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伊萊試圖朝上伸出一只手,想著有人來拉他一把,然而只有一雙雙無情的長腿跨過他:“……”倒也不必如此絕情。
“逃了?”金珂皺眉看著大門口一片狼藉, 對應星決道, “既然港口通道被毀, 他們也出不去, 只可能在威拉德星。”
“我、我妻子她……”威拉德星主抱著孩子跑出來,望著大門前的坑坑洼洼,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看來真正的叛徒是星主夫人。”金珂扭頭,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星主對夫人并不設防,很多秘密不自覺會透露出來。”
威拉德星主抱著自己的孩子, 一臉悲戚,眼中俱是茫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不清楚為什麼妻子會……變成那個樣子。
“感染者,什麼是感染者?”威拉德星主忽然抬頭問應星決,在里面他分明聽見這三個字,激動道,“是不是她病了?她一定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這種程度,只有自愿成為感染者才能達到。”山宮波刃從被砸破的大門走出來,“無法憑感覺判斷,只有超3s靠血跡發現的感染者,一般感染時間長,感知等級高,且自愿和黑色蟲霧融合。”
“血跡沒有問題。”衛三出聲道。
山宮波刃和站在破敗大門前的山宮勇男,以及從機甲內出來的吉爾·伍德皆是一愣。
“什麼意思?”山宮波刃問道。
“星主夫人的血沒有發現異常。”衛三側眼看向應星決,很快移開目光,“她貪圖超3s級的感知,才暴露出來。”
作為獨立軍已久的幾個人,對感染者的了解比在場其他人要深得多,然而他們一直以來的判斷便是血液中有黑色蟲霧,從未有過例外。
地面上的塵霧開始散盡,眾人站在大門前,沉默不語,威拉德星主想問卻又不敢再問,怕聽見更不好的消息。
應星決低頭望著手中的芯片,隨后道:“我們去找那一半機器,其他人帶隊去和平通院匯合。”
眾人依言照辦。
等肖·伊萊艱難起來,扶著半倒不倒的大門,發現主力隊一個也不見了,守在這的校隊也開始撤退:“……”有沒有人理他?怎麼連吉爾·伍德也不見了。
半空上一架大型飛行器過來,是后面趕來的習烏通,他站在艙門前,對下面的肖·伊萊:“走了,我們去找平通院。”
肖·伊萊一上來便見到消失的吉爾·伍德:“你為什麼又在這?剛才我被炸飛了,怎麼不來找我?”
吉爾·伍德并不回答他這個問題:“……我們現在要去護住信號塔。”
“衛三他們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
“賽場、直播現場全部陷入虛擬界環境。港口通道被毀,援軍進不來。有人還要控制信號塔,同時威拉德星一半居民陷入自相殘殺。”清醒過來的應月容站在主府大廳看著軍區代表,“還有什麼?”
“信號塔那邊已經有平通院的人在守著,幾所軍校隊伍在空中灑了神經麻醉劑,大部分居民已經陷入昏迷中。”軍區代表目視前方道,“另外幾所軍校的主力隊成員正在搜尋在威拉德星制造新虛擬界的機器。”
“新虛擬界?”應月容瞇眼問道。
“威拉德星主私下研究的新虛擬界,一旦被籠罩進去,可以對范圍內的人進行控制設定單獨的環境。”
有老師怒道:“好一個威拉德星主。”
經過問詢后,清醒過來的老師們終于將發生的事情了解了一個大概,但應月容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站在大廳,掃了一圈在場所有人。
“我一直有個疑問,南帕西軍校為什麼會突然從賽場內出來。”應月容說著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老師,最后目光落在魚天荷身上,“魚主解,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在場外能和賽場內的軍校生聯絡?”
魚天荷:“……”
應月容目光下移,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差點忘了,我們所有的光腦被毀了,現在找不到證據。”
魚天荷沉默不語,她現在不知道外面到底什麼情況,獨立軍和感染者暴露了多少。
“無論如何,這次因為南帕西軍校,我們直播現場的人才得以幸存。”習浩天出聲道,“現在不是追究私下聯絡的時機,獨立軍可能還在外面,我們需要出去幫主力隊。”
應月容目光冰冷,她追究這件事,是因為按照魚天荷的性格不應該會私下聯絡南帕西軍校,就為了贏比賽,一定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平通院來通訊!”軍區代表看著自己光腦,立刻上前對應月容道。
“接。”
通訊接通,軍區代表解除隱私,光幕畫面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鏡頭晃得厲害,應該是說戴著光腦的那個人晃得厲害,不停在奔跑。
主府大廳一片安靜,等著光幕前的人,終于對方停了下來,路時白的臉出現在鏡頭面前。
他滿頭的汗,半彎腰扶著自己膝蓋,見到應月容,心中一松:“之前那邊傳來消息說老師你們醒了。”
“出什麼事了?”路正辛上前問道。
“這些人太多了。”路時白直起身,抹了一把臉,他把鏡頭對準自己身后,“他們不像是獨立軍,更像是威拉德星的普通民眾,軍校生動手很猶豫被動,不清楚他們是不是陷入了虛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