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三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十指,上面還有血點,是今天訓練留下來的,她抬眼緩緩道:“既然他愿意把感染者這件事告訴你們,說明還信任你們。姬初雨你想辜負他的信任?”
房間內,霍劍看著衛三和姬初雨對峙,忽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這麼多年站在應星決旁邊的人是衛三,而不是姬初雨,或許他不會不服氣。
“……不想。”姬初雨啞聲道,“這件事關系重大,只靠我們沒辦法解決。”
“哪那麼多事。”廖少爺有點不耐煩道,“靠你大伯就能解決?萬一姬元帥就是感染者,我們什麼機會都沒了。”
霍宣山咳了一聲,提醒廖如寧別亂說了。
“舉個例子,反正你別想聯系上面的人。”廖如寧皺起臉看著姬初雨,“現在能幫應星決就我們,你要還是他兄弟,就別添亂。”
“他兄弟是我。”應成河不滿道,“那是我堂哥,和姬初雨有什麼關系。”
之前才被應星決否定兄弟關系的姬初雨聽到兩人的話,心上再一次被刺中一刀。
原來在所有人心中,都覺得他和應星決關系夠不上兄弟這一層。
“說正事,別扯其他的地方。”金珂把話題拉回來。
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氣人的水平怎麼越來越強了?
“……我不會告訴姬元帥。”姬初雨終于道。
“還算上道。”衛三直起身,揮手,“這事就到這,我們回去訓練了。”
霍宣山彎腰把戴在地上主指揮耳朵上的耳塞重新取了下來,才跟著金珂后面往對面墻門走去。
等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關上那道墻門后,帝國軍校四人陷入沉默中。
剛才只有姬初雨和霍劍說話,中途公儀覺插了一句,至于司徒嘉,此時此刻腦中已經亂成一團糨糊。
但四個人無一例外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聯邦亂了。
……
“我怎麼了?”帝國軍校的主指揮晃晃悠悠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
等站起來緩了半天,他才想起來是之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動了手。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敢!”帝國軍校主指揮憤怒道。
“他們已經回去了。”公儀覺扭頭道,“學長,你來觀察我們單兵的數據。”
帝國軍校主指揮只好站在模擬艙前,看著三位單兵的數據,他還是對暈過去之后發生的事好奇:“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過來干什麼?”
“沒什麼,過來挑事而已。”公儀覺隨口扯道,“他們已經吃虧了。”
“是嗎?”帝國軍校新指揮沒有懷疑,“我得去想主辦方和老師反應,他們主動挑釁還破壞房間。”
“學長,還是別說了,我們和對方動了手。”公儀覺低頭看著光腦道。
動手?
帝國軍校新指揮沉默下來,動了手,這件事只能瞞下去,否則一旦被發現,兩所軍校都要被取消比賽資格。
……
訓練到深夜,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才回到寢室,衛三洗漱完躺在床上,過了一會睜開眼,打開光腦,給應星決那臺新光腦發消息:【告訴他們了。】
她也沒準備得到應星決的回復,畢竟對方一直處于被監控的狀態,每次都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復消息。
卻未料到,才剛發過去,對方便回了一條消息:【謝謝。】
暗中討飯:【你不是被監控中?】
應星決:【嗯,我現在在被子里。
】
衛三:“……”
無法想象帝國之星的應星決如何躲在被子里發信息。
暗中討飯:【拜拜,晚安。】
應星決:【晚安。】
第二天的訓練,依舊是爬墻,但第一面墻,眾人爬起來已經不是特別難。
表現最好的依然是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帝國軍校今天表現普遍較差,其他軍校有所進步,可惜在第三面墻花費時間太長,無法上去。
半個小時之后,依然是全員懲罰掛墻,不過這次不再是都在第一面墻,而是停在哪面墻前,就在哪里掛著。
各軍校的人都分散了,衛三在第三面墻上,肖·伊萊則一個人在第四面墻上掛著。
他十分得意。
懲罰時間,專門掛在第四面墻最高點,扒在上面,對第三面墻的衛三炫耀:“你們達摩克利斯就是運氣好,看看本繼承人,這就是實力。”
衛三:“嘁!”
肖·伊萊聽到她學自己的口頭禪,先是一愣,隨后大喊讓她閉嘴!
“嘁!”
“嘁!”
……
緊接著達摩克利斯軍校各成員都對著肖·伊萊‘嘁’了起來,把人氣得夠嗆。
第二天,一干軍校生并沒有得到好轉,有些人因為手指過于用力,指甲都開裂了,只能去醫務室找醫生開藥。
肖·伊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以前在白矮星訓練沒這麼大的強度,而且還是無機甲訓練。
他一個人拿著藥坐在樓道口臺階上,慢慢涂著。反正回寢室,塞繆爾主力隊員都不理睬他,還在記昨天的仇。
“肖。”南飛竹也拎著藥,推開樓道口的門,走下來坐在他旁邊。
“你怎麼過來了?”肖·伊萊看著他,問道。
塞繆爾軍校的醫務室在16樓,一般都有電梯可以下去,不走樓梯口。
“有點累了,想找人聊聊。”南飛竹放下藥,對他道,“我先幫你擦。”
肖·伊萊不客氣地把自己藥遞給南飛竹,口中噼里啪啦抱怨:“吉爾·伍德和指揮怎麼還在生氣,我都說了是想拍達摩克利斯軍校他們的丑照,現在都發到網上去了,我們隊的照片又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