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用力挑開護衛隊大隊長,越過宗政越人:“處理他,不過是時間問題,沒必要用自己身體擋。”
機甲艙內護衛隊大隊長的眼睛徹底變黑,從他口鼻中甚至溢出一些黑色黏液,他操控機甲的轉化率瞬間再次提高,速度快到異常。
從他開始變化的那一刻起,衛三也避不可免收到了影響,那種來自血液中躁動,逐漸焦灼起來。
她朝后方看了一眼,應星決被應家的人護在中間,周圍護衛隊單兵一直往他那邊沖。
衛三聲音有不易察覺的沙啞:“你先去清理其他人,我來對付這位大隊長。”
宗政越人皺眉:“你一個人對付他?”
這個護衛隊大隊長明顯發生了什麼變化,現在宗政越人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那份危險,剛才兩個人合力都沒讓他怎麼受傷。
衛三抬手擦了擦自己鼻子下方的血跡:“我一個人對付他,你離開,去護住應星決。”
放在過往,宗政越人決不會搭理衛三的話,但現在他莫名退后,將戰斗范圍留給她,自己趕去應星決那邊。
“人走了。”衛三握著須彌刀,扭了扭頭,腳步移了移,緩緩道,“可以好好較量了,讓我看看……你們感染者的厲害。”
機甲艙內的大隊長聞言,已經全黑的瞳孔仿佛縮了縮,獰笑:“你又是什麼東西?”
衛三挑眉,眼睛有種無機質的冷光,語調卻又帶著漫不經心:“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東西了。”
大隊長左手一伸,將火鉤朝衛三丟過去,鉤尖朝著她腹部去,想要將無常的能源毀掉。
衛三退后一步,就在對方以為是要退開躲他的火鉤時,她飛身而起,一條腿直接踢在他脖子上,將他踢倒在地。
護衛隊大隊長單手用力撐著地,大腿猛地掃地一圈,要掃倒她下盤。然而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衛三忽然伸手彎腰掐住他脖子,將他單手提了起來。
反抗……
大隊長在心中極力想要操控自己的機甲,讓它對衛三出手,可是機甲根本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
他垂眼想看自己的腿,明明掃了過去,怎麼對方還好好站在原地?
護衛隊大隊長兩條腿軟趴趴垂離地面,滿腦不知所措。
“憑你……也配壓制我?”對方的聲音宛如夢魘傳入他腦中。
不、不可能,她怎麼能壓制自己?明明只是一個普通軍校生。
或許是求生欲,讓大隊長終于動了起來,想要反擊。
然而衛三只是任由他的鉤尖鉤上自己的背,她手用力一慣,將人甩在地上,自己半跪下去,直接伸手刺進了機甲艙,一把捏住他身體。
至死,這位護衛隊大隊長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
機甲艙內這位大隊長身體骨頭碎裂,血不斷留出來,只有一處是黑色,在黑色陰影離開后,他的血又重新變成紅色。
……
宗政越人握著長槍,不經意間看著衛三那邊,剛才有人才說沒必要用身體去擋,現在自己卻硬挨了攻擊。
周圍還有幾個護衛隊單兵沒有處理完,他也顧不上衛三那邊,轉身去對付這些人。
應星決抬步朝衛三那邊走去,正好她抽出手垂下來。
他望著無常垂落下的手,上面有一抹陰影,是黑色蟲霧。
應星決下意識伸手握住那一塊陰影,用感知清除。
肖·伊萊剛和習武通、吉爾·伍德一起把周邊的護衛隊單兵對付完,一扭頭就見到應星決抬手握住半跪在地的無常手指,他嘁了一聲,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正好吉爾·伍德喊他,肖·伊萊看著她,再代入一下,自己被吉爾·伍德握手,或者自己握著吉爾·伍德的手,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其妙!不知所謂!人拉人的手就算了,人拉機甲的手干什麼?
肖·伊萊忽然抬頭望天,一臉震驚:難道應星決還是機甲師?現在流行各種雙修?!
……
衛三對這個大隊長的厭惡感超越了理性,從他力量暴起的那刻,她就被帶入到那種燥動感中,腦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背后有最大的誘惑在那。
她用盡所有理智,才將情緒全部轉移到對面的護衛隊大隊長身上,只是越和他對戰,冷漠理智和燥動感便越發交織在一起。
不喜歡這個護衛隊大隊長身上的氣息,想要應星決的感知力量……
在護衛隊大隊長企圖利用黑色蟲霧力量壓制她感知時,這種隱忍的情緒終于爆發了一面。衛三進入一種虛幻境界中,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對面的大隊長。
——臣服。
衛三要讓他臣服。
之后連衛三都沒有明白自己怎麼出手了,對方便喪命于她手。
她半跪在地上,抽出無常的手,垂落在地,幾乎還陷在其中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手似乎被人握住了。
機甲艙內衛三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手,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外面無常的手被握住了,只不過通過自己的感知傳遞給了她。
衛三透過無常的視窗想要看握住她手的人是誰,卻見到了應星決,本該站在后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