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欸……”山宮波刃一轉頭便看著已然起飛的飛行器,這動作也太快了點。
雖說如此,山宮兄妹還是盡力幫衛三爭取出一條離開的路。
衛三帶著應星決一走,只留下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在這里對付這些感染者。
飛行器上。
“應星決?”衛三半彎腰看著躺在椅子上的人,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對方沒有半點反應,“你頭發著火了。”
衛三伸出手摸上了應星決的長發,肆無忌憚抓在掌心抓了抓,冰涼順滑,像極了上好的綢緞,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機,準備要燒他頭發。
火都點著了,應星決還是沒有醒的跡象,但看他生命特征分明平穩,并不想哪受傷的樣子。
她收了火,手還下意識握著他的發絲,慢慢揉捻,時間長了都被捂暖了。
“算了,先帶你去看看。”衛三把座椅調成平躺模式,讓他睡在這,自己起身站在飛行器最前端。
她設置的目的地是直播現場后樓,去那里找應星決的主治醫生許真。
到達后樓附近時,來往很多飛行器,她的飛行器倒沒引起注意,衛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飛行器扔到角落里,半摟著應星決走進了后樓。
為了不讓應星決引起他人的注意,下飛行器前,衛三還特意幫他編了兩條麻花辮,隨即卷起來,用帽子蓋好,以遮住大半容貌。
五樓走廊,許真夾著文件夾,一邊低頭看著光腦,她之前試圖撥通應星決的通訊,因為就在剛剛,她發現監控數據出現了爆發增長,這意味著應星決又一次發病了。
通訊始終打不通。
許真急得從實驗室出來,準備去報告,出來時,一邊查看應星決的定位。
嗯?
許真看著光腦上的定位紅點,應星決……就在這棟樓里?!
還未待她細想,路過的一扇門突然打開,把許真拉了進去,正當她想要掙扎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別動了,應星決在這里。”
許真一愣,對方已經松開她了,一轉頭才發現后面的人:“衛三?”
衛三讓開一步,露出左后方的病床:“他在這。”
“怎麼回事?”許真立刻上前檢查應星決的情況,“我剛剛發現他的身體數據暴動,是不是又發病了,看樣子幸好碰上你。”
還好是衛三這個單兵,碰上其他人,恐怕……
“胡說什麼呢?”衛三雙手抱臂站在旁邊,“他人都暈過去了,你見過昏迷的人還能動手殺人?”
許真愣住:“那……”
“這事有點奇怪,你能不能查出他昏迷的原因?”衛三沒有和許真說太多,有什麼費心的事,還是等應星決醒了之后再說。
“你先等等,我出去一趟,然后帶你們去我的活動實驗室艙。”許真整理了一番表情,這才拉開門若無其事出去,從外面推來了一張推床。
和衛三合力把應星決放在上面,床單蓋在上面,快速趕往活動實驗室艙。
許真開始檢查應星決身體,這期間,山宮兄妹給衛三發了消息,說感染者沒有跟他們糾纏多久便散了,不過那些人的臉,都記下來了,以后會行動對付。
誰都不想現在這個時候暴露感染者,否則被感染的高層一定會縮起來,再也找不到。
“奇怪。”許真看著一系列身體檢測出來的數據,困惑不已。
“怎麼了?”衛三問道。
許真盯著衛三猶豫了一會,既然這位是星決相信的人,說出來倒也無妨。
“檢測數據顯示他確實發病了,和之前在南帕西星的情況一樣。”許真皺眉,“但你又說星決是暈迷的狀態。”
“那就是有什麼地方做了手腳。”衛三想了想道。
“不可能。”許真立刻否認,“因為當年營養液的事,基本上所有事都是我一個人操辦,即便是團隊碰過了,我也會重新檢查一遍。”
衛三抬眼看了許真醫生一眼:“總有你檢查不明白的東西,除了藥和營養液在你眼皮底下無法動手腳,這些檢測儀器呢?”
“檢測儀器有應家專人定期檢查,不會……”許真忽然一頓,應家派來的人當然可信,和她一樣被挑選出來的,但還有一樣東西從來沒有被檢測過。
衛三見許真醫生這樣子,便問道:“許醫生是想起了什麼?”
“你說的沒錯,有一樣東西我不是完全懂,只是在旁協助研發過。”許真醫生視線落在應星決身上,她走過去,伸手摸向他后頸處,“微型實時監控數據機器,這個東西放在他身體里長達十年,沒有人再動過。”
衛三聞言擰眉,伸手摸在自己腕骨處,她這里也有一個同樣的東西。
“這東西能不能讓他陷入昏迷中?”衛三問,“不用攻擊,只要操控這種微型機器。”
“不知道,按理說這只是一個微型監控數據機器而已,但假如當年有人對這個微型機器動了手腳,我……發現不了。”許真有些壓抑道,當年幫她一起設計這個微型監控數據機器的人是第一區機械處的好友,她完全沒有防備。
衛三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應星決問許真:“為什麼一定要放在他后頸處?”
“在后頸得到的數據最為準確,當時星決身體紊亂,容不得半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