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分明是背后之人想借應星決之手殺害軍校生,五所軍校只有達摩克利斯軍校沒有死人,連那個校隊成員都救了回來,是不是他們……設的局,否則怎麼會次次被他們的人發現。”
“你這麼說,也不完全符合邏輯。兩次發現應星決的人雖是衛三,但她這次是被南帕西軍校的山宮兄妹一起拉出局的。”這麼幾天,各軍校老師也在分析,始終不能完全推斷出來背后人的目的。
路時白翻看直播回放,果然衛三和山宮兄妹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一起出局。
一番交談過后,平通院的老師離開,路時白看著站在窗戶前的宗政越人:“閣主,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不是其他軍校私下算計,那這件事就是獨立軍做的。”
宗政越人隨口應了一聲,他視線落在窗戶下方的路面,卻在想一件事:姬初雨過往眼中的勝負欲消失了。
大賽前,宗政越人唯一放在眼里的對手只有姬初雨一個人,前兩場比賽也依舊如此。兩人地位相仿,他相當了解姬初雨的心理。
但這次見到姬初雨,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因為……應星決不在,所以對這次賽場排名失去了信心?
達摩克利斯軍校寢室大樓,主力隊寢室。
“這次比賽感覺太奇怪了。”廖如寧一個人霸占客廳整張沙發,嘴邊叼著一根超長吸管,延伸到玻璃茶幾上的飲料瓶內,“衛三你不在,我還以為我們要拼死重創才可能拿到排位。”
“我還等著你們混戰一天一夜。
”衛三同樣有些興致缺缺道。
金珂從房間里出來,推開廖如寧一只腳,擠著坐下去:“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什麼情況?”
“他們收到了獨立軍的加密消息,說是感染者在賽外有行動。”衛三把之前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
廖少爺越聽越不舒服,干脆坐了起來,飲料也不喝了:“十年前就開始對一個孩子下手布局,什麼喪心病狂的行為?根本不是人!”
“感染者從某個意義上講,已經不是人了。”霍宣山道,“再者,十年前更早時候,他們不是已經對應星決下了手?”
旁觀者聽了心里都不舒服,更不要提應成河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睛通紅一片:“我堂哥做錯了什麼?”
“沒做錯什麼,只是他等級太高。”金珂一字一頓道,“背后的感染者在怕他,只不過當年應家主事之人把應星決護得好,沒讓他出生命危險。后期應星決自己感知運用厲害,普通感染者無法近身,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大賽期間出手。”
“微型數據記錄器有安全檢測程序,所以當年動手改的人只能改了一點,可以操控應星決陷入昏迷中三次。”霍宣山分析,“感染者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獨立軍很著急,甚至不惜對我們暴露,他們應該知道什麼。”
“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廖如寧重新咬起了吸管,“山宮兄妹說從加密消息上看不到發信人是誰,說明他們內部也在防范。”
金珂沉思半晌,忽然抬頭看著衛三:“你手腕內的微型數據記錄器有沒有做過檢查?”
衛三低頭伸手,看著自己的手腕:“沒。
”
頓時客廳四個人都轉頭齊刷刷盯著她,應成河眼睛還紅著呢,聲音有點啞:“你這個也是第一軍區那個人做的。”
“……那我去找人看看?”衛三把自己給忘記了。
提起這個,金珂又想起一件事:“之前的血液檢測,井醫生有沒有給你報告?”
衛三搖頭:“我沒去找井醫生,他也沒聯系我,應該沒出來。”
話音剛落,她忽然扭頭朝窗外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但偶爾飄來的烏云又把這僅存的一點光遮擋住。樓下路兩旁,樹枝隨風晃蕩。
“怎麼了?”霍宣山觀察衛三的神情,敏銳起身,警備道。
衛三抬手輕輕擺了擺:“有人來了。”
她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感知波動,而且很熟悉,曾經在某個賽場模擬大樓見過。
——是應星決?
“我什麼都沒有感覺道。”金珂皺眉,按理說指揮的感知廣度向來比機甲師和單兵要大。
不過也正常,衛三是超3s級,這個界限,似乎已經超越了某種定義。
客廳內,五個人逐漸并攏,背靠背站在一起戒備。
直到門口響起敲門聲。
五人:“???”
廖少爺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難道是鬼?!”
衛三聽著有節奏的敲門聲,大概確定了是誰。身形一動,直接往門口走,伸手拉開門,四人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門一打開,外面果然站著熟悉的人,還多了一個陌生穿著達摩克利斯訓練服的中年男人。
“大叔,這麼扮嫩不太好吧?”廖如寧站在衛三背后,看著旁邊的人上下打量完道。
“堂哥!”應成河一見到門口的人是應星決,便喊道,隨即一把捂住嘴,暗示自己要沉著穩定,不要表露出很在意的樣子。
衛三讓開位置:“進來。”
這時,應星決和旁邊的人才走進來,兩人都穿著達摩克利斯軍校的訓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