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麼?你們來都來了,不撬開看看?”金珂伸手敲了敲地板,“這里從建起后,地板沒被換過。”
畢竟是珍貴的材料所制成,除非故居這邊徹底沒錢維護,才可能考慮撬地板,拿去賣錢。
指揮都發話了,兩位機甲師立馬掏出自己的工具包,開始撬地板了。
金珂蹲在旁邊看,慢悠悠道:“從這敲地板的動作之熟練來看,你們倆不愧是機甲師,像我大概天生指揮的命。”
“你也就腦子能用用。”衛三鄙視道。
“好了,我這邊開了口。”應成河用工具刀頂著地板一角。
衛三用力撬開自己這邊一角,兩人合力將地板撬松,她將工具刀放回包里:“我搬開地板,你們倆讓讓。”
一米長的地板,厚度足足有二十厘米,抱起來不輕。
她輕手輕腳將地板放在旁邊地板上,轉回頭和兩人看下面,里面還鋪了一層石板。
應成河準備繼續撬,被衛三攔住了:“我來,你們站后面去。”
她小心翼翼撬開這層石板,站在后面的金珂便道:“里面有東西。”
衛三放下石板,和兩人一起盯著下面的大盒子。
“這應該是季慈放的。”金珂道,“翻新的只有書樓那邊,這里除了必要的清掃外,沒有任何改變。”
衛三沒有抱出來,而是伸手下去,找到鎖扣,就地打開盒子。
不得不說,這一刻,跪趴在地板上的三人,還有外面的兩人,心都跳快了幾拍。
這說不定是季慈前輩留下的什麼大寶貝!
“這里面不會是一大箱機甲項鏈吧?”廖如寧杵了杵旁邊的霍宣山,低聲道。
霍宣山搖頭,他也不確定,機甲師能留下的無非是機甲或者珍稀材料。
衛三打開盒子的那瞬間,五人的眼睛都沒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
盒子被打開了,五人看清里面的東西后:“……”
盒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皺巴巴的紙。
衛三難以置信伸手抓起盒子里面那張泛黃的紙,上面粗糙地畫了一個雙扣螺旋圖,下面還有一句話:恭喜尋到我墨寶^_^。
“這字不是季慈寫的。”金珂湊在旁邊看了一眼便道,“工作室內季慈的字沒這麼潦草,風格不同。”
“讓我看看。”應成河接過來,打著燈盯了半天道,“好像是……公儀柳的字。”
“公儀柳?”金珂靠近看著這張紙,伸手折了折紙的左下角,指著中間的水印圖標:“這是帝都星一家酒吧的紙。”
“這你都知道?”衛三揚眉,低頭看著紙上透光出來的‘風酒肆’三個字。
金珂搖頭:“這個酒吧大概五十多年前被燒毀了,我知道是因為帝都星的黑廠建在這家酒吧原址上。”
之前知道衛三在沙都星黑廠打黑賽后,他查過遍布聯邦的黑廠背景,帝都星黑廠也是其中一個。
“這種盒子的手藝在公儀柳那個時代之前。”應成河仔細打量盒子之后道。
金珂:“這麼說來,公儀柳可能將里面的東西拿走了。”
衛三仔細翻了翻盒子,沒有找到什麼暗關,盒子里空空蕩蕩,只有這一張紙。
現在再看這張紙上最后的表情,透著一股欠揍的氣息。
她把紙折疊放進口袋,從工具包里拿出一個本子,唰唰寫下一句話:前輩的愛送給你。
衛三撕下這張紙,放進箱子內,重新合上。
應成河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忽然明白一件事,要想成為厲害的大師,首先得從大師們的言行舉止靠攏,以后他也必須隨身攜帶筆紙。
“里面的東西居然被人拿走了。”外面的廖如寧嘆氣,“一箱機甲呢。”
霍宣山聞言:“……”什麼時候就確定了里面有機甲。
“他們要出來了。”廖如寧燈也懶得關了,直接道,“我們在這等著。”
里面衛三將石板和地板全部放回去后,正準備和金珂、應成河他們出去,剛轉身,忽然腳步一頓。
“怎麼了?”應成河扭頭問她。
衛三仰頭望著那盞燈,最后示意兩個人雙手并攏,讓她踩著跳上去。
霍宣山蹲下來把燈光對著天花板,好讓衛三看得更清楚。
看衛三扒在天花板上,廖如寧心癢癢:“我也想爬上去。”
衛三上去之后,低頭看著所有的燈,造型都一樣,她來回對比旁邊普通的燈和那盞能重合窗戶影子的燈,終于發現那盞特定的燈上有一個細微凸起。
她伸手按了按,硬的,仿佛只是這盞燈造型上的暇疵。
衛三忽然對著這盞燈道:“魚青飛比你牛。”
衛三話音落下后,突然一道男聲透過那個凸起傳出來:“放屁,我現在不承認了。”
金珂:“?”
外面的廖如寧:“比誰牛?”
霍宣山當初和衛三一起找到的紫液蘑菇,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麼:“公儀柳。”
這道聲音過后,燈管內壁突然打開,掉出一把六棱角鑰匙,應成河下意識伸手接住。
衛三也跳了下來:“是什麼東西?”
“鑰匙。”應成河攤開手。
他們還未看清楚,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干什麼的?!”
“臥槽!”
廖如寧的聲音透過光腦傳給三個人。
“我們先溜出去,外面等你們!”霍宣山丟下一句,扯著廖如寧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三:我替前輩把愛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