊的樣子,但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對,有幾道特別白的影子。
衛三瞇了瞇眼,這是漩渦流,再聯想搖晃的飛行器,她直起身去找兩所軍校的主力隊單兵。
“這個看一遍。”衛三打開自己錄下灰色無狀活物的視頻,“有些特別狡詐的漩渦流中就有這種東西,偶爾還有能攻擊的精神力。”
姬初雨望著她:“你想做什麼?”
衛三關了視頻:“現在,我們出去干它們。”
“這種情況,你讓我們出去找死?”司徒嘉嗤道,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單兵果然都這麼沒腦子。
衛三雙手交臂,目光落在帝國軍校的三個單兵身上:“你們真的好意思?讓一個主指揮撐著,自己什麼也不干。”
“主指揮讓我們做什麼便做什麼。”霍劍目光沉沉盯著衛三,顯然對她的話感到不舒服。
“這麼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衛三曲起手指,漫不經心用指節敲了敲手腕上的光腦,“對了,這東西似乎對超3s指揮特別感興趣,我懷疑就是沖著你們主指揮來的。”
“外面寒潮匯集,機甲出去不到片刻便會出問題。”公儀覺過來道。
“想辦法,你不是機甲師?”衛三去里面把金珂拉了出來,跟他說了外面漩渦流的事。
金珂朝窗戶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內圈還在獨自一人撐著的應星決:“我跟你們一起出去,防止有精神力攻擊。”
“取下一片散熱器,改通風口道,等發動機高速轉動時,省能源且提高內部溫度。”應成河過來道,“但是廢引擎,你們要隨時注意發動機有沒有異常。”
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去旁邊改機甲,帝國軍校的人沉默望著中間的應星決。
“公儀覺改機甲。”姬初雨抬眼道,“我們的主指揮還輪不到別的軍校護。”
衛三正好改回來,聽到他的話,搖頭嘖嘖幾聲:“想什麼呢,里面還有我們達摩克利斯的人,你們大局觀沒有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