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大哥的兒子,她的侄子又是超3s級,一個可以察覺感染者卻被認為感知易失控的超3s級,多年來被第一軍區‘半軟禁’觀察。
應游津不可能不知道應星決的情況,然而從未聯系告知過應家人。
……
“還有這種機器?”衛三蹲在一架新做的星艦架子底下,扭頭問應成河。
“大概是獨立軍那邊研究出來的吧,二十年能做出這樣的機器也很厲害了。”應成河道,“我聽說光主府那邊就發現不少感染者,不知道軍區那邊得有多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檢測出像星主夫人那樣的感染者。”
“不能。”吉爾·伍德彎腰遞給他們兩瓶水,“連血液都檢測不出來的感染者,一定被更高等的黑色蟲霧感染,這種感染者數量不會太多。”
衛三和應成河接過水,兩人仰頭大口喝了起來,在吉爾·伍德要離開前,衛三擰好瓶蓋,喊住她:“當初在凡寒星巡查發現的人影是獨立軍還是感染者?”
吉爾·伍德一愣,完全沒想到衛三還記得這麼久的事。
“……獨立軍。”
“那時候你們想干什麼?”衛三將水放在旁邊,抬眼看向她。
吉爾·伍德沉默良久:“抓你。”
作為一個突然從校隊中冒出來的人,聯邦各校以為是達摩克利斯軍校藏拙,但獨立軍一派則認為衛三或許是因為被感染,所以感知得到提升,想要抓住衛三,帶去研究。
衛三似乎半點都不驚訝,只是‘哦’了一聲,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應成河看了看兩邊,最后也埋頭工作。
等人走了,應成河才朝衛三挪過去:“剛才怎麼突然想起問吉爾·伍德這件事?”
“確認一件事。”衛三單手轉了轉扳手,“獨立軍內部有分歧,吉爾·伍德不是魚天荷那邊的人。”
魚天荷那邊更多是拉攏,連帶著井醫生一直以觀察為主,甚至告訴了她炸藥的事,并沒有一上來便有殺意,但當初在凡寒星見到人影時,她真切感受到一股針對自己的惡意。
“還有幾天就能出去了。”應成河有點擔心道,“我們要不要再向誰打聽打聽機器的事,萬一我們軍校生也要被機器檢測,你會不會也?”
“11臺機器怎麼算也會放在軍區內,除非我們進軍區。”衛三道,“不知道機器內有沒有儲存感知,超3s級的指揮有多少人?”
目前他們已知的人只有兩個,應游津和應星決。
兩人也沒討論多久,便從星艦底下出來了。
這兩天星艦制造師見到機甲師們都有點心里慌,因為他們發現機甲師們想要搶他們飯碗,那是分分鐘的事,這幫人學得太快了,尤其是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機甲師,上手速度快得……
至于機甲師們,完全沒有感覺,他們將來是要上戰場的人,拼得就是手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理好單兵的機甲,同時還要面臨附近星獸的威脅。
在這種環境下,學習星艦知識,太安逸了。
……
十天后,威拉德星港口通道被修好,幾架星艦也重新設計做好了。威拉德星主最終還是星主,沒有被任免,留在這里繼續重建。獨立軍送的11臺機器正運往各軍區,里面儲存有一段應游津的感知。與此同時,第一軍區姬元德元帥下達一道命令:
風雨交際之時,各軍校勿做無謂犧牲,速回軍校。
至此赫菲斯托斯大賽第九場暫停,五大軍校及一干軍區隊伍紛紛準備離開港口,回歸軍校和軍區。
威拉德星港口。
“解老師,你也要回軍區了?”廖如寧看著要和黎澤一起離開的解語曼,沒忍住問道。
“對,本來要帶你們一年,現在看來,要先暫停了。”解語曼目光掃過主力隊五人,最后落在衛三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們的路還長。”
“比賽雖然暫停了,但你們回去后還是有學業積分的,衛三你別又想著到處摳分偷懶,項老師會一直看著你。”黎澤道。
衛三:“……我們比了大半年,還沒有學分嗎?”
“你現在大二了。”黎澤挑眉,“第八場比賽沒有比完,算起來學分為只有第七場的一次學分,估計能有個二十分。”
“元帥都說了風雨交際之時……”
項明化立刻虎著臉:“就是世界毀滅,你都得繼續學習。”
衛三嘆氣:“行吧。”
很快13區那邊要動身離開,解語曼和黎澤全部上了13區的星艦,和當初來援救的隊伍一起回軍區。
達摩克利斯軍校也在項明化的引導下,紛紛走上星艦。
衛三走到艙門頓了頓,扭頭朝下方看去,應星決站在帝國軍校那邊,還未上星艦,正在和應月容交談。
片刻后,她轉身走進星艦內。
而這時,港口處的應星決抬頭朝達摩克利斯星艦看去,只能見到校隊成員正在排隊進入艙門。
……
“居然這就要回去了。”應成河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有些感慨道。
“半年沒回校,感覺有點陌生的激動。”廖如寧也扒著窗戶道,“我好久沒見到我爹我媽了。
”
衛三躺在床上,雙手疊在后腦勺:“所以你們為什麼要站在我房間里?”