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多年都習慣了,誰能想到這種微型東西里面可能包藏陰謀。
“我要做個小手術,把這東西取出來送到應家那邊去檢測。”許真當機立斷道。
手術時,衛三沒有離開,她在錄像。
萬一這東西有問題,又有人不承認,應星決身上被潑的污水豈不是洗不掉?
確實是小手術,許真醫生技術又高超,不到二十分鐘便將微型監控數據機器拿了出來,她將這東西瞬間放進一個盒子內。
許真沒有幫應星決縫合,而是在旁邊拿了一小罐類似藥膏的半透明東西涂抹在他后頸處,幾乎瞬間,傷口便愈合了。
“這什麼藥膏?看著比治療艙內的液體好很多。”這麼效果好的藥衛三還沒見過,每次躺治療艙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單兵最討厭那個液體的氣息。
“這罐送給你。”許真遞給衛三。
“這麼一小罐,估計涂一只手就沒了。”衛三低頭看了看道。
“這個藥很珍貴,即便是應家也只供應給星決用,但一年也只有十小罐。”許真解釋道。
衛三把藥膏收了起來,順便幫應星決翻了個身,懟著拍他的臉,確定從視頻中能看得出是應星決動了手術,這才罷休。
“我要去把這個東西交給應家人。”許真對衛三道,“能不能再麻煩你留下來等星決醒?”
衛三隨意道:“行啊。”反正做好事做到底。
等許真離開后,衛三打開光腦,她這人做事有個習慣,經常打開相機錄像,尤其是發生重要的事時。
她低頭滑了滑,點開一段只有十秒不到的錄像視頻,是之前衛三用相機對著小鏡子拍的。
衛三拍得很有技巧,只拍到感染者們眼睛以下的部位和躺在地上昏迷的應星決。
這樣既不暴露感染者的真面目,又能給應星決留下證據。
這段視頻再加上如果那個微型監控數據儀器有問題,差不多能洗清應星決身上的嫌疑。
衛三一個人坐在旁邊,身上氣息逐漸發生變化,但她并未察覺。
這時候床上的應星決睜開了眼睛,和之前在集裝箱的感覺類似,只不過少了漫天血腥味,他抬手擋了擋臉,緩緩起身,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醒了?”衛三聽到動靜,起身站在床邊。
應星決放下手,仰頭看著衛三,還未想明白她為什麼不在賽場,而是出現在自己面前。下一秒便主動出手,用感知攻擊對面的人。
“瘋了?”衛三極討厭被人無端攻擊腦內精神,直接伸手掐著應星決脖子,將他重重壓回床上。
她沒有收力度,下手極重。
應星決對著衛三充滿戾氣的眼睛愣住,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沒有掙脫的意思:“你……比賽完了?”
“沒有,出局了。”衛三松開他脖頸,退后幾步,“抱歉,不過之前就說過別動不動用感知攻擊我。”
若是放在以往,衛三說自己出局了,應星決最先分析的一定是為什麼,但現在他只在想一件事。
應星決用手撐著自己重新坐起來,赤腳站在地面上,靜靜看著衛三。
半晌,他才道:“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衛三:“好端端照什麼鏡子。”
應星決對許真的活動實驗艙很熟悉,他上前,拉著衛三往一面鏡子前站定。
衛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怔住:鏡中的人眼中煞氣未消,可想當時對應星決出手是什麼樣子。
她分明只是不耐煩而已。
第243章 誤會
鏡中人滿眼的戾氣讓衛三感到陌生,她不喜歡這樣的變化。
衛三有意收斂神情,轉移視線,不由落在鏡中后方應星決的帽子上。
之前幫他戴帽子的時候,為了不讓帽子掉落下來,衛三特地固定了一遍,剛才許真急著幫應星決檢查身體,并沒有發現他頭上戴了帽子,下意識以為是手術帽。
而站在鏡子面前,應星決心神都放在衛三身上,根本沒有注意自己有什麼變化,就這樣,他一直戴到現在。
直到現在順著衛三的目光,才見到鏡中自己戴著的帽子。
應星決猶豫一瞬,抬手將帽子取了下來。
衛三再想把他拉離鏡子已經晚了。
鏡中的人即便唇色蒼白也難掩清俊,額間碎發微微散亂,眉目穩靜從容,唯獨不合時宜出現了兩條長辮子。
“……”
一時間整個空間內沉默又安靜。
衛三有心緩解情況,張口道:“其實挺好看的。”
剛說完,她便開始后悔,并試圖想要繼續解釋。
“嗯。”應星決轉身,“醫生來了。”
衛三:……不愧是做指揮的,夠冷靜。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果然許真回來了。
見應星決醒過來,許真便準備和他說微型記錄數據機器的事,結果看見他兩條辮子直接愣在原地。
正好這兩人又剛從鏡子那邊走過來,許真猶疑道:“你們這是……”只是出去一趟,怎麼連辮子都編上了?
當事人卻完全不在意辮子的事,重新坐在病床邊打斷道:“許醫生,為什麼我會在這?”
許真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聽見應星決問,這才解釋:“衛同學送你來的,說你暈倒在房間,我檢查了一遍,發現你狀態和之前南帕西星的情況一樣,但你這次處于昏迷狀態,所以懷疑有什麼東西誤導了檢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