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身搏斗,宗政越人的招式確實更多,他專業系統訓練了這麼多年,在無機甲對抗上,連姬初雨都不一定能贏得了他。
只不過短短一兩分鐘,但凡他出過的招,衛三便能學會,并同時舉一反三運用在宗政越人身上。
“這幾分鐘,可比之前快一個小時的對抗有趣的多。”路正辛挑眉看著場中的兩人道。
衛三學習能力過于強悍,擾亂宗政越人的心緒,導致他招式一亂。
抓住這一瞬間,衛三抓住宗政越人手臂,側身用肩膀頂住他,用力將宗政越人摔在地上。
訓練場地面發出重重的摔聲,到這沒完,在宗政越人想要起身時,衛三抬腳踩著他的手,面無表情抓住宗政越人的短發,另一只手抓住他褲子將他完全抬了起來,并朝附近的墻壁摔去。
當然,有一件事她沒忘,在宗政越人遠離自己,撞向墻壁時,衛三抽出了腰間的半截鞭子,狠狠朝他屁股抽去。
褲子材質再好,也經不住衛三幾道鞭子下去,幾乎瞬間褲子便裂開了,鞭子上還沾上了血。
衛三立馬丟下鞭子,內心反省,怎麼沒控制好力度呢。
不過她現在對山宮老師的鞭子材質更加感興趣了,那鞭子甩在身上一次就能出血。
最后一秒跳過了,山宮揚靈立刻走過來:“時間到。”
平通院的人迅速上前,準備去扶起宗政越人,被他拒絕了。
宗政越人撐著地面,他手指被衛三踩斷了,即便這樣也還是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閣主。”路時白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宗政越人,示意他褲子破了。
宗政越人依然沒有接過來,這一天的恥辱他要永遠記下來。
現在衛三正坐在應成河掏出來的折疊椅子上,喝著他遞過來的營養液,享受金珂的擦藥,廖如寧的捶腿,以及霍宣山的頭部按摩。
山宮揚靈看著達摩克利斯軍校夸張的樣子:“……”
她努力暗示自己,這些沒有在規定上寫出來,不用管,機械地說完話:“本場衛三贏一招,達摩克利斯記一分。”
衛三嫌棄地喝完手中草莓味的營養液:“下午還有一場,累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那你躺一躺治療艙?”金珂道。
“不躺,擦點藥就行。”衛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剛才差點沒被宗政越人打瞎。
蹲著給衛三按腿的廖如寧,察覺到什麼,抬頭便見到不遠處宗政越人看過來的冰冷眼神,便抬手朝他揮了揮,微笑:“別再盯著衛三了,用機甲你輸了,無機甲對抗你也輸了。再強行用運氣來解釋,不行了,我們衛三就是比你強。”
宗政越人原本從西塔星開始,心中便積累郁氣,原本以為這次能將面子掙回來,卻未料到再次輸給衛三,還被廖如寧刺激,一時氣血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血。
“閣主!”
平通院的隊員紛紛上前扶住宗政越人。
廖如寧嚇一跳:“……這不關我的事……吧。”
衛三起身:“走了,我餓了。”
路正辛從旁邊走過來道:“衛三,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好的,謝謝路主解。”衛三敷衍客氣說了一句,便和隊友們一起往食堂房間溜了。
等人快散的差不多了,帝國軍校還在訓練場內。
“衛三的學習能力你看到了。
”應星決對姬初雨道,“下午那場不要給她機會。”
姬初雨視線落在快走出訓練場大門的宗政越人,那種尊嚴被挑釁的感覺,他和宗政越人感同身受。
大賽前還是天之驕子中的佼佼者,隨著比賽進行居然被一個籍籍無名的人踩在腳下,任誰都會覺得受到極為嚴重的挑釁。
應星決還要去醫務室,進行常規的身體檢查,便在這里和帝國軍校的人分開。
等他走了之后,司徒嘉低聲道:“我之前還以為這段時間主指揮和衛三的關系好像走得比較近,現在看來也沒有。”說不定是為了更好地找到衛三的缺點。
這四個人當中,姬初雨和應星決相處時間最長,霍劍次之,司徒嘉家族背景稍微弱一點,還是來到軍校后,打敗了所有競爭者,拿到這屆主力單兵一席,才能接觸到應星決。
“他是我們帝國軍校的主指揮,不會做出損害帝國軍校利益的事。”姬初雨轉著手指上的機甲戒指,“不過……他把衛三看的太高了。”
霍劍聞言:“主指揮說的話,你不要忘記。寧愿看得高,也不要輕視衛三。”
姬初雨不語,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霍劍在原地皺眉。
……
“這是新的營養液?”應星決問許真。
“嗯,改了一點成分,專門為這次比賽準備的。”許真將營養液推給他,“大概能撐七八天的樣子,你入場前先喝了,在賽場不能拖到最后。”
應星決收下營養液:“這種營養液,許醫生學弟手中有?”
許真搖頭,詫異問道:“他要這個干什麼?雖然我們合作,但是你的營養液,我不會讓其他人經手。
”
應星決垂眸:“許醫生,我先回去了。”
“好,這次檢查沒什麼問題。”許真將檢查報告往第一區那邊傳了一份,又傳給應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