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霍宣山雙手交叉握著,腿搭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毫無生氣道。
他話音剛落,客廳四個人便齊刷刷盯著霍宣山,統一對他說了一句:“閉嘴。”
經過長期有效的認證,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主力隊五人組,全是烏鴉嘴。
好的不靈,壞的靈。
霍宣山抬其雙手,示意自己閉嘴。
“我們是不是要答復魚師了?”衛三問金珂。
“應星決怎麼說?”金珂盯著光腦,問道。
衛三:“?”
沒等到回答,金珂轉頭看向衛三:“之前的事,你沒有和應星決說?”
衛三:“……通訊都掛了,這兩天我忙著睡覺喝營養液,沒聯系過。”
金珂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之前黑廠和魚師的談話,你去告訴他。看應星決怎麼說。”
衛三不情不愿起身去房間,她營養液喝完了。
摸出幾支營養液,衛三一邊給應星決打通訊過去。
對面接得很快,背景也是在房間,顯然這兩天帝國軍校也沒有人去訓練。
衛三咬斷營養液的蓋子,仰頭喝了大半管,才把那天晚上和魚師談話的內容講了一遍。
應星決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他已經猜中了大半。
“金珂讓我問你什麼看。”衛三宛如一個無情傳話機,只對自己手上的營養液感興趣。這些都是從霍宣山和廖如寧那邊摳過來的,井醫生給的草莓味營養液,她不喜歡,每天完成任務喝下去,之后就靠著其他口味的營養液充饑。
“聯邦已經被各方勢力滲透,無論是感染者,還是獨立軍,抑或是其他……”應星決垂眸,如今的聯邦仿佛一個篩子,到處是漏洞。
衛三站在床邊,對準桌腳下的垃圾桶,輕輕將手中的空了的營養液管投了進去。見應星決停下說話,便抬頭看他:“然后呢?”
“你們必須答應。”應星決道,“無論魚師背后的勢力是什麼,他們既然告知這件事,便沒有想過讓你們脫身。”
“3s級那麼多,就因為我們去了黑廠,所以要我們加入進去?”衛三已經低頭開了另一支營養液。
“衛三。”應星決忽然喊她的名字。
“怎麼了?”衛三咬著營養液口,含糊問道。
“你小心。”
衛三笑了,抬手朝內指了指自己:“我,單兵,小心什麼?你一個指揮倒是要小心。”
得到應星決的回答后,衛三便掛斷了通訊,自己往客廳去傳話。
幾個人閑得能打出屁來,第二天一大早便準備去訓練場活動筋骨。
“我先去訓練場呆一上午,下午再去你那邊。”衛三對應成河道。
“行。”應成河點頭,和三個單兵分開。
金珂還留在寢室大樓,他說還有很多資料要看。
“怎麼沒人?”廖如寧看著空空蕩蕩的訓練場,長嘆一聲,“都墮落了。”
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更加努力訓練?
“項老師和解老師也不來找我們,突然有點寂寞。”廖少爺蹲在訓練場中間,孤寂道。
霍宣山踢了踢他,示意廖如寧讓開一點位置:“老師們天天開會,沒時間管我們。”
三人在訓練場中間熱身,隨后互相‘毆打’訓練,一直到中午飯點,才算結束。
他們一走進食堂,整個演習場便突然響起極為刺耳的警報聲。
“出什麼事了?”衛三仰頭看著演習場上空四處傳來的聲音。
幾個人下意識警惕起來。
這時候金珂的通訊在群內響起,下一秒三個人都接通了。
“發生了什麼?”霍宣山問金珂。
金珂皺眉緊盯著應成河的頭像,沒有說話。
過了漫長的一分鐘,應成河才出現在眾人面前:“怎麼了?”他剛剛在構建一個機甲模塊,沒聽見聲音。
“警報,有人失蹤了。”見到他們都在,金珂松了一口氣,“你們所有人去旗臺廣場集合。”
說話間,金珂已經從寢室內走了出來,這時候走廊也有不少軍校生聽到警報聲出來,他讓所有人都跟著出寢室大樓。
果然,演習場開始有廣播響起:“緊急通知,所有軍校生和老師全部在旗臺廣場集合。”
金珂一面下樓一面給通訊中的幾個人解釋:“演習場有不同種特定的警報聲,剛才的警報聲是在通知有人失蹤,所有人集合。”
這些雜七雜八的信息都是主指揮要掌握的,其他軍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一樣,全部都往旗臺廣場那邊跑去。
各軍校集合速度十分快,很快隊伍便整齊排列好。
“各軍校檢查自己隊伍中缺少的人,包括老師。”
達摩克利斯軍校隊伍沒有缺口,無人失蹤。
衛三不著痕跡往前往后晃了晃,喊了一聲金珂:“應星決不在這。”
金珂立刻朝帝國軍校那邊看去,果然主力隊只有四個人,且面色難看。
“小酒井武藏也不見了。”霍宣山低聲道。
幾人愣住,一時間無法明白現在的情況。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的烏鴉嘴又顯靈了。
五分鐘后,各軍校將情況報上去。
習浩天站在旗臺下:“11點32分,帝國軍校發現他們主指揮失蹤,11點37分,平通院上報主力隊單兵失蹤,目前我們懷疑有人挾持軍校生。
”
各大軍校隊伍頓時一片嘩然,響起各種討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