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聯系昨天晚上的中年男人過來,衛三站在房間內安靜等著,視線落在對面墻壁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客廳內,霍劍和姬初雨兩人都出來,悄然無聲站在應星決門后。
自從應星決兩次出事,回來后,他們時刻都在注意應星決房間內的動靜,以防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因此當應星決房間內多出來一個人時,兩人立刻貼了過來。
“先坐在這等等。”應星決發完消息后,拉過房間內的一把椅子,讓衛三坐下,隨后轉身走向房門口。
他拉開一小半門,便見到霍劍和姬初雨站在外面:“我沒事。”
姬初雨站在左邊,正好能看到門內一點,發現有一雙腳。
門開的縫隙不大,他看不見人,但那雙鞋他認識,是達摩克利斯軍靴。
姬初雨腦海中幾乎瞬間顯示出一個名字。
“我們在客廳。”霍劍說了一句,便拉著姬初雨離開。
門重新關上,站在客廳等著的司徒嘉問:“里面有誰?”
霍劍那個位置看不見,他轉頭看向姬初雨。
“衛三。”姬初雨坐下來道。
司徒嘉松了一口氣,那就不是什麼歹徒,不過:“衛三為什麼總是要翻窗?從來不走正門。”
“我聽說她這個人在達摩克利斯軍校就喜歡翻墻。”霍劍突然道,“可能是怪癖。”
以前霍劍并沒有了解過達摩克利斯軍校,后來訓練和比賽中,對過霍宣山,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他去達摩克利斯軍校的論壇暗中翻了翻,這條信息就是從論壇里看來的。
……
“凌晨我們去找了井醫生。”衛三道,“這個壓縮炸藥確實是他們那邊放的。
”
“為了控制你?”應星決問。
“差不多。”衛三抬頭看向他,“更確切地說是控制被黑色蟲霧感染的人。”
應星決斂眉:“他們能確定你的情況?”
“營養液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里面有黑色蟲霧的變體,有人或者說感染者在營養液中動了手腳。”衛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刀口已經好了,看不出痕跡,“為了防止意外,所以他們在微型數據記錄器上加了壓縮炸藥。”
應星決站在衛三對面,望著她:“他們事先未告知你。”
衛三手撐在書桌上:“我血液中的黑氣你見過,我被感染了,只不過沒有暫時被黑色蟲霧吞噬。”
“在幻夜星,我的感知可以除去黑色蟲霧。”應星決看著衛三眼睛,“或許可以試試。”
衛三伸出一只手,無所謂道:“那你試試。”
應星決沒有直接握上衛三的手,而是從桌邊的醫療箱中拿出一把小刀和培養皿,輕輕壓住她的一根食指:“我會在上面劃……”
他未說完,衛三便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應星決的手,帶著用力一劃,手指上的血瞬間滴入培養皿中。
見應星決眉心緊蹙,衛三不在意笑道:“皮外傷而已,擦點藥就好了。”
他沉默良久,低聲道:“會疼。”
衛三垂眼看著被劃傷的手指:“單兵經常受傷,這點不算什麼。”
應星決沒急著試,而是托住衛三的手,安靜替她擦藥。
“如果讓姬初雨見到帝國軍校主指揮幫我上藥,他可能會氣死。”衛三看著應星決涂藥的動作,忽然道。
應星決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垂眸仔細將指腹傷口周邊溢出來多余的藥擦拭干凈。
隨后,應星決才用感知覆蓋那片培養皿上的血,如他所見,黑氣逐漸消散,但血液中的生機突然也隨之消失了。
“怎麼樣?”衛三見他收斂感知,便問道。
應星決低聲道:“黑氣和你的血液已經徹底混合在一起。”
兩者相互依存,倘若他用感知攻擊黑氣,相當于攻擊衛三。
“再試試,不用取血。”衛三起身再一次朝他伸出手。
應星決垂眸說好。
這一次,兩人手交握在一起,應星決的感知從掌心處滲透進衛三的身體內。
原本衛三便極度排斥應星決的感知進入她大腦,從他感知滲透進來開始,她便已經在壓著一股不耐煩的沖動。
“你開始。”
應星決用感知試圖覆蓋消除黑氣,衛三顯然極其不舒服,她黑色瞳孔不斷在加深,甚至隱隱有往四周擴散的沖動。
“衛三?”應星決注意到了,他停下用感知攻擊她。
但此刻衛三看向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陌生。
“你……”
衛三直接一把將應星決慣到墻壁前,兩人一只手還交握著,但她另外一只手緊緊壓在他肩膀一處,讓他動彈不得。
應星決身體撞在墻面的那一刻,客廳的人聽到了聲音,姬初雨立刻起身站在門口問:“星決?”
“……我沒事。”應星決閉了閉眼,“待會有人會過來,你讓他直接進來。”
聽見應星決語調正常,說話條理清晰,姬初雨最終還是重新回到客廳坐下。既然里面是衛三,她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情。
若是他剛才推門而入,一定會發現應星決和衛三兩人此刻面對面交頸站在,姿態極為曖昧。
在應星決停止用感知攻擊時,衛三還未徹底恢復清醒,反倒受他感知力量的誘惑,將人慣到墻壁前,貼在他耳側若有若無地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