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珂沉思片刻,答應下來:“我信你一回。”
廖如寧看著散開的幾人,摸著頭,始終覺得他們吃虧了,這樣帝國軍校不是平白撿了第二。
“金珂腦子傻了?”廖如寧和衛三一起蹲在旁邊最大礁石上,小聲吐槽。
“你傻了。”衛三朝應星決那邊瞥去一眼,他唇色好像就沒紅潤過,印象中一直都是蒼白的顏色。
廖如寧恨鐵不成鋼道:“我在和你說正經的!敵人都打入我們內部來了!!!”
衛三:“……放心,金珂腦子傻了,也比我們好用。”
“我不信,你們一定是全被應星決蠱惑了。”廖如寧盯著那邊的應星決,怎麼看都覺得他能用感知控制人心。
“我問你,那天夜里,你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拍碎了星船?”衛三嘆了口氣問道。
廖如寧一怔,努力回想:“沒有,好像是什麼魚?也不太像,我看到了好多海草。”
“如果我們在去終點島的最后一段海路遇見這種東西怎麼辦?”衛三繼續問道。
廖如寧陷入沉思。
如果真碰上了,達摩克利斯軍校隊伍也不一定不能對付,但傷亡人數就不定了。有了應星決合作,憑借他的感知,達摩克利斯軍校可以避免大傷亡。
“所以我們在利用應星決?”廖如寧想通之后,頓時眼前一亮。
衛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更確切地說是,我們雙方互相利用。”
“原來如此。”
從應星決醒過來后,達摩克利斯軍校隊伍內的氛圍變得更加奇怪了。
按理說,應星決現在情況十分不理想,簡直是羊入虎口,隨時隨地都受到威脅,換個另外的指揮,這時候恐怕已經提心吊膽了。
但他沒有,無論是一個人坐著還是旁邊圍著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主力隊,都十分自如。
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校隊成員們,已經在心里豎起大拇指,強,不愧是聯邦未來最強指揮,就這心理素質,牛!
他們在礁石灘上停了下來,就地駐扎,準備養精蓄銳后再繼續前進。
衛三坐在不遠處,手總是撐著臉上,時不時換個姿勢,但余光總是落在對面應星決腰間的試管。
一見到那若隱若現的黑色蟲霧,她就想沖上去將其毀了。
作為超3s級指揮的應星決,如果這麼明顯的目光都未發現,也沒資格被稱為聯邦未來最強的指揮。
他撫過腰間的試管,將其拉出來一點,在察覺衛三目光更加頻繁停留在自己腰間時,應星決心下基本確定她能看見這團黑色蟲霧。
等比賽完出去,便要和她談一談這件事。
“平通院一直在追趕。”金珂在應星決旁邊坐下來,“如果在最后一段海路碰見厲害的東西,你有沒有把握在他們趕來之前解決?”
“要看是什麼東西。”應星決沒有把話說死,但隨后話鋒一轉,“我們聯手,不會讓平通院撿去成果。”
也算得到了他的許諾,金珂從身邊掏出幾支3s級營養液,扔給應星決:“這個賽場沒有超3s級營養液,先將就。”
應星決低頭看著手中幾支營養液,現在他可以分辨營養液中的好壞,小時候喝的營養液他只是抗拒,卻無法說出其中的原因。
另一邊,帝國軍校。
“現在還沒有關于主指揮的廣播。”司徒嘉將空中的飛行星獸摔下來,他落地冷冷道,“總不能上面那些人沒有發現主指揮。
”
“校隊內的指揮也沒有和主指揮的感知產生任何勾連。”公儀覺低聲道,這次責任最大就是他。
霍劍看著幾近暴走的姬初雨,最后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道:“平通院走在我們前面,主指揮不會想看到這個結果,現在我們唯一的任務便是躍過他們。”
姬初雨抬手打開霍劍的手,冷聲道:“當時我應該站在他身邊,不過是一堵海墻。”
這幾場賽場中,如若必要,姬初雨基本只站在應星決旁邊護著。
也許最開始是自幼形成的本能,姬元德要他看住應星決,一旦有異動便直接斬殺,但現在相處多年,他已經把應星決當成自己最親的兄弟,如同手足。
“現在再后悔也無用。”霍劍收回手,“比賽還在進行中,你再這麼頹廢下去,我們不光丟了主指揮,還把冠軍丟了。”
“我同意霍劍的說法。”司徒嘉道,“冠軍我們必須拿。”
姬初雨低頭看著礁石,最后深吸一口氣抬頭:“現在走。”
直播現場,路正辛看著帝國軍校的鏡頭,不由搖了搖頭。
沒有了應星決,帝國軍校現在再想找回優勢幾乎不可能。如果帝國軍校失去主指揮后,真如當時姬初雨所說,一路前進倒不成問題。偏偏隊伍的心散了,連領頭姬初雨也打不起精神,經常陷入內疚中,時不時便跑到海面去找人。現在靠著他們這些人,追不追得上平通院都成問題。
好在應星決那邊當機立斷決定再一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合作,勉強可能保住第二。
“現在才發現帝國軍校的人,沒有了應星決什麼也不是。
”路正辛毒舌道。
習浩天倒不這麼認為:“總要成長,這次對帝國軍校也算是一次教訓,他們也該低下頭來學習,對后面的比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