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決靜靜看著他,最終搖頭。
“好,那請吧。”路正辛抬手,示意應星決進審訊室。
應星決起身,緩緩走進去,隨后習浩天和路正辛跟著進去。
主審官是習浩天,路正辛負責出示一系列證據。
審訊室的門一關,只剩下一面大的單向玻璃,前面站得都是各軍校的領隊老師,還有主辦方的代表以及第九區來的人。
剩下的軍校生只能擠在一角看里面的錄像鏡頭。
應成河率先擠在前面,不顧他們目光。
里面三人各自坐好,應星決一個人坐在一面,比起座位,他此刻更像是被所有人孤立針對。
“失蹤那天上午你在哪?”習浩天問道。
“不知道。”應星決緩緩道:“我沒有印象。”
“前一天晚上你在干什麼?”習浩天換了一個問法。
“睡覺,之后便沒了意識。”
“所以前一天晚上你入睡后便失去意識,開始犯病?”習浩天問道。
“我不認為我犯病了。”應星決脊背挺拔,坐在審訊室,仿佛即便面對所有人的質疑,他都能冷靜面對。
“你沒有犯病,為什麼小酒井武藏以及那些失蹤的校隊軍校生全部慘死?”路正辛翻完手里頭的資料,抬頭問道,“有誰能讓小酒井武藏淪落到那種地步?”
應星決垂眸淡淡道:“路主解認為我劫持殺害小酒井武藏的理由是什麼?平通院不足為懼,若為了奪得總冠軍,也應該對衛三動手。”
路正辛微微一笑:“所以說你前一天晚上失去意識,發病之后,才會找上了小酒井武藏,并在此之后抓了其他校隊的人,并殘忍殺害。”
“我沒有病。”應星決抬眼,再一次重復。
路正辛不置可否,他將手里頭的資料文件推給旁邊的習浩天:“早上從許真醫生那邊拿來的檢查報告,上面顯示你在這幾天感知經過一次大爆發,顯然身體承受不住這種磅礴的感知,足以證明你這段時間處于發病狀態。”
此言一出,審訊室外的人有些躁動,姬初雨皺眉望著鏡頭內的應星決。
“應星決發病攻擊人的樣子,金指揮也見到過,他做出這種事完全有可能。”路時白轉臉冷冷道。
金珂不知道還能檢測到發病狀態,他也不清楚許真那邊檢測機制是什麼,不過對路時白的話,他表示:“你對我說也沒用,我不是帝國軍校的人。”
路時白:“……”不是,你們一晚上盡心盡力護著應星決,還怕他餓了。
“安靜。”魚天荷轉頭對他們喝道。
幾個軍校生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審訊室內。
習浩天翻完應星決檢測報告,抬頭當著他的面,撥了許真醫生的通訊。
幾秒后的等待,對面接通了。
“應星決的檢查報告最終結果顯示是什麼?”習浩天問許真醫生。
光幕中許真見到應星決,顯然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會帶來什麼,神色凝重。
“許醫生,檢查報告已經在我手里,還請實話實說。”習浩天拿起報告資料道。
許真醫生閉了閉眼睛道:“……檢查結果顯示星決在這段時間感知處于極不平穩的狀態,和以前兩次發病狀況相似。”
“也就是說他這次會像之前一樣攻擊他人?”習浩天問道。
“……是,但他前兩次并沒有這麼……。”許真顯然知道了集裝箱的事。
習浩天打斷她的話:“無論用什麼手段,事實是三次有兩次死了人,足夠證明他發病造成的嚴重問題。
”
許真醫生無法辯解,最后習浩天關了通訊。
“這是復原的錄像視頻。”路正辛將卡放進回放機內。
外面的霍宣山不自覺摸著自己還纏著紗布的手,他白捏碎了,不知道路正辛從哪找來的高手。當時他明明沒見到人才撿起來的,路正辛突然出現在他背后。
眾人盯著審訊室內的回放錄像,從達摩克利斯軍校到達貨運港口后,這臺微型飛行攝像機便開始運行。
只看到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在不停搜查,所有隊形全部按照標準進行,沒有半點松懈。一直到衛三上去拉過應成河,這時候她突然扭頭往另一邊追去。
應成河反應最快,一把搶過遙控器跟了過去,這時候微型飛行攝像機已經有些不穩。
越往里走燈光越暗,幾乎看不清下方的情況,過了片刻,才拍攝到衛三閃過的身影,她肩膀上的徽章在黑暗中閃著光,后面應成河終于追了過來。
錄像視頻回放顯示兩個人停了下來,雖看不見他們的臉,但顯然兩人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就在眾人還在想他們怎麼去了廢棄集裝箱區時,衛三扭頭就直直朝著一個方向走。
路正辛忽然按下暫停鍵,指著光幕道:“這個時間段順風,所以集裝箱廢棄區那邊的血腥味順風過來,被衛三聞到,可見集裝箱內有多少血,那是四名軍校生體內所有的血。超3s級指揮代表了聯邦一種希望,但不意味著手上沾滿鮮血也能安然脫身。”
應星決安靜看著光幕內的兩人,仿佛路正辛說的不是他。
“路主解,先把視頻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