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宮波刃看著衛三道,“所以我們必須先出來,以防意外發生。”
衛三舌尖抵在齒間,忽然失笑一聲:“在賽場內我們光腦通訊都被屏蔽了,你們怎麼得知消息的?還是在賽前就知道了,所以從聯合訓練期間就故意和我作對?”
“那倒不是,我是真想和你打一場,不過我們確實進入賽場內才收到高層發來的這條消息。”山宮波刃抬手露出自己的光腦,“我們的光腦能收到獨立軍那邊的消息。”
聞言,衛三挑眉望著山宮勇男:“之前在雨林賽場,你就是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會突然寧愿出局也要砍斷欲望蘑菇?”
山宮勇男點頭:“你也知道小酒井武藏是感染者,欲望蘑菇似乎也被感染了,所以才能變異成巨型欲望蘑菇,根據資料顯示,最大的欲望蘑菇只有上次雨林賽場的五分之一規模。這些是后面我們才知道,當時我只接到命令,要讓斬斷欲望蘑菇的根部,不讓小酒井武藏接近它。”
“場外的感染者想要做什麼?”衛三掠過這個話題,繼續問道。
山宮兄妹二人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高層沒有發詳細消息告訴你們?”
“首先,不是你們,是我們的高層。”山宮波刃指了指自己,再指向衛三糾正道,隨后他起身,“獨立軍由于組織原因,很多人互相不知道身份,我們也不清楚有多少人是獨立軍,只靠著加密信道通訊。我們這次收到的是最機密信息,無來源無署名,對方也只知道這些,才讓我們先出來,以防萬一。”
這話,衛三是信的。
獨立軍雖然在為聯邦背負著所有,但這里面的人,不全都是善茬。
拿魚天荷來講,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好人,但當時在凡寒星港口槍殺獨立軍的時候,可沒有半點手軟。
這麼做無非是兩點,一是擺脫嫌疑,讓自己和獨立軍脫離出來,二恐怕是擔心這幾個獨立軍挨不住審問。
這些事情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五人私下都討論過,顯然獨立軍內部隱隱有一種愿意犧牲一切,也要在這一場暗中進行的戰爭中取得勝利的想法。
見衛三沉思,山宮波刃也不打擾,只道:“我先去直播現場,加一下好友,有時候消息會通知你。”
“加密通訊?”
“……也行。”山宮波刃花了一段時間,幫衛三綁定好加密信道通訊,才走出去。
兄妹二人,一個去看比賽了,一個進衛生間洗漱,衛三站了一會,翻出去,準備回演習場的寢室,先把營養液放在兜里,剩得出事沒營養液喝。
她現在靠著喝營養液,已經很久沒有一激動就流鼻血了。
路上她也沒有打開光腦看直播,不用想都知道現在南帕西軍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一定處于懵逼狀態,還是不看了,看得心梗。
……
寢室里沒有人,只有她一個人,還怪冷清的,衛三搖頭回到房間,翻出箱子內的營養液,一股腦全部塞進儲物袋里。
衛三手里還留了一瓶,微微用力一擰,走出房間,一邊仰頭把營養液倒進嘴里。
她余光見到被應成河供在客廳的粘土機甲,忽然想起什麼,快速打開光腦給山宮波刃發消息:【你在直播現場?應星決在不在那?】
山宮波刃大概是在找應星決的身影,半天才回復衛三:【應星決不在這,我打聽了他今天沒有過來。】
不在?
衛三坐下來,翻著比賽前幾天的媒體鏡頭,果然很容易找到應星決的身影,到底是帝國之星,即便沒有參加比賽,也備受矚目,哪怕站在角落里,也依然有媒體在拍。
翻完之后,衛三發現應星決這幾天都在直播現場,今天上午也在。
藍伐有個八卦頻道除了主持人各種閑談各軍校,鏡頭還時不時就晃過去,對準應星決,顯然知道觀眾的喜好。
衛三快進見到應星決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光腦,隨后轉身離開了。
那時候各軍校還走在空曠路上,沒興趣看下去倒還算正常。
衛三視線落在那個被應成河供起來的粘土機甲模型,良久起身,決定去應星決的住處看一眼。
即便那些監控的人不讓他們接觸,看上一眼就行。
整個演習場沒有了各軍校生隊伍,連替補隊員和各軍校醫療隊都去了直播現場,比賽期間吃住都在那邊,這里顯得有些空蕩,基本上見不到人。
雖然沒有人,衛三還是下意識躲躲藏藏,悄無聲息潛進應星決幾乎算是被軟禁的地方。
和想象中層層守衛不同,大樓里面也沒有人。
不知為何,衛三心中忽然沉了下來,太松弛了。
她速度加快,順著樓梯爬上應星決那層,耳朵貼在樓道門背后,沒有人。
衛三迅速拉開樓道門,進入這一層,整條過道墊著厚厚的毛毯,她沒有直接去應星決的房門口,而是開鎖進了另一間房間,從這間房的窗戶翻了出來,悄無聲息跳到應星決房間窗戶旁。
她從口袋翻出一面小鏡子,放在窗戶最下面一角,透過鏡子,看房間里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