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用牙齒咬是咬不斷的。
衛三就負責干這件事,幫所有機甲師們割斷柳條線。
雖然觀眾們都喜歡看機甲對戰,或者像之前達摩克利斯軍校一樣在特定環境中赤手對付小型星獸,但架不住達摩克利斯軍校這幫人現在騷,總能把直播現場觀眾們的視線吸引過去。
明明眼睛在看其他軍校對付星獸,心里卻忍不住在想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大通鋪帳篷縫得怎麼樣了。
至于訂購直播間的其他星網觀眾,則忙著錄屏和截圖,他們絕對是見證了歷史,雖然這個歷史有點滑稽。
等老了,可以和自己子女吹一吹:你說那個在賽場縫紉的軍校?當時我可是看過直播的人!
機甲師不愧是技術流出身,便是這種精細活他們都很快能辦好,一個小時之后,一個巨型通鋪帳篷縫好了。
單兵們過來將這張大帳篷拉開,數百名機甲師的‘杰作’頓時出現在全星網觀眾的眼中。
觀眾第一反應:不愧是你達摩克利斯軍校!
一張大帳篷皮子,有多少條縫合處,便有多少風格的縫合線。
規矩點的,只是用線縫了自己的名字,不規矩的,仗著自己針線天賦強,居然在上面縫了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旗子。有的人縫完不算,還在縫合處用針線縫了豪華房子,暗示他們住的不是帳篷,其實是這房子。
縫一個小時縫出花來了,古繡工都沒你們秀。
衛三從頭到尾驗收一遍,最后眾人開始搭大通鋪帳篷,支架全部用柳條皮綁好固定,最后剩余的數根柳條皮則在帳篷四角再做一次固定,綁在深深嵌在地面內的支架上,確保大風吹來不會把大帳篷吹跑,至少能支撐一晚上不散架。
“受傷嚴重的先休息,后半夜再交替守衛。”金珂看著隊伍所有人道。
大部分人都進了大通鋪帳篷,用外套衣服墊墊就能睡上去,主要是里面沒有了風,人也能正常說話,外面留著一小隊人守著。
衛三作為重點被觀察人員,被金珂強制要求先休息,她就地而眠。
外面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便沒有了其他聲音,大通鋪帳篷內仿佛安靜的和外面不是同一個世界。
同樣是夜晚,其他軍校也需要休息,只是他們的帳篷不太經用,沒有達摩克利斯軍校這種堅韌柳條做線。不過即便他們先進入怪柳林,也想不到用柳條皮做線縫帳篷。
沒有這些東西的其他軍校,只能頂著風瞇一會,時不時就要睜開眼睛看看自己身處何地,有沒有被風吹跑。
倒不是沒有軍校搭帳篷,但這種帳篷不過一小時,便被風吹斷繩子,塌了下來。
睡不好,沒有帽子,日日夜夜被狂風吹頭,人雖沒吹傻,但出去之后,頭皮勢必要疼數天。
“等這屆比賽結束后,估計各軍校的機甲師恐怕要學達摩克利斯軍校縫紉這一招。”路正辛頗有趣意道。
習浩天搖頭,有點同情道:“要做這個,得進怪柳林,這批怪柳林恐怕要遭剝皮了。”
……
經過一晚上休息后,達摩克利斯軍校眾人皆精神抖擻出來,和其他軍校被吹得頭疼眼疼完全不同。
“今天我們會往東南方向走,玄風賽場比前面幾個賽場面積要小不少,如果中途多遇上幾次星獸,時間被耽誤下來,我們很可能遇上其他軍校隊伍。
”金珂道,“根據這里星獸的密度,很容易被超過,大家打起精神來,爭取速戰速決。”
衛三手已經好了不少,早上換了一道藥,如果之后的戰斗都用機甲,基本上沒什麼關系。
“塞繆爾軍校速度一直在加快。”霍宣山往后面看了看道,“平通院同樣不慢。”
五大軍校的距離才一晚上就在無限接近。
眾人加快速度頂著風趕路,后面數次有光幕升起。
……
南帕西軍校。
“死了。”山宮波刃操控機甲從半空中穩穩落下,手中的鞭子即便在狂風中,也完全不飄,顯然鞭子主人的感知一直灌注其中。
他從機甲艙內出來,余光瞥向旁邊倒在地上死去的一群高階星獸:“機甲右翼受損,仆信幫我修好。”
魚仆信上前查看山宮波刃的機甲,低頭看著光腦上的數據,下意識皺眉:“受損率高達52%,你過了。”
機甲受損率保持在百分之五十以下,機甲師維修起來會方便很多,一旦超過這個閥值,機甲維修起來不光費時還費材料。
“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山宮波刃看著自己的機甲,“它機動率跟不上我,下次注意。”
魚仆信當然知道山宮波刃的感知等級,從那次魚天荷奪權后,他賽后去質問,才得知驚天秘密。
魚天荷是獨立軍,不光如此,連本屆南帕西軍校主力隊中都有兩個獨立軍。
那時候,他受到打擊太大了,基本世界觀轟然倒塌,一直跟著隊伍渾渾噩噩度過幾個賽場,一直到上個賽場比賽前,魚仆信終于決定和魚天荷一起,加入獨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